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未知的探索者

“有趣……”

黑袍男说到这里摘下兜帽，露出那张如同少年般清秀的面容，不过那双眼睛透射出经历过种种修罗场才会有的锐利目光，胧月压抑住因为周围空气稍稍降温而发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如同刀刃般的目光呢，正如你现在的伪名一样。”

“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正如‘龙王’只不过是个地位……都是些无聊的身外之物。”

听见少年如此开口，胧月无言点头——虽然自己的悟性还没有到他那种境界，不过若是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很多人都会在那个境界失去自我从而变成危害他人存在的魔物，最终被人们口中的英雄战胜消灭……

不过少年的话虽不中听，却能给现在的小子和那小姑娘点启示……想到这里胧月将第二个问题丢给了对方，“你把小子和那小姑娘卷入龙煌祭，又有什么目的？”

“非也，将那个大小姐卷入龙煌祭的另有其人——余也很好奇对方的行动理由，这种拖泥带水的方法只会让那个大小姐和这小子越变越强……不过这不是也很有意思吗？”

少年张开双臂放声大笑，胧月声音怒意难掩，“你还是一样啊，这种恶趣味。”

“非也，余只是追求‘有趣’这一单纯的事物而已，并且充分体验整个过程，与你追求名为‘未知’的事物一样。”

少年说到这里目光移向了研究楼入口方向，“余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话音落地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胧月面前瞬间消失。

“胧姐！”

数秒之后凌仙尘猛地推开研究室的房门，胧月将黑袍少年给她有关“神堕”资料的另一个U盘放在抽屉内的小保险箱中……向凌仙尘搭话，“吵什么吵？不就是来了个客人吗，有必要激动到这个地步吗？”

“但是……”

一时语塞的凌仙尘愣在原地，不过菲娜却继续进行追问，“刚才的黑袍男是从您这里离开的吗？您和他真的仅仅是研究伙伴的关系吗？”

“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更何况我们之间的研究方向完全相悖——如果证明他是对的就是反过来说明我的观点一开始就不成立……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对你们多说的真是抱歉。”

胧月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到对立那种极端的地步，但她和那黑袍少年的确观点相反，少年的想法是世界上的一切都由“概念”所确立，即人类的眼见、耳听、鼻宿、口尝、手触、心念所知晓的这个世界悉皆可以用“概念”所定义，反过来说都能被“重定义”，从结果论来说随心所欲扭曲世界将变得可能，前提是支付足够的代价。

而胧月自己的研究方向则是万物虽由概念所定义，但某些特定的概念绝对无法扭曲，那些概念名为“真理”——简单来说世界上的一切都遵循着某种“规则”，而这“规则”绝对无法被扭曲，继而随心所欲扭曲世界是不现实的妄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