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加图索……小姐

“小姐？”身后的管家出声提醒，一位真正的贵族女士是不应该说脏话的。

“怎么，欧洲的上议院里，那些男人们动不动打成一团，还被称作真性情。女孩子用词稍微不文雅一点，就是粗鲁的婊子了？”

管家苦笑。

程仪无奈的摆摆手，这年头歧视是常态，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样雄壮的口号还是不被社会接受的话题。

然而，他作为被歧视的黄种人，也没有什么好同情对方的。

朱丽叶从坩埚里舀出一小勺药剂，举到眸子前，抿起纤薄的嘴唇轻轻吹气。

“能让人不悲伤，不愤怒的炼金魔药，东方来的客人，你要不要来一小勺。”

“我叫程仪。”程仪自我介绍道，“不用了，听起来这有点像是罂粟或者鸦片这类危险的东西，我可不希望成为瘾君子。”

他警惕的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离坩埚蒸发出来的可疑气体远一点，哪怕是欧洲，现代科学也发达的有限，好多蠢材把鸦片当保健品用。

文学作品中，这样的现象也普遍存在，无论是基督山伯爵亦或者福尔摩斯都喜欢招待客人时来两根让自己high起来。

“这不是致幻剂，是炼金术师对于言灵的模仿。你知道吗？有一些高阶言灵从来没有人见过，世界上只存在它们似是而非的推测和传说。而这种药剂就是模仿其中的一种言灵，传说中它能吞掉噩梦里悲伤的那部分……“

“言灵——梦膜。”程仪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言灵。”

他何止是知道这种言灵，还知道这言灵属于白王的谱系，一个世纪以后，日本黑道八家的双生皇子就有一位是这个言灵。

那对源氏兄弟妥妥的就是一对悲剧。

东京的漫天大雨中，他们死在了被被称作红井的坑道里。这两兄弟都是世界上数得上号的究极混血种，混血种世界的皇帝，却在橘宗政这种阴谋家手中被拿捏的动弹不得。

“炼金术师还能复制言灵？”他想起副校长在卡塞尔学院里用水银制作的法阵。

“谈不上复制，只是对自己血脉拙劣的模仿而已。”茱莉亚随手将调羹里的魔药倒进了一旁插着白蔷薇的花瓶中。

“失去了悲伤和愤怒，身体也会变成行尸走肉的躯壳。”

屈指一弹，花瓣离散如飞灰。

“家族里的长老和我说过，人就像是磁铁的两极，快乐和悲伤一体两面，没有人能够单纯的抛下其中一样。”

“很有哲理。”

“不过，我更好奇你的来历了，像梦膜这样的高级言灵，就算是密党中知道的也算少数。你是来自东方的混血种世家吗？”

“我。”程仪犹豫着说辞。

她看着程仪身上脏兮兮被落雪濡湿的衣服，“看起来你过的不怎么好。”

“你是谁？”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