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李闯王亡命

仗还是要打，寇还是要剿。鉴于李自成的主力损失严重，洪承畴决意改变策略，不给流寇喘息之机。曹变蛟和左光先分道出阶州和秦州，夹击窜往河西的大队流寇；贺人龙和马科据守汉中、宁羌，阻敌南遁；再从商、雒召回孙传庭，坐镇泾阳，防止流寇袭扰关中；自己驻守宝鸡，策应四方。计议已定，军事行动即刻展开。

左光先由固原南下，在秦州截住了一大股举棋不定的流寇，一路追过成县，快到阶州时，遇上了曹变蛟，流寇被包了饺子，大部分束手就擒。小部分逃至文县与李自成会合，大家伙儿一致认为还是川军好对付，于是一众兄弟便翻山越岭奔川北而去。

谁知道入川的道路早就被马科截断了，白白损失了几十个兄弟，只得又折回文县。大批的秦军就在附近，文县实在不安全；李自成决定冒险东出汉中，闯出一条活路来。

为了迷惑官军，李自成率领人马忍饥挨饿向北佯动，作出一副要回师关陇的模样；虚晃一枪之后，借着夜色，迅速消失在去往汉中的山路上。

这一招居然晃过了贺人龙。等到得到情报后，李自成已经过了西乡。贺人龙急急忙忙带了几百精骑风驰电掣般地一路追到石泉，堵住了通往兴安的大路。李自成没有想到贺人龙来得这么快，他立即改变原计划，挥军进入子午谷，以便利用地形与敌军周旋。贺人龙没有上当，他知道自己兵少，所以只是控制住谷口，捎带着截住一支千把人的偏师，迫使其投降。

孙传庭没有在子午谷口布设重兵，反而坚壁清野，然后大张旗鼓地率军前往商、雒屯守。

饥肠辘辘的造反大军跟着李自成出了子午谷，竟然没有遇见一个官军；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官军一部分正在淳化、凤翔与山里的土寇交手；其余的跟着孙传庭去商州了。李自成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一连派出去十几个探子，打听回来的情况都差不多，再加上兄弟们实在是饿得招架不住了，陕西反正是没法待了，还不如趁着关中空虚，长驱直下河南，讨个活路。

孙传庭在潼关布了三重伏兵等着李自成；为此，他将商、雒的驻军全部悄无声息地转移到潼关南原上埋伏起来。孙传庭和将士一起，每天啃着干粮，目光紧紧盯着西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