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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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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义县,南街。

泾山一役,南街在修养了几个月后,恢复了正轨。街道上,腰悬兵器,大口吃肉,大声划拳的江湖人,比况曼离开时多了许多。

东福客栈宾朋满坐,娇黛黛单脚踩在板凳上,不知和客人在争辩什么。

说了两句,把那客人说得面红耳赤,她乐不可支,拎起桌上的酒壶,豪爽地喝了一口。

况曼刚走到自家家门,一侧头,便见她昂着头,正豪放地喝酒。

她眼睛一亮,脚步轻转,便想去东福客栈。好久没见娇黛黛了,有点想念她的花雕酒了。

虽然那次喝酒,她除了辣,啥味都没喝出来,但就是想再和她喝酒。

前不久她答应师伯,要给他弄上好的酒送去呢。她得先去探探娇黛黛还有多少花雕,要是多的话……看看能不能均点给她。

要是不愿意的话……咳咳咳,她也不介意做一回梁上君子。

“先回家吧,回家梳洗一下,休息好,等她客栈快打烊再去。”

刚推开门,准备叫况曼进屋的孟九重,一掉头,就见她身子对着东福客栈,一只脚已经兴冲冲地跨了出去。

他润眸一蹙,立即出去手抓住她。

东福客栈人龙混杂,就算想和娇黛黛聚一聚,最好也等人少的时候再去。

况曼抬头,瞅了瞅孟九重。

“行吧,那晚点再去。”她耸耸肩,随即眉毛一弯,笑眯眯道:“娇黛黛的酒窖里有不少好酒,我前不久不是和师伯打了赌吗,师伯这人没啥爱好,就好这一口,回头咱们找娇黛黛买一些,给师伯送去。”

“好。”孟九重一笑,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入屋里。

“郁战,我回来了。”一进屋,况曼抬头就瞧见郁战在劈柴。

况曼进屋,孟九重转身,准备把大门关上。

大门在快要完全关上时,他视线一抬,便瞧对街客栈里,娇黛黛撩着头耳际垂发,笑眯眯地看着孟宅。

孟九重神情微顿,隔空朝东福客栈里点了点头。和娇黛黛打了打招呼,他麻利地将门关上,隔绝对街那别具深意的打量。

关上门,孟九重额头轻轻蹙了蹙,突感脑门有些胀。

当初他本不欲安家在南街,因为南街这边太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进江湖恩怨。

但郁战与崔言却都说,住在东福客栈附近最好。因为,东福客栈的消息最灵通,他住在这里,可以就近观察出入东福客栈的人,从这些出入的人员中,分析出有利于他们的消息。

做了这么久邻居,因他时常出门的缘故,他什么都没观察出来,他和阿曼反倒是被娇黛黛观察了个彻底。

唯一庆幸的是,阿曼误打误撞对了这娇掌柜的味,两人莫名其妙看对了眼,让这娇掌柜帮了他们不少忙。

可是,帮忙归帮忙,他却不希望阿曼和娇黛黛走太近。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心底莫名就生出一种直觉,总感觉阿曼和娇黛黛走得太近,他可能会倒霉……

“公子,夫人。”郁战听到唤声,停下动作,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赶忙迎了上去。

嘶哑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显然,郁战很高兴两个主子能安全回来。

边关一战,郁战并没有参与,只偶尔送一两封信去青阳关。在这期间,他一直和郁方住在苍山,他也是昨天才从苍山回来。

这不,一回来就开始暖房,把久没人住的房子打扫干净,这会儿正准备劈些柴,砌在屋檐下,方便孟九重取用。

“你什么时候下山的?”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房子,况曼笑问了一句。

郁战:“昨日才到。”

孟九重走到院子:“苍山那边,郁老和沈闻秋都还好吗?”

“都很好,沈公子这段时间,经脉已经完全修复,倒是沈罗衣……”

郁战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况曼一瞧他这模样,就知道沈罗衣起幺蛾子了。

“沈罗衣怎么了?”况曼抬头,疑惑问:“上次你不是去信,说这女人被穆前辈失控给震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掀幺蛾子了?”

况曼对沈罗衣并不熟,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沈罗衣在赤阳堡覆灭前一夜,被穆元德带回了苍山,在此期间,况曼就只在黎初霁中蛊回中原后,带着他去过一次苍山,去的时候,沈罗衣避开了她和孟九重,所以,她与沈罗衣并没有交集。

有关沈罗衣的事,况曼皆是从郁战去的信里听说的。

她知道这个女的在赤阳堡被灭之后,似乎钻进了死胡同里,埋怨沈闻秋,恨穆元德……

对于她的这种恨和埋怨,况曼不置可否。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她选择了亲爹,无视亲娘之死,甚至装作一无所知时,她与沈闻秋和穆元德就已背道而驰。

也不知道后面,穆元德抽出手后,会如何处置这个外甥女。

郁战垂眉,想了想道:“在公子来信,说要回来的这段期间,沈罗衣多次想离开苍山,前几天还拿了我师父新研究的一味毒,想毒死沈公子。”

况曼一震:“毒死沈闻秋?”

就算与沈闻秋所选不同,沈闻秋也是她亲哥,下手毒死他……

这女孩心坏了——

一翻脸,就一丝挣扎犹豫都没有,就要置从小宠她疼她的亲兄于死地。

毫无情份可讲……这女的,没救了。

没看沈闻秋在明明得知父亲杀掉母亲之后,还在仇恨旋涡中挣扎了这么多年吗,一直忍无可忍,到再为沈镇远找不到借口,才下定了决心,想为母伸冤。

可就算是做了决定,一开始,也犹犹豫豫,内心备受煎熬。

况曼双眉紧皱:“她既然要走,让她走就是。她心不在这边,继续留下去,是个隐患。”

郁战:“沈公子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师父说,要等盟主回去之后再说。师父担心,她离开苍山后,会将苍山暴露出去。”

苍山是他们的退路,在未找到新的较为隐秘的据点前,苍山暂时还不能被人知道。

特别是沈镇远……

盟主体内的邪心焰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除,若是沈镇远知道盟主在苍山,并会再次失去心智自囚苍山时,暗动手脚,盟主许是会出意外。

况曼撇撇嘴:“穆前辈就不该带她回苍山。”

用一生自由,换取穆仙儿一双儿女安然,结果却换来了一个白眼狼。

早知如此,当日剿灭赤阳堡时,就该将沈罗衣一起弄死。

孟九重深叹口气:“谁知道她会是这般性子。”

当时沈闻秋记挂沈罗衣,拖着一身伤,也要去将沈罗衣救出来,而师父也不愿意穆仙儿的女儿,受沈镇远连累……

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孟九重看向郁战:“回头你调些人手,注意着一点苍山,郁老说的有道理,苍山那里是师父的退路,在没解决沈镇远之前,确实不宜暴露。”

说完沈罗衣,郁战突地想起昨儿刚回来遇上的人。

他紧了紧眉:“公子,昨日我回来时,那曾在兴远府与咱们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苏秀才,就上了门,说是找公子叙旧。”

对于这个苏秀才,郁战与孟九重同样,都有些不喜。

偏这人能耐的很,他才入城没多久,就寻上了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这里的。

况曼:“我们已经在城门口撞上过他了。对了,他昨儿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他妹妹苏月一起来的?”

这才况曼最想知道的。

况曼这人有些护食,这种护食到了男人身上也是同样。

孟九重是她的男人,她讨厌一切带着心思接近孟九重的女人,甭管孟九重有没有那心思,她都讨厌。

以前她也讨厌娇黛黛,要不是和娇黛黛相处过程中,发现她对孟九重没那方面的心思,只是羡慕他那层秀才的皮,她定做不到和她有说有笑。

“苏小姐未上门,但苏小姐已来了咱们县里,他们兄妹目前住在杨县丞的隔壁。”

郁战虽然是昨日才回来的,但对东义县的事,却是了然于心。

况曼眨眨眼:“那不是给吴大人带了一顶帽子的,前师爷的院子吗?”

郁战点点头。“前师爷被问斩后,那房子就一直空着,苏秀才做了衙门文书,又带着家眷,吴大人就将他们兄妹,暂时安顿在了那院子里。”

郁战顿了顿,眼睛暗戳戳瞄了瞄自家两位主子,埋了埋头:“据崔大叔说,苏秀才每日下工后,都会带着苏月去杨县丞家做客,最近这几天,听说,杨县丞与他夫人关系似乎有些不大好。”

况曼眼睛一亮,觉得有八卦:“然后呢?”

郁战:“然后便是,沐家的沐戈楼公子,最近总是出门,跑来东福客栈。”

况曼瞥了郁战一眼:“能一次把话说完不,沐家公子又和苏家兄妹有什么牵联了?”

那沐家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蓝庐书生的大舅兄。

这人心肝有点黑,蓝庐书生和沐锦云成亲,他一副散功药将蓝庐书生毒倒,让他成了软脚虾,这两人成亲都已八九个月了,至今沐锦云还未怀上。

据说,蓝庐书生身上的散功药才解开没多久,小两口现在正在努力制造下一代。

郁战:“我不大清楚,反正这苏家兄妹不知道怎么就和沐老爷认识了,苏公子除了去杨县丞家,去的最多的就是沐府。而沐公子自从苏月常去沐府后,就整天往东福客栈跑。”

况曼听后,呵呵一笑。

虽然郁战没明说,但只要耳朵没聋的都听得出来,这姓苏的,是打上了沐家的主意。

啧啧啧,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真怀疑,他这人品,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罢了,反正这些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就当听个稀奇吧。

况曼这里想着苏家两兄妹怎么作妖风,也作不到她头上来,却不知,那苏秀才已经打起了孟宅的主意。

才从城楼处和孟九重打过招呼没多久,苏常杰就以有私事要处理的借口,从城门口回转了内城。

回到家,见苏月拎着蓝子,准备出门。

他叫住她:“阿月要去哪里?”

苏月埋着头,低声道:“大哥不是让我多和沐小姐走动吗,我做了一些糕点,正准备给沐小姐送去。”

苏常杰看了眼苏月手中的篮子,道:“不必再上沐府,孟九重夫妇回来了,你抽空,去拜访一下那位况娘子吧。”

苏月脸上闪过为难:“大哥,况娘子不是寻常女子,我担心,我和她没话说。”

“妇道人家,再不寻常又如何。”苏常杰呵笑一声,不屑道:“你们女人凑在一起,不是衣服,就是首饰,上次我不是拿了一盒东海珍珠给你吗,南街那边有一家街宝店,你把这盒珠珍拿去南街,让珠宝店的掌柜给你做成头饰。记住,去取的时候,得在这个况娘子看到你的时候。”

女人,再厉害也抛不掉天性,喜欢的东西,翻来覆去还不是这些。

只要阿月的东西能吸引住姓况的目光,然后攀谈上,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今日城楼一见,他算是看得分明,孟九重根本就不愿和他相交,他贸贸然上前,说不定会引起怀疑。

孟九重这人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却是极冷漠,在兴远府与他相识,并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结果他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

想从孟九重这边下手不大容易,还是女人比较好攻克。只要相熟了,谈着谈着,好多话不经意就说出了口,到时……

至于沐家……上沐家不过是权宜之计,谁让沐家有个女婿姓黎呢。

苏月闻言,抬头看了眼苏常杰:“那我这糕点,还给沐小姐送去吗?”

苏常杰:“送什么送,先去做首饰。”

苏月点了点头,将篮子提回屋,然后收掇了一下,取了放在梳妆台上那匣子珍珠,便出了门。

苏常杰等苏月离开,一双眼睛透出算计的笑。

多结识些人,总归是有好处的,这不,机会来了。

若不是当初他物色上了姓孟的,想将阿月嫁给他,搬出了他隔壁,今日这机会说不定就成别人的了。

一千两黄金啊,干好这事,他这辈子就有花不光的钱了。

*

孟宅。

谈完近日东义县的事,况曼就去了书房,准备给阿月去封信,让她帮忙弄一根地垦虫的尾巴出来。

“阿曼,梳洗一下,准备吃饭了。”孟九重见郁战烧好热火,他走进书房,轻唤了一声况曼。

“来了。”况曼脆声声应了一句,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拎着出了书房。

“郁战,回头安排个人,把这信送到伦山十里外的小风镇上。”况曼将信交给郁战,并把送信的纤细地址告诉了他,然后转身,回房梳洗。

一路回来,虽然走得慢,但也算是风尘仆仆,梳洗一下全身都轻松。

今日的午饭,不是孟九重做的。

刚到家,好些东西都要收拾,孟九重没时间做饭,所以郁战便去对街娇黛黛的店里买了一桌饭。

饭是阿莽送过来的,送来的时候,况曼刚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

阿莽见到况曼,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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