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左良玉偷袭

相比于洪承畴在秦、蜀之间奔走不暇，熊文灿的日子好过得多，这主要得益于他的剿抚并用的政策越来越显出效果。

与张献忠等人的联络很快就进入实质性问题。张献忠托中间人传话来问如果降顺，朝廷将如何对待他们？

对于这个熊文灿颇有经验，当年郑芝龙就抚之后，当即授予游击一职。于是，熊文灿按照所掌握的流寇状况，详细地列出张献忠、罗汝才、马守应、刘国能、李万庆、贺一龙、蔺养成等大小头领的赏赐和职位，交给了中间人。

中间人很快就反馈回来信息，据说大小头目基本上对朝廷的恩赏不屑一顾，张献忠大言道：“游击算个屁！我手下雄兵数万，就算给爷一个总兵做，也不算过分！还要受这鸟气！”熊文灿不动声色地通过中间人散布出去谣言说，因为诸将作战不力，总理打算招抚部分流寇出镇方面，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城镇乡村到处张贴着招抚流贼的通告；虽然还没有看见哪一支流寇换上了官军的制服，却也已经给左良玉、陈洪范这些统兵大将们造成了压力。

京营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趁着朝锐之气，一口气从郑州打到信阳，四天之内三战三捷，斩杀三千，迫降流寇头目马士秀和杜应金，拔得头功。

熊文灿又予以大加宣扬，上表为将士请功。左良玉坐不住了，他知道几个月之前因为敷衍搪塞，不愿深入大别山追剿，已经惹得督抚不悦，迫使万岁爷下旨令他戴罪自赎；现在要是再没有一点表现，这作战不力的罪名就可以坐实了。虽然对熊文灿的招抚政策不满，不过眼前更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前程。他抖擞精神，点齐兵马，又拿出些搜刮来的钱财犒劳将校，然后与陈洪范约好夹击眼下正屯聚在郧西的大股流寇。

罗汝才、马守应、马进忠、刘国能等约莫有四五万人正在为下一步的行动举棋不定，便遭到左良玉所部从东、西两面发动的突袭，大队人马乱哄哄地往南逃窜时，又遇到了陈洪范率军截杀，于是便由着山路四散奔逃。

左良玉得胜而归，路过南阳郊外时，遇到一支官军行色匆匆开往南阳方向。传令兵回来说是一支京营兵，从信阳过来的，领头的是张参将。京营兵一向跋扈，左良玉以前曾驻防昌平，对此颇有了解，所以对于张参将没有过来主动拜访也不以为意。只是奇怪郧西的战事已经结束了，现在调京营兵过来做什么？而且一员参将居然带了不下五千兵，这个参将什么来头呢？

走出去二里地，左良玉越想越想不通，他叫来那个传令兵，问他见着张参将了吗？

回答说见着了；“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