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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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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经过有唐以来数百年发展,城内常住人口增多,在西南郊桑干河两岸,依托码头与交通要道形成了几大里坊,城南五里的桑干河码头位于丹凤门与开阳门之间,这一片区域便称为开阳西坊。

使团双方会面寒喧一番,便由幽州随从军将调来马车,将一应行李杂货装车,再引导着使团随行人员先进城,安排的临时客馆则在安东门内南侧的军都坊。

天色还早,刘守文与燕留德一意坚持,要在码头之南的临朔酒楼设宴接风,朱友宁与周令稠、卢知礼等各带十几名亲兵随行。

临朔酒楼因地处要冲,承担着幽州官方及富商大贾迎来送往的宴饮集会,是以楼高五层,气势宏伟,内外皆装饰得富丽堂皇。一楼为普通客商宴会之地,虽有些坐席间铺设红毯,案几分列,但没有隔间,四下一览无余。

三楼靠窗临河的宽敞套间内,中间是布置得精致典雅的画堂,上首已有二十几名男女乐工两侧分坐,在紧张地调试琴弦和琵琶。而在画堂两侧垂幔后,隐约显露出几个门户虚掩的客房。

华夏民族自上古到南宋末,上层贵族与官方一直沿用的饮宴风俗都是分案而坐,此处也不例外,然而在分排座次时,却出了一点矛盾。

刘守文作为东道主,自是打算独坐上首一案,不过按礼节,他要先安排周令稠与朱友宁、卢知礼三人坐右侧,可这时候燕留德不答应了。

“自乾宁元年,幽州卢龙镇便是晋王辖下之地,至于东平王则不过一郡王尔,如何能位列我王之右?这右侧席位,应当由某来坐!”

“燕参军此言差矣,坐次岂能如此而论?”周令稠一听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若依你言下之意,刘大衙内反倒凌驾于河东、宣武之上喽?不知晋王若得知,却作何感想?”

燕留德年约四五十岁,中等身材胖胖的,头戴软脚幞头,短眉下一对圆眼,胖圆脸与颌蓄三缕短须相衬,乍看像个乡下土财主,被周令稠一记顶撞,噎得面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坐次小事而已,燕参军何必过于计较,父帅领兵巡边未归,命我等接待来使,万不可失了礼数,但出了何差错,小子可担待不起。”

刘守文年约三十来岁,一身绯袍穿在身上显得有点宽松,头戴纱罗幞头,肤色白净,上唇蓄着短须,闻言嘴角一翘,这话说得看似劝和,实则有推波助澜之意。

朱友宁初来乍到,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幽州目前的局面,自不想激发冲突,可也不能有失身份,闻言冷冷地盯了刘守文一眼,转而看向燕留德。

“某今日初来幽州,姑且占个尊位,燕参军……容后某多敬你一杯如何?”

燕留德能被李克用留在幽州监察刘仁恭,自然不是蠢人,刚才争坐席,其实心中也存了试探汴梁使者是何态度的意思,朱友宁言语之间稍稍客气一点,他已然明白过来,脸色便有所缓和。

刘仁恭有叛晋之意,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偏偏晋王还心存侥幸,燕留德是有心里有苦说不出,一直在发愁该怎么让晋王相信刘仁恭心怀异志。

至于汴梁来使,那是刘仁恭默许的,燕留德也很无奈,只想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也罢!使者远来是客,请!”

眼见双方竟然有进有退,刘守文只好悻悻闭嘴,转而伸手击掌,一阵轻快密急的鼓点声骤响,伴随着丝竹声声,悠扬悦耳的琵琶声叮叮咚咚,直钻众人耳膜,两队歌舞伎从画堂上首屏风后鱼贯而出,翩翩起舞。

而堂下,两队酒楼侍女也端来了碗筷盆盂、杯盏刀叉等餐具,上前跪坐着一一摆放,这显然是陪酒女郎,摆放完了也没退下去,朱友宁身后两侧便坐了两个,一时让他有些不习惯。

在舞乐声中,酒楼伙计们开始上菜,每人案上一只烤得金黄的小羊羔,表面撒了一层葱姜蒜末,还在滋滋冒油。另有萝菔煮牛肉、蒸鱼加几三四样素菜,看着色香味俱全,倒是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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