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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地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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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又叫了叫。

“请跟我来”。示意李白跟随自己前往。

纵然现在心情困惑和费解,无奈只能照做。

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一处潮湿阴冷之地,雾气萦绕,在乱石缝隙之中流窜着几条花蛇。

李白定睛细看,顿见花蛇身上隐隐逆鳞发出金光,头顶长有肉角,腰身扭曲逶迤行走如风,倾吐着血红信子,发出嘶嘶地响声,惊恐道:“想不到经书记载的双头普斯曲蛇在华山阴冷之地竟能存活”。

刚一说完,突然发出呱呱地叫声,李白很是奇怪侧目而视,一只硕大的火蟾蜍跳将出来,浑身斑驳赤色嫣红,眼冒金光,一蹦一跳,口吐火球,同时又蹦出一只莽牯朱蛤,肤如寒冰,通体雪亮,每过一处寒气逼人,周遭被冰冻三尺,看到火蟾蜍和莽牯朱蛤乍现,李白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刚要退却,远处山上又爬出一只飞天蜈蚣,身子细长,炭黑如铁,动作犀利,转瞬即逝,紧接着又跑出一只蝎子王,倒钩利刺,大钳晃动,坚硬如钢。

一瞬间,面对如此毒兽,李白失魂落魄,不敢在此逗留片刻,刚要准备逃之夭夭,岂料神雕竟将其推入毒兽跟先,一脸茫然的李白不知所措,想不到神雕会将自己推入火坑之中,葬身毒兽的腹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让神雕救命,也许还能落得个全身,这下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还是成为毒兽玩物,不免心死如灯灭。

神雕再次张开巨翅将其拍打向前奔去,眼看是掉入毒兽之中,李白急中生智纵身一跳,脚尖落在一块巨石上,可是还没站稳之际,突然火蟾蜍倾吐出一口火球,而且火势熊熊,烈焰滚滚,势将其烧成灰烬,暗中嘀咕的李白大骂道:“这是要把我变成烤猪啊”。

无可奈何下,李白只能再次一跳,虽然逃离了火蟾蜍烈焰燃烧,但是却落在了蝎子王前面,一双大钳咣咣地夹击来,遇石即碎,倒钩寒芒更是凭空袭来,上下袭击。

万不得已,李白只能腰身一转,倒翻逃出生天,刚逃出虎口又进狼窝,早已等候多时的飞天蜈蚣伸出长长地触须,万足攀爬,快如闪电,脚下生风,眼看已是到了脚跟先,谁料李白猛地动如脱兔般,大步地跳将起来逃过一劫,可是莽牯朱蛤还是蹲在池塘边,静静地凝视着李白,豆大眼珠子转个不止,脖颈鼓囊囊地气冲万千,时不时呱呱地叫个不休。

李白愣在原地,四目对视,大眼瞪小眼,莽牯朱蛤粗粗地脖颈憋着一股臭气,突然倾吐射出,吓得李白连滚带爬,一直注意着身后的莽牯朱蛤。谁料眼前突然乍现出一只大红狼蜘蛛,周身鼓鼓地,尾部似肉瘤,嘴角一直嚼动不止,细腿支撑着巨身,猛地大红狼蜘蛛身子一挺口吐蛛丝,李白情急之下赶紧躲避,脚底还是被蛛丝死死的缠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离,此刻大红狼蜘蛛更是屹立在前,目瞪口呆李白一时讷讷地愣在原地。

大红狼蜘蛛前腿拖拽着蛛网上的李白,眼看已是成了其嘴边肉,一声细细地尖鸣,一袭白色光影在飞窜,根本看不真切,速度极快,肉眼根本无法识别。

一刹那间,莽牯朱蛤、飞天蜈蚣、火蟾蜍、蝎子王、大红狼蜘蛛、双头普斯曲蛇都纷纷侧目注视,李白也举目环视周遭,一道白光忽隐忽现,一只闪电花狐貂尖叫数声,看到李白挣扎在大红狼蜘蛛的蛛网下,瞬间移形换影,步伐如光,身影似离弦之箭,顿时骑在大红狼蜘蛛身上,轻轻地啮咬一下,大红狼蜘蛛刺疼的发疯发狂,李白这才逃出生天,并且也注视到闪电花狐貂身影,一身皮毛如雪透亮,黑眼泛光,爪子细长尖锐,口生奇寒剧毒,碰之即刻毒发身亡。

神雕注视着万毒王谷的毒物一个个汇聚一处,李白仍旧惊恐不安。神雕怒啼数声,顿时万毒王谷的毒物纷纷大惊失色,双头普斯曲蛇腰身如弓,盘旋成一团,獠牙锋芒初露,血信子收缩自如,目光时刻观察着周遭举动。

闪电花狐貂动如脱兔,一时站在双头普斯曲蛇跟前,一时趴在蝎子王尾钩前,时而闪现在火蟾蜍头顶,时而落在大红狼蜘蛛身上。

霎时,万毒王谷的毒物愤怒万千,所有恶意全部聚集在闪电花狐貂身上,群起而攻之,以六敌一,将其团团地围在正中间,双头普斯曲蛇张开獠牙游移来,火蟾蜍口吐烈焰,飞天蜈蚣足下生风袭来,蝎子王摇曳着毒钩冲来,大红狼蜘蛛酝酿着无尽地蛛网,莽牯朱蛤展开大嘴,寒气逼人,闪电花狐貂被围拢在中央,但依旧不慌不忙的闪电花狐貂时不时前脚擎起,后脚支撑着身子,像人一样站立着目视六大毒物。

就在神雕一声尖鸣过后,闪电花狐貂爪子绕着毒物飞跑一圈,瞬间六大毒物身上依稀闪现出几道浅浅的血痕,没过多久已开始鲜血汩汩地流淌。

顿见闪电花狐貂爪子上未曾流下一滴鲜血,两眼轱辘地转个不停,痴痴地望着六大毒物。

火蟾蜍腥红皮肤染上鲜血后分外地彤红,登时飞身一跃,直逼闪电花狐貂,同时口吐烈焰,闪电花狐貂不曾慌忙躲闪,而是依旧蹲立在原地,正当大火蔓延肆虐开来时,皮开肉裂的火蟾蜍狂叫一声,闪电花狐貂猛地一飞冲天高过火蟾蜍在其背部抓来,登时鲜血迸溅,只见火蟾蜍鲜血落在地上传来噼里啪啦地响声,接踵而来的地面燃起熊熊烈火,火蟾蜍剧痛难忍,旋即转身蹦跳向闪电花狐貂方向,背靠其身,同时抖动身上的流淌血水。

正当闪电花狐貂逃跑之际,其余毒物全部蜂拥雀起围攻来,无耐只能原路返回落在了火蟾蜍洒下大火陷阱之中,闪电花狐貂无处可逃只能任凭毒火加身。

只见那雪白的皮毛被大火吞噬,闪电花狐貂被炙烤的浑身难受,生死攸关之际,万毒王谷传来一条溪水潺潺声响,闪电花狐貂珠走玉盘眨眼间消失不见半点光影。

李白唯一看到的是一团火光飞速地消失在六大毒物面前,紧接着神雕又是一声尖鸣。

火蟾蜍气息奄奄,岂料剩下的毒物齐齐地围拢来,双头普斯曲蛇掩藏在背后,飞天蜈蚣静观其变,莽牯朱蛤不动如山,大红狼蜘蛛有伤在身未曾出手,只有蝎子王细步飞快地冲到火蟾蜍跟前,尾上毒钩摇晃,寒芒乍露。两只大钳子时不时地撞击,威胁逼近。

火蟾蜍脖颈鼓鼓地憋着一股毒气,咯咯地撑大脖子,气势汹汹地怒不可遏,眼看蝎子王咄咄逼近,猛地大口一张毒气倾吐,蝎子王忙掉头急转,尾钩平直扎来,像一把长剑,待到毒气过后,又掉头杀来,尾钩似长戈挖来,势将其血溅当场。

火蟾蜍不曾停歇,猛地身子一转,背部血液流淌下来,气冲斗牛,身子鼓囊囊地像皮球一样,顿时鲜血飞溅向蝎子王,纵然尾钩锋利和大钳子厉害,遇到火蟾蜍鲜血点起火光,蝎子王顿时就地打滚翻身灭火,倏然尾钩宛如一柄利剑出鞘,笔直地刺进火蟾蜍的身体内,赤血在缓缓地流淌,火蟾蜍口吐毒气,瞪大双目怒视着苍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之后翻身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蝎子王更是誓不罢休,继续挺起坚硬地尾钩多次穿进其体内。

一旁的莽牯朱蛤心生怜悯,想不到自己的同族会被蝎子王刺杀,怒火中烧,飞身一跃的莽牯朱蛤直奔蝎子王,两方怒视彼此,蝎子王大钳子咣咣作响,莽牯朱蛤脖子鼓鼓地传来巨响,气冲肺腑,四肢蜷缩一团,就在蝎子王不注意一瞬间,笨重身体快如闪电,比闪电花狐貂速度还迅猛,更重要的是一股气流飞窜碰撞,短短一下将蝎子王撞击的晕头转向,尤其是那股阴冷寒气使得蝎子王畏惧万分,架起大钳子缓缓地放下,刚要准备擎起大钳子,岂料莽牯朱蛤冲天鹊起。

良久不见半点踪影,李白仰首凝视,迟迟地不见莽牯朱蛤落下身来。

蝎子王也不曾含糊,顿时足下运尽力气,尾钩似大刀直指苍穹,大钳子屹立挺起,势将其落下眨眼间粉身碎骨,大卸八块。

一股寒气从天而降,李白这才看的真切,那是一大块冰山,虽然渺小,但是力度分外笨重,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电光石火间坚硬地冰山重重地砸在蝎子王身上,登时蝎子王被砸的脑浆乱溅成一滩肉泥,之后奄奄一息的挣扎不堪,大钳子掉在地上,尾钩锋芒也沉下,多次强忍着苦痛蝎子王想要站立起来都以失败告终,瘫软着身子,睁着双目紧盯着周遭一切。

刚刚得胜的莽牯朱蛤蹲在原地,又一跳,望着死去的火蟾蜍呱呱地叫个不停。

未注意身后的莽牯朱蛤岂料飞天蜈蚣偷袭来,数足并举,转瞬即逝爬到莽牯朱蛤跟前,一瞬间攀爬上起身,莽牯朱蛤倍感阴冷,刚要回身岂料飞天蜈蚣紧缠其身,数足像倒钩一样深深地扎进其身体,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倒钩束缚,莽牯朱蛤再一次气冲肺腑,身体肿胀像气球般,旋即冲天飞跃,可还是逃不开飞天蜈蚣魔掌。

李白看的清楚,这次莽牯朱蛤是在劫难逃,要想挣脱出飞天蜈蚣的束缚,估计是别无可能。

不料身旁的神雕仰天尖鸣一声。

霎时间,不可开交的飞天蜈蚣和莽牯朱蛤交战之时,其余的毒物纷纷群起而攻之,双头普斯曲蛇见状,移形换影地狂卷去,将其死死地包裹住,静观其变的大红狼蜘蛛张开倾盆大口喷吐出数张大网,紧紧地将其全部包裹在自己的钢铁大网之中,悄悄地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高兴之际,蛛网发生巨颤,滚动蛛网不受控制,原本胜利在望的大红狼蜘蛛瞬间被大力拉拽向蛛网,不料自己反而受到蛛网缠绕,全部一起捆绑成一团,根本无法挣脱半点,只剩一个白色蛛网般虫茧一样。

正当此时,神雕望向李白,一脸疑惑的李白也是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被蛛丝包裹的毒物们,满腹困惑的李白愣在原地,神雕巨翅一扇,飘飘然的李白被打飞向毒物们。

脑子沉闷的李白有些明白,难道神雕是想让自己将万毒王谷的毒物们吃了。

李白缓缓地走近包裹的毒物们,偌大的蛛网茧子很是恐怖,小心翼翼的拿着树枝挑起。

等看向神雕方向,背对着自己的神雕已经开始走开了。

只能挑着蛛网茧子紧紧地跟随着神雕走去,刚出了万毒王谷,之后来到一处山洞。

石床、铁锅,最显眼的莫过于一顶丹炉等应有尽有,像是有人在此久住。

神雕大翅一扇锅底生气了火,正色道:“万毒王谷的毒物们不但是上好的疗伤的妙药,更是增加修行的灵丹,你把它们炼丹,吃了对你大有益处”。闻言后的李白急忙将蛛网茧子放进丹炉里,添柴加火的李白渐渐地明白神雕的良苦用心。

一连半天,丹炉下火势跟不上,神雕习以为常的张开蒲扇呼呼的煽动,火势旺盛,没过多久丹炉里别无长物,唯有一颗黑色丹药。

李白讷讷地看了半天,神雕尖叫一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示意自己吃掉丹炉里的丹药。

夹起丹药后,左右看了一圈,黑黝黝的看不出半点端倪,苦思之际,神雕走近跟前,目视着李白示意其吞下。

无耐下,只能一口吞下,无色无味,过了一会儿,李白顿觉身体内似有万千虫蚁在抓挠,时而五脏六腑火热滚烫,亦如置身火海,熊熊烈火冲斥着心脏血脉,时而阴寒冰冷,仿佛身处寒冰地狱,一时间冷热交替,身体仿佛要被撑破爆炸开来。

李白大吼一声,火寒之气涌上头顶,神雕被其震慑,撑开巨翅击打去,李白立在原地不动如山,双手握拳,拳风劲猛,待到巨翅袭来还是无动于衷,反而以肘抵挡,一股火寒之气侵袭向神雕,倍感其身体冷热交替,长喙一啄,双翅一展向后飞去。

四目相对,神雕煽动乱石飞溅,猛地凌空而起,利爪似刀剑刺来,李白不慌不忙,移形换影,因为服用了万毒王谷的毒物们炼制丹药,并且领悟到毒物们的攻击厉害之处,身似山巅花狐貂闪转腾挪,脚下像飞天蜈蚣,冲天鹊起仿佛火蟾蜍,双手像蝎子王大钳子,力大无穷,形似双头普斯曲蛇,猛地偷袭,最重要是明白大红狼蜘蛛聪明智慧,鹬蚌相争,坐收渔人之利,眨眼间已是骑在神雕背上,大手重重地一击,像降服烈马一样,一拍神雕尖叫一声,虽然神雕不停地反抗,但是没过多久已是对其言听计从。

霎时神雕驮载着李白飞翔在峡谷上方,穿云夺雾,直上九天云霄。

夜幕落下一刹那。

月圆之夜,华山之巅。

崔颢等人见李白落下摩天崖后,纷纷驻足不前,不空禅师叹息道:“英雄少年竟然陨落在华山上,真是天妒英才,阿弥陀佛,愿施主早登西天极乐世界”。

花美香儿哭泣道:“他不会死的”。

“他一定不会死的,他还要送我回去,他……”。

崔颢安慰道:“李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岑参关心道:“李兄不会有事的,看他骨骼惊奇,绝对不会葬身在这区区华山的摩天崖下”。

……

面对连连的安慰,花美香儿虽然宽下心来,但是看向深不可测的摩天崖下,心中还是泛起嘀咕。

不空禅师双眼微闭,两手合十,虔诚地为其超度诵念往生经文。

花美香儿遥望着深渊,久久地难以平复心中的忐忑。

正当几人伤心欲绝之时,倏然从摩天崖下传来一声鸟鸣。

众人同时大惊道:“什么声音?”

不空禅师急忙睁开双眼,观察着摩天崖的风吹草动,顿见渺小的一只鸟盘旋崖下。

片刻间,愈来愈近,从小变大,大鸟离众人愈来愈近,不空禅师惊讶道:“好大一只神鸟”。

崔颢大喜道:“好像是传说中的万雕之王黑翎神雕,你们快看神雕背上那是不是个人?”

“是李白”,花美香儿哭笑不得道。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迎上前睁大双眼注视着鸟背之人,不曾想到是去而复返的李白,而且还被神雕驮载着,真是匪夷所思。

神雕飘身落地,李白飞身着地,看到几人很是高兴,不料花美香儿痛哭流涕地扑进其怀里,哭诉道:“你吓死我了”。

李白讪笑道:“我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花美香儿将其死死地拥抱住,久久地不愿分开。

不空禅师看到其平安地归来,放下了担心,静静地朝着华山之巅走去。

朝阳峰上,霞光万道。

一行人全部汇集在此,周遭有神剑仙庄二公子花无缺,东瀛人,五岳剑派,蜀山唐门等人。

李白满腹疑惑道:“大家为何在朝阳峰停留?”

“因为他们都在等待风云二使”。岑参回道。

“风云二使是何许人也?”

“相传一人号称是风中之神陌羽长风,另外一人是云中之仙孤绝凌云,这风云二使脾气古怪,每次华山论剑总是讨教上山之人剑法,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话音一落,风云四合,天地变色,阴云笼罩,狂风急骤。

李白正视道:“难道是风云二使来了吗?”

霎时龙卷风吹动阴云遮盖了朝阳峰霞光。

突然在朝阳峰乍现四人,两两二人分别身穿紫衣和血衣,众人纷纷疑惑道:“为何不见风云二使?”

“这次华山论剑是怎么回事?”

“这四人到底究竟是谁?”

人群中连连传来质问声音,对于当前四人身份根本不知所以。

花无缺呼之欲出道:“这四人应该是华山最新收的门人,一位是富甲天下的紫衣侯,一位是当今天下剑法超绝的血衣侯,相传剩下二人身份特殊,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身份,更不知其武功渊缘出自何处”。

紫衣侯和血衣侯上前客气道:“不愧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

二人连连颔首致意。

花无缺回礼一番。

紫衣侯开口道:“三十年间华山只收了我等四人,另外二人让我为大家引荐”。

顿时所有人双眼睁大,侧耳乍起仔细地聆听。

“这一位是神剑仙庄的大公子花满楼”。

花无缺大惊道:“大哥”。

花满楼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未曾听到般,一副毫不理睬的样子。

“大哥,是我,我是你二弟无缺”。

花满楼站在原地,目光只是瞥来,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周围人听到是神剑仙庄的大公子,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花无缺不敢置信,当年自己大哥为了追求无上剑道,离家出走已是二十多年,想不到再次相见会是今天这样的场面。

紫衣侯讪笑道:“你大哥痴迷剑道,数年间已是走火入魔,当时多亏祖师救他脱离苦海,不曾想到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神志不清”。

闻言后,花无缺惊色道:“怎么可能,我大哥精通天下武学剑道,怎么会入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说间,花无缺跑到花满楼跟前,不停地拽着其身体呼喊道:“大哥,我是你二弟无缺,你看看我,我是……”。

眼神迷离的花满楼吞吞吐吐道:“你是谁?”

花无缺激动道:“我是你二弟花无缺,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小时候第一次练剑还是你亲自教的”。

花满楼还是讷讷地一言不发,紫衣侯笑道:“虽然你大哥心志受损,但是却得到风中之神陌羽长风的真传,身法诡谲,飘忽不定,除了日月神教护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恐怕普天之下很少有人能追上他”。

花无缺闻言后,凝望着自己的大哥,还是想不通,当年自己大哥是何等意气风发,单挑江湖武林各大门派,神功盖世,无人可挡,想不到如今变成华山风中之神的传人,真是世事难料。

紫衣侯再次开口道:“剩下的这位就是隐居山野多年的蜀山唐门传人逍遥侯,深谙天下各种暗器,二十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力挫九大门派”。

花无缺惊颤万分,想不到当年蜀中唐门暗器天下第一的逍遥侯竟会在华山出现,真是奇哉怪哉。

紫衣侯正视道:“现在我们四人是奉道祖之命前来接见几位登上华山之巅”。

“道祖究竟到底是何许人也?”李白满腹疑惑道。

岑参讪笑道:“相传华山道祖寿命长达八百年,人称彭祖,但他精通道教的奇门遁甲之术,江湖人习惯称其道祖,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彭祖”。

不料紫衣侯话锋急转道:“要想参加此次华山论剑,必须闯关我们四人其中一人方能上山”。

李白大惊道:“什么,要跟他们四人其中一个比试,那不是必输无疑了”。

紫衣侯看向东瀛人方向,客气道:“几位不远万里参加此次华山论剑,真是一路辛苦了”。

领头武士颔首致意道:“有幸能参加中土大唐三十年难得一见的华山论剑,我等真的三生有幸,若是能亲眼目睹江湖武林众多高手施展绝世神功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诸位请开始任意选择你们对手”,紫衣侯话音一落,血衣侯、逍遥侯、花满楼等人站出身来,低头俯视着眼前众人。

花无缺第一个站出身来,义正言辞道:“这三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看来我神剑仙庄必须参加了”。

目光一瞥,与血衣侯四目相交,会意后的血衣侯横眉一挑,如鬼似魅,一道火影转瞬即逝在花无缺眼前,根本看不清楚其身在何方。

临近几人也是看的眼花缭乱,想不到血衣侯的魅影神功竟然如此厉害,花无缺不慌不忙举起手里的玉箫,一首碧海潮生曲响起。

血衣侯冷色道:“神剑仙庄的独门神技幻音碧海潮生曲,今日能领教一回也不枉我一生”。

只见箫声飘起,血衣侯魅影神功杀至跟前,一直在箫声中周遭尽是花无缺身影,每至血衣侯刺穿其身后,化为一道光影消失不见,后面又闪现出花无缺光影。

血衣侯讥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幻音碧海潮生曲厉害”。

花无缺见其攻势犀利,魅影神功中的分身魔影立刻将所有光影击碎,登时愣了一下,而后紧接着又独奏碧海潮生曲。

短暂一瞬间,血衣侯旋即火影出击,一团火气冲撞向花无缺,眼看其已是在劫难逃。

岂料花无缺箫声激烈,轰隆隆地箫音中传来千军万马地地杀伐声。

旁边众人看的真切,箫音里的杀机惊险万千,但是纹丝不动的血衣侯剑身一抖,伴随着一声龙吟虎啸,大有鲸吞山河架势,箫音也被隐匿在剑声中。

血衣侯眨眼间,剑尖直逼其脖颈,同时花无缺的玉箫抵在其腹部。

紫衣侯笑道:“想不到神剑仙庄二公子的碧海潮生曲果然天下无敌”。

血衣侯见状,急忙收起长剑,退到一旁。

众人也是清楚,这一局花无缺和血衣侯平分秋色,但是事先有言,平局也算胜局,花无缺已是能顺利参加此次华山论剑。

李白等人站在原地,想不到血衣侯的剑法和花无缺碧海潮生曲未曾论个输赢,很是匪夷所思,看来花无缺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他的大哥花满楼还未曾出手,看来这华山论剑绝非易事,要想上的华山之巅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此时,东瀛人站出身来,颔首致意。

紫衣侯讪笑道:“传闻东瀛人崇尚剑道,几位不吝赐教”。

领头介绍道:“这二位是龙武士、黑武士”。

只见二人手持长剑,斗笠下露出一双犀利寒目。

龙武士和黑武士颔首致敬道:“阁下,请多多赐教”。

紫衣侯瞥了一眼花满楼,会意后的花满楼徐徐地上前颔首致礼。

一袭冷月寒剑,猛地利剑出鞘,黑武士纵身化为一道黑影,连人带剑一起眨眼间不见半点踪影。

李白看的明白,那柄冷月寒剑的锋芒阴冷,尤其是黑武士眼里寒芒,分外地冰冷,一股寒彻刺骨冷气使得周遭之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花满楼定在原地,双眼微闭,侧耳聆听空气中风的温度,忽冷忽热,眼角一笑,右手一指,伴随一抹寒风刺出,黑武士显现出真身。

霎时黑武士冷月寒剑袭来,花满楼腰身一转化成一团风气,来不及反应地黑武士已被打倒在地。

怒不可遏的黑武士刚要上前继续讨教,不料领头咳嗽一声,顿时黑武士急急的退下,不敢再逞能半点。

败退黑武士站在人群最后,龙武士看了一眼花满楼,想不到曾经赫赫有名的的神剑仙庄大公子花满楼会出现在华山,真是不可思议,尤其是当年挑战武林各大门派,当时也是引起巨大轰动,如今能领教一番也算受教万千。

花满楼注视着龙武士,手握一柄青龙剑,剑身黝黑透明,寒光乍现,不觉倍感一股摄人心魄地杀气袭来。

龙武士上前晗首致意道:“阁下,请多多赐教”。

花满楼同样回礼,由于受到风中之神的真传,顿时打起精神不敢放松半点警惕。

不经意间,龙武士静站原地,一股龙腾涌动之象,手里青龙剑一转,伴随着一声龙吟,随风而过,花满楼明显感觉到超强的杀气,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杀意,四目相视一瞬间,花门楼被杀气震慑地朝后退去半步。

紫衣侯正色道:“你输了”。

花满楼明白,刚才小小地一步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不曾想未出手胜负已分。

不曾正视对手的花满楼颔首退下,紫衣侯瞥了一眼,逍遥侯早已苦侯多时,要不是花满楼耽误工夫,恐怕龙武士早已是一具冰冷地尸体。

龙武士看向逍遥侯,油然而生出一种惶恐,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逍遥侯出手,相传此人是蜀山唐门的暗器之中的绝顶高手,若是能与其一较长短也不枉中原走这一遭。

逍遥侯迎上前,讪笑一声,就在笑声戛然而止之际,发披上之肩猛地念头一闪过,从身后飞出无数的五行镖。

龙武士聚精会神,虽然早就料想到逍遥侯暗器,但却出乎意料的是从身后突然发起攻击,毫不犹豫的抡起青龙剑,移形换影,步履极快,剑光霍霍,所有飞镖尽被砍的火光飞溅。

眼看龙武士提剑杀至跟前,李白等人看的为其捏了一把汗,长剑已是劈头盖脸的刺下,不料眉头一挑的逍遥侯长发竖起,数千绣花针从身上刺出,龙武士见胜券在握,不免放松戒备,岂料逍遥侯身上刺出数千的绣花针细小狭长,一根银针直直地刺眼而来,龙武士情急之下只能抵挡住双眸来袭的寒冰银针,接踵而来的那团冷气仿佛冻僵整个躯体,就在短短一瞬间,持剑之手已是有气无力。

青龙剑掉在地上一刻,龙武士清楚认识到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逍遥侯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他不过是拿自己小试牛刀而已。

龙武士钉在原地良久,然后诚心诚意地颔首退下。

李白惊叹道:“逍遥侯不愧是蜀山唐门的暗器高手,浑身上下都是暗器,一枚小小的寒冰银针竟然可以防身真是厉害”。

东瀛人领头的暗暗地称赞一番,目光中尽是佩服。然后又看向身旁的二人。

会意的二人挺身而出,逍遥侯凝视二人一眼,表面上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却分外的奇怪,一种说不出的奇妙鬼怪。

逍遥侯讪笑道:“承让了”。

一位是烈火忍者,一位是寒冰忍者,两极忍者,一火一冰,一阳一阴,阴阳道法。擅长使用暗器,在东瀛也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

二人上前颔首客气道:“阁下,不吝赐教”。

逍遥侯以为二人会单独攻击,不曾想到两极忍者一拥而上,一不留神间,二人一前一后重叠在一起,逍遥侯仍旧巍然不动,头发一甩,一枚五角飞镖破空袭去,顿时穿过二人身体,登时只剩两件衣物,不见尸首。

全场之人惊讶地四下寻找,尤其是花满楼也惊慌失措,刚才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二人消失不见,真是匪夷所思。

正当逍遥侯余光巡视一圈之时,身后一股烈火之气扑面而来,眼前一道寒冰杀气忽隐忽现。

两眼微闭,逍遥侯细细地聆听风声辨别二人的位置,长发一震,霎时寒冰银针围拢成一道钢铁之城,任其怎样进攻都无法攻破半点。

两极忍者同时发动致命一击,两柄精钢锻造的剑伞前后夹击来,看到乍现二人,逍遥侯不曾慌乱,但是看到坚硬地剑伞,心中隐隐地泛起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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