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炼人还是炼心

巨树被束缚，顾江澜也被束缚在树内，一切看起来杀局已定，若无意外，必被炼死，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三天，直至一个月，一年，十年，人力终有穷时，阳星依旧高照。

“嗤”，光火笼罩，像极了古城的路灯，堪堪能把一人笼罩在内，光火把空气烧得冒出青烟，一道从天而落下的光影，仿佛变成了无形的壁垒。

像极了小时候拿着镜子孜孜不倦生火时的模样，它焦点必定是最为炎热，而此时顾江澜正身处在这八十一面炼仙镜，光源汇聚的焦点的焦点之中，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可怕！

阳气过刚，它不是火，却更胜于火，因为你无法扑灭，也无法逃离，只能被它熬着，被活生生熬死。

冬日暖阳，夏日炎心，这是凡人对阳星的理解，只知道它是永不知疲倦的发光体，它是万物离不开的定律。

但它若是愿意，能把大地灼的干裂，能把大海蒸的干枯，但它其中存在了太多的调和，导致了很多人无法真识真面目，认为它只是个光体，只是一个热体，并不知，有时抬头一瞥看到那一掠波光粼粼的艳光，它代表的又是什么。

顾江澜被笼罩的瞬间，感觉到整个人仿佛刹那间要变成一具干尸，这种感觉很可怕，让他对这种光芒又添加了一种新的认知，“火源”。

至干则为枯，至枯则为柴，至柴遇热则燃，不论是什么物体，恒古不变的定论。

……

…………

“既有光何生火？”。

“对了？还是错了？……剑光也为光，火光也为光，那什么才是光？”

“光？会亮么？”。

顾江澜抬起头，此时的他头发有些凌乱，但气质不减，在他双凌厉的双目，另一边赤黑的瞳孔，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此时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头蛰伏的远古凶兽，发着森然的气息。

“错了，剑光不是光，火光不是光，这才是对的！剑为剑，火为火，因为融了光，才有了剑火之光！”

“……”。

没有人会在意顾江澜的喃喃自语，神族忙着庆祝，锁仙八十一子更是目空一切，自然不会在意一个阶下囚喃喃自语了些什么，而万族观战的人群，更是没办法听的清，甚至都看不真切顾江澜的嘴是否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