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诊所

“嗯，我喜欢这个鳕鱼堡，尤其是这沙拉酱。”

“秋叶，现在还有活的鱼存在吗？”

“闭嘴，它好吃就行了。”

秋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大快朵颐。他们面前路过几个穿着短皮衣的小混混，高声讨论着歌厅公主的屁股。他们走过去时，其中一个还瞥到了秋叶，把目光转向了红发女孩。

秋叶头也没抬，只是正了正腰边的武士刀，就成功把混混的目光赶了回去。

“你很受欢迎啊。”彭湃调侃道。

秋叶啃了口汉堡，对彭湃回以中指。

“我们等下去哪？”彭湃问道。

“去那边，”秋叶含糊不清地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超市边的巷口，“那家诊所的医生我认识，还是个教授呢。”

“还有几家要查？”

“三家。”秋叶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然后喝了口水，“快的话今天能查完。”

她说的今天，显然指的是今天十二点前。

“好吧。”彭湃点了点头，“啊，我也觉得饿了。”

“要吃吗？”秋叶举起手里的汉堡——三分之一个汉堡，“嘿嘿，要吃也不给你。”

“....幼稚鬼。”

两人面前的马路不停有车辆穿过，头顶也有飞行车呼啸而过。卖场的大型招牌的灯光闪烁着，和长椅边的路灯灯光交织着，在无法消散的工业废气里折射着。

彭湃无聊地看着远处的保安。保安的脸上有两条对称的纹身，霓虹灯的炫彩在帮派保安的脸上闪过，把纹身染成了暗红色。

他看的眼睛疼，便收回了目光。这时，他注意到了不远处路灯下的乞丐。乞丐盘坐在一条毯子上，身上脏兮兮的。而且，这个乞丐的手腕上是空的，显然是残疾了。

秋叶很快吃完了汉堡。她用纸巾擦了擦嘴后，随手将包装袋扔在地上。

“走吧！”

秋叶拍了拍彭湃的肩膀，顺手用彭湃的衣服擦了擦手。彭湃回以中指。

两人站起来，朝着秋叶之前指的方向走去。这时，路边的乞丐看到两人走过，猛地扑过来要讨钱。

彭湃下意识地躲开了乞丐，退开了两步。“别理他。”

彭湃一时有些心软，不过，他并不知道怎么捐钱，所以慢了一拍。这时，他的手臂被人一扯，差点失去了平衡。原来，秋叶用力地扯着彭湃的手臂，将彭湃拉走了。

“不要在第七区里表现地像个好人。会吸引别的人的。也别觉得他可怜，他估计只是把机械手拆了而已。”秋叶如是说。

“我没太懂。”彭湃抚了抚被扯皱的袖子，“哦，是说这里的人都喜欢欺负好人？”

“差不多。”秋叶耸耸肩，“有钱的好人，对有些人来说不就是提款机嘛。不过呢，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像我这样善良的人第七区也有，就是比较少。”

“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自己是善良的人。”

“不服？”

“服服服。”彭湃想到了什么，问道，“秋叶，你是第七区的人？”

“嗯，我在这里长大的。”秋叶毫不避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