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抽丝剥茧现端倪 一波刚平一波起

话说吴晨前往新野之后，却没有等到刘表允许黄忠出兵相助刘备的消息，他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是曹军出兵在即，吴晨原本的计划又受到了影响，心中自然有些焦急。而黄忠与吴晨的心情倒是差不多，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相比于吴晨，黄忠似乎更焦急一些，而吴晨从黄忠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对于出兵相助刘备的事情，倒是有了一些希望，只不过如何才能让这件事既不影响黄忠，又能达成目的呢？

要说此时的吴晨，心中还是有些顾及的，虽然自己和黄忠有不少的接触和了解，但是事情关系如此重大，吴晨并不是十分确定黄老将军的态度。同时吴晨必须要考虑的事情是，如果黄忠真的愿意执行“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私自出兵协助刘备抗击曹操的话，那黄忠与刘表之间，黄忠与荆襄蔡氏之间，必然会留下一道裂痕，刘表或许还不算什么，毕竟刘表现在的身体已经频临西去了。而蔡瑁却不一样，他依然是荆襄军事大权的真正掌控者，更是黄忠的顶头上司，刘表不允许黄忠出兵这件事必然有蔡瑁的影响，而黄忠私自出兵就等于违背了蔡瑁的意思，那黄忠以后在荆襄的日子该怎么过呢？甚至自己都可能受到整件事情的牵连，而自己的全部家当几乎都在荆襄，即便是想要投入到汝南，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事情。

吴晨并没有立刻和黄忠多说什么，因为此刻他的思绪有点乱，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一下，于是和黄忠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地方。而黄忠知道吴晨也在想办法，也就没有挽留。

黄忠在吴晨离开之后，心中也是乱糟糟一团，此事先不赘述。在看吴晨那边，自从回到自己暂住的地方，吴晨让自己彻底冷静了下来，虽然曹操出兵在即，但吴晨需要将整件事情再捋顺一些，因为刘表拒绝黄忠出兵的请求，实在有些诡异。

吴晨将这些日子收集到的信息又再次翻找出来，尤其将曹操、蔡瑁等人的信息汇总到一起对比着看，一开始的时候信息量实在太大，吴晨并没有什么头绪，但是随着吴晨将那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剔出之后，他渐渐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很关键的时间。那就是东吴送重礼来到荆襄之地，被自己安排的人劫走之后，蔡瑁和曹操那边几乎同时有了动向，虽然时间并不完全一致，但相距也是很近的。这一个看起来十分巧合的事情引起了吴晨的注意，然后吴晨以此为线，再去查看曹操和蔡瑁的动向时，确实找到了一些或有或无的联系，一时间吴晨无法肯定，但也不敢否定，因为吴晨手中的信息并不是那么完整，毕竟他的消息网并没有完全渗透到曹操和蔡瑁的身边。

找了几个遍之后，吴晨并没有找到其他怪异的情况，于是再次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策划的这场抢劫行动上面，吴晨很清楚，截止到现在被抢劫的金银都还保存完好，而实施抢劫的人员并没有被发现，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是由吴晨策划的，进而也就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但是吴晨自认自己并不是最聪明的，因此若是有人有心利用这件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而东吴与荆襄之间的战斗，正是蔡瑁利用这次事情，为自己赢得尊重的机会。而曹操，可是比蔡瑁更厉害的人物，若是曹操一心想着荆襄与东吴发生战事，进而为自己进攻汝南创造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更为可怕的是，若是曹操与蔡瑁之间有关联，那么......

吴晨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在《三国演义》中，曹操和蔡瑁之间的确是有关系的，曹操平定了河北，那时刘表已经不在世了，刘琦为了保命得到诸葛亮的指点，选择远离风暴中心，前往江夏驻守，而刘琮顺理成章的接了刘表的班，曹操南下荆州之时，刘琮和蔡瑁几乎没有抵抗，就完全投向了曹氏麾下，而蔡瑁、张允更是成为了曹军水师都督，训练水军，等待进攻东吴的机会，若不是周瑜利用蒋干，让曹操对蔡瑁、张允二人生疑，进而砍了两人脑袋，还真不知道这场赤壁之战的结果如何呢。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吴晨在判断曹操和蔡瑁之间的关系时，不得不更加慎重一些。于是他立刻让手下的人安排下去，竭尽全力探查俩个人之间的关系，若是能够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那么吴晨就有办法解决这一次的危机。当然吴晨也并没有将希望寄托于此，毕竟未知的因素太多，吴晨还是希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黄忠，就是这个主动权的关键。

第二日，吴晨再次来到黄忠的房间，黄忠明显昨日没有休息好，精神状态有些差，而相比之下，吴晨的精神状态倒还是可以的，当然昨晚他也没有休息好，毕竟处理那么多的内容，有做了不少决定，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吴晨知道黄忠肯定在等着自己，因此只是短短休息了一小段时间。

黄忠见到吴晨之后，赶紧询问吴晨，而吴晨并不着急，而是径直来到桌子前面吃着早点，他是真的饿了。这一下黄忠更着急了，都什么时候了，吴晨居然还有心思吃东西，让黄忠甚至不解。可是黄忠几番追问，吴晨并没有告诉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反倒仅仅是敷衍了事，黄忠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怨恨，果断送走了吴晨，独自回到房间休息。

如此一连几日，黄忠都对吴晨闭门不见，而吴晨知道之后也只能摇了摇头，心说道：“老将军，还是不够啊！”尽管吴晨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他知道他必须要等，等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黄忠的。

曹操那边的军情依旧每天送到吴晨的手中，而荆襄与东吴之间的战斗情况吴晨也非常清楚，曹军虽然已经将大军集结完毕，但是似乎并没有出兵的迹象，反倒是有朝着河北方向调动了几次，吴晨早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自然不会被这种障眼法所蒙蔽。反倒是荆襄与东吴之间的战斗，经过最开始的激烈对战之后，双方似乎进入了一些短暂的修整期，好像为了更大规模的冲突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