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白嫖使人快乐

不，疯子是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书的。

他很明显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这个青年，莫非是隐藏了自己气息的教主级大鱼？

“先生，不好意思，我要打烊了，你还没看好吗？”莫兰用冷淡的语气问道。

乔伦这才被惊醒，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书店里的电灯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透出昏黄色的光。

“居然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看的入迷了。”乔伦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选中自己喜欢的书呢？我这里可不是做慈善事业的。”莫兰用冷淡的语气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抱歉，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我想要的书，嗯，就是这本。”乔伦放下看了一半的书，提着一本蓝色外壳的书来到了柜台。

《论纯白》——莫兰读过这本书，咋一看这本书似乎描述的是一种美学理论，又或者是对绘画之危险的一系列警告。但是莫兰知道这本书里涉及到了一种“冬之密文”，是静默，终结和不尽然逝去之物的准则。

简单来说，这本书里涉及到了亡者苏生的祷文，所罗门·赫舍在书中心烦意乱地写下他对颜色的愤恨和对死亡的渴求，他还略微提及他正在构思，或已开始实践的那件大作——“淡白至极的绘画”。

然而，这本书只是冬性相学徒入门的读物，里面涉及的规则不超过2阶，如果是秘密教派教的高层人物的话，是绝对不会对这种入门书籍感兴趣的。

果然，泥鳅就是泥鳅。

莫兰顿时有些心灰意懒，说道：“谢谢惠顾，10镑。”

“多少？”乔伦惊了。

“10镑，这里的每本书都是这个价格。”

“10镑也太贵了。”

“毕竟是古董书和绝版书，10镑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不要的话就把书留下。”

“好的。”

乔伦把那本《论纯白》放在了柜台上。

反正书里的祷言他已经解析出来了，原本是打算买本书装装样子，免得莫兰小姐说他白嫖，但是现在莫兰小姐的书店也太黑了，一本书居然要10镑，10镑都够他用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为了买一本书就花这么多钱。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丢下了《论纯白》。

“没带够钱，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麻烦您了，下次上门我会带上礼物以表歉意的。”乔伦很绅士的向莫兰小姐行了个礼，并且致以微笑。

“没钱你来看什么书？下次没带钱就别来了！”莫兰瞪了他一眼。

“下次一定带够钱，真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一本书会卖的这么贵。”乔伦陪笑离开了书店，莫兰则臭着一张脸拿起书赛回到书架上。

“不对，这个家伙，还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像是在扮猪吃虎。”莫兰眉头微皱，自言自语。

她连忙跑出门，来到巷子外，左右张望。

现在可是晚上下班的高峰，街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绅士们衬衫外套着黑马甲，穿着光亮的皮鞋，女士们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裙，带着蕾丝纱帽，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穿着普通的金发青年的身影。

如果乔伦身上有密氛的话还要好找一点，但是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