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是主审的主审

卢进升是个身高脸长的中年男子。陶大高李邺认识，是以前去晋江，重审他案子的钦差。

两人拜礼完，卢进升说：

“太上皇，我们想将李邺带出去，审问案情。”

吴氏几妃脸露不喜，她们也算是李邺的病人，李邺还教了她们一些美容之类的方法。

宁太妃说：“熙宁宫这么大，何必要将人带出去审？”

赵构点点头：“就在这里审吧！我也想听听。”

卢进升和陶大高对望一眼，一场特殊的审讯，在熙宁宫开启。

“李邺，你说你不是凶手，在案发时，你在什么地方？”

李邺暂时没回答卢进升，像在自家家里似的，让一个宫女拿来纸笔。边在纸上写画，边回答卢进升的问题。

几人离得有些远，两个刑部官员，可能还以为李邺在给自己记录。原本在记录的陶大高，差点没忍住上前去看。

“我在离这里不远的那个小湖钓鱼。”

待卢进升的基本情况审完，李邺将他画的像递给卢进升。

“这就是骗我去的那个太监，他是第一嫌疑人，那两个路过的宫女排第二。抓我那个陈将军可以排第三。你们好好查查他们，应该会有收获。”

……

可怜的几个刑部官员，对李邺打不得、骂不得，连说句重话也怕太皇太后太妃不满。

被李邺牵着鼻子走，辛苦查了两天，又来到熙宁宫。

卢进升没好气说：

“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年青内侍，宫里根本没这人。那两个宫女我们查了，她们奉丽妃娘娘之命，去取东西。从那里路过，绝对不是巧合。至于陈洗山将军？那天他当值，他一家三代任禁军将领，从未犯过事。”

李邺不认为卢进升没查清楚，想了一会说：

“这样看来，只有那个年青太监了。谁能将一个外人，假扮成太监带进宫来？”

这次和卢进升来的不是陶大高，是李邺的老乡梁归农。

梁归农开始听到李邺又闯祸，还是在宫中奸杀宫女，已经不对他抱任何希望。

所以第一次，梁归农没来。

听回去的陶大高说，李邺虽犯了事，将熙宁宫当成了他的家。将太皇太妃，当成了他的爹妈。梁归农对李邺的希望，瞬间回到满血。

这次，是梁归农毛遂自荐而来。

此时梁归农看到的，李邺正在和赵构下棋，一边回答他们的话。

几个太后太妃在旁听，虽没接话，完全没将李邺当成凶手。

梁归农又惊奇又惊喜，将话接过来：

“能将外面的人，带进内宫的不算少。各司内侍和宫女主管、甚至一些宫的宫女内侍都可以。”

李邺摇摇头，这么多人都能将外人带进来，看来这里的安保堪忧啊。

“那个年青太监与我交流时，绝对没有易容。你们可以发文书通缉，我不相信他一直都易容了，总有人认识他。那天值守关卡的那些人，也要去查查。这种事一定会有内应，他们也怕。要是混进来时被查到，他们就完了。”

李邺说完，马上发出一声大笑：

“将军，哈哈哈哈，这次我终于赢了。”

卢进升和梁归农得到工作指示后离开，卢进升转过头看了眼熙宁宫。

“还查个屁啊！你这老乡简直是个怪物。就算他只是嫌疑犯，太皇太后居然如此信任他，还让他住在那里？这样看来，就算查到他是凶手，他也绝对不会有事。”

梁归农笑了笑：“我这老乡不是怪物，是个天才。就凭太上皇的眼光，我相信他不是凶手，他查案的本事不弱，我们就按他说的查吧！”

……

李邺虽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查案的事他一点没放松。

卢进升两人刚离开，赵欣若跑来。没当着熙宁宫人的面，将他请出去。

“我查到了，宫里有三大太监，分别是卢松龄、汪长松和钱万奎。钱万奎惟卢松龄马首是瞻，汪长松和卢松龄，可以说是死对头。”

李邺虽未得到主审此案的资格，他有两套班子查案。一套是刑部，另一套是赵欣若。

“不是说那些太监很团结吗？怎么是死对头？”

赵欣若一直住在宫里，她也有手下。并且谢妃那些手下，她都可以使唤。

“前几年，父皇未登基时，汪长松就是宫里的大太监，卢松龄还在王府。结果父皇登基后，卢松龄一下子骑到汪长松头上。汪长松一直有怨气，这几年两人有不少争斗。”

李邺点点头没再说话，赵欣若跟着他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