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吞噬

“什么？不可能的，这世间没有力量能吞噬规则之力。”生命之树摸着胡子摇摇头。

“我知道，可确实如此，我的力量一瞬间被切断了联系！”老婆婆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声音里带着畏惧：“这世间有力量可以吞噬规则！”

“怎么可…你是说…”原本还满不在意的老头儿突然用力揪住了胡子，甚至扯下了几根都没有注意。

“是他？！”生命之树有些激动。

“只有这样才说的通。”老婆婆盯着生命之树的眼睛，满是坚定。

“对…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吞噬。”老头儿喃喃自语，像是一时迷了心智。猛然想起什么，他看着规则，喉咙有些干涩，问：“那…那个女娃娃…”

规则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都是孽缘啊！怕是父神都没有想到，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是啊，都是缘分缘分啊…”

“罢了，我们如今就算明了，也不可对他们妄加干预。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皆与我们无关。”规则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没了慌乱和茫然。

“这怎么行？”生命之树一下子急了眼，不赞同地说。

规则横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规则与生命皆是琢磨不透，无神具象之物，即便是你我二人也无法全部参透。我们只能顺其自然。”

白胡子老头儿还想再说几句时，老婆婆接着说：“而且，依你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有心干预，也根本没有办法。”

生命之树的话被完全堵在喉咙里，呆愣了几秒后只能摇摇头接受。它说得是事实。

规则散去人形，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的一样。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在原地静默了许久，才迈着步子走到那棵参天大树旁。

他仰头看着随风飘扬的绿叶，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他手中莹绿色的光芒闪现，生命之树的躯干中心逐渐变得透明，只是原本该藏在这里的人却没了踪影。

“果然如此啊…”老头儿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和担忧。

他转过身遥望着远方，万万年都过去了，时间都快模糊了他的记忆。

难怪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突然，难怪一个小世界的神明让他与规则都束手无策，难怪他当时就觉得那个女娃娃亲近的很，难怪他未成神便如此强大，难怪……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谋划好的，他们所有人都被计划其中。从一开始，他就把目标放在了她身上。如此长的时间过去了，当年那份就浓烈炽热，疯狂病态的感情积攒了这么多年，不知已经发酵成什么模样。

生命之树也已经无可奈何，若是旁的事，他与规则都有能力一管，可若是那两位，他们怕是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