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魔鬼附身（你现在还想杀人吗）

张诗诗陪着张习文边议论诗词边进入饭厅。

大丫端上热乎乎的饺子，馒头，辣椒炖野鸡，葱姜河鱼，油炸山药，莲子蛋花羹。

张习文看了一眼早就在座的张平：“平儿，你又去抓野鸡啦？”

张平点头而笑：“我想着爸爸爱吃炖野鸡。”

张习文叹息：“我爱吃的东西多了。你为了我爱吃，就要一直的去杀生吗？”

张平毫不在意地点头：“爸，你和姐姐爱吃什么，我都给你们弄来。”

张诗诗微笑入座：“我要吃龙肉，可以吗？”

张平一吐舌头：“老爸，龙和老虎，我都弄不来。”

张习文喝了一口酒：“你还是忘不了小黄啊。它也是太通人性了。”

张平看了看身边的空位：“二哥可能又要喝醉，半夜回来了。我就不懂了，那些酒有什么好喝的？”

张诗诗拿起筷子，吩咐大丫：“我们不等他了，让厨房把饺子和汤给他热着。”

张平和张诗诗陪着爸爸吃完了饭，崔姨和两个丫鬟来收拾桌子。

张习文坐着没有回房。

张平和张诗诗也没有动，知道爸爸一定是有话要说。

张习文看着张平：“平儿，等过完了年，你就去江湖上闯荡闯荡吧。”

张平挠头：“爸，我不爱去。”

张习文表情严肃：“这不是你爱不爱去的问题。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一直窝在山沟里呢？你大哥偷偷跑出去了，他大可不必如此，难道我会拉着你们不放手吗？”

张平小心地看着张习文：“爸，如果我不去闯江湖，你能打我吗？”

张习文瞪着他：“你都这么大了，别等着让我来打你啦。自动自觉地出去，别让我废话。”

张平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爸，我记得我小时候，你突然打断我的手脚，那是为了什么？”

张习文注视着张平：“我打你，你还记得啊？你不记得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张平装糊涂：“不是因为我到处跑，成天的野，淘气闯祸不回家吗？”

张习文嗯了一声，满脸阴沉。

张平见势不好，起身溜了出去。

张诗诗不太理解地看着张习文：“爸，你为什么要让三弟出去呀？”

张习文微微闭着眼睛：“诗诗，男孩子出去闯荡，自立门户，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出去了，张仄才能收收心回来。不然张仄也学他大哥跑出去了，你觉得张平能担起保护乱刀谷的责任吗？”

张诗诗担心：“可是他过了年才十五岁，闯荡江湖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张习文叹息：“是我把你们留在身边太晚了。因为我十二岁就随着你爷爷出去闯荡江湖了，不想你们出去吃那个苦。可是我现在觉得，还是早点出去闯荡一下比较好。早一点接触到世道人心，受到一些打击，也能早一些安心地回来。”

张诗诗微笑：“我看三弟表面野蛮顽劣，内心却极其脆弱柔软。他不爱出去闯荡，您也不用逼迫他出去吧？万一他出去了，没有了您和二弟的约束，不知他会闯出什么样的大祸来呢。”

张习文长声叹息：“是祸躲不过啊。有些事情，我们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张平在沉沉的暮色中走进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