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言不逊

钧瓷，我国古代五大名瓷之一。

钧瓷在唐朝开始出现，在宋朝达到巅峰。在钧瓷以前，颜色釉就只有黒釉和青釉，而钧瓷可以烧制艳丽绝伦的红釉，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我手上的钧瓷瓷碗颜色并非纯红釉，而是红青相间。两种颜色自然和谐地调和在一起，浑然一体，让人过目难忘，又让人目光流连不已。

唯一令人觉得诧异，或者说给钧瓷瓷碗添上浓墨重彩一笔的就是碗沿下面一条非常明显的血色纹络。

本来钧瓷瓷碗就是蚯蚓走泥纹，一条条不规则的痕迹就像是蚯蚓在土地里爬行，蜿蜒曲折。所以这条血色纹络若不仔细看，粗心眼的人一般还不会察觉到。

“这么好看的碗，竟然被人视为不祥，啧啧……真是瞎了狗眼了。”

我疼惜地端详着瓷碗，反正钧瓷想来都是有价无市的，上次我脑袋秀逗了才会卖给人家五万块，这个分明可以卖的更贵点的！

我把双龙金瓯杯放起来之后，大毛就开始靠近我了，在“呼哧呼哧”地伸舌头，摇尾巴，一看就是饿了。

“大毛你等一下，我去找狗粮给你。”

我把钧瓷瓷碗放在八宝柜里的其中一格，生怕大毛把它撞到或者叼走了。

我在店里鼓捣狗粮的时候，木头从楼上下来了。许是刚才一拨又一拨的人来，让他在上面睡得也不安稳。

“今天怎么这么吵……嘶——好冷啊，你在店里开冷气做什么？”

木头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裸露的手臂，我诧异地看向他：“哪里冷了？我觉得还有些热呢。”

木头一路脚步虚浮地坐到了酸枝梨木椅子上，有些闷闷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店里好闷，好挤啊。”

我没好气地说：“店里一共才多大，我们两个人加上一条狗还嫌挤？今晚你睡门口去，门口地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嗐，我也说不上来。”木头看似有些心烦意乱，挠挠头之后问：“对了，我好像听见楼下有人说话，说什么命案调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把大概事情和木头说了一下，木头拍大腿惋惜道：“这么刺激的事情，你怎么不让我下来凑热闹呢。”

“警察可能很快会找你问话吧，”我耸肩，“也可能不会，他们看上去挺不在乎的。”

木头挤兑我：“咋地，你还想人家把你请到局子里喝茶才算是重视吗？”

“倒不是这样说……”我当然不想被请到局子里喝茶，古董店的巷子才多大，要是他们开警察又穿警服过来，把我押到局子里，我看这个古董店估计也做不下去了。

“奇怪，你说那个人既然是被吓死的，怎么还会打电话给你？”木头兀自猜测，“难不成警察认为是死亡留言？”

“怎么可能？”我拿个梳子梳理大毛的毛发，大毛是金毛，大型犬，毛发多，有的时候掉发比我们还厉害。

“吓死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哪里还有时间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在手机里输入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