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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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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千花显然被自己的那套理论说服了,她松了口气,悠仁说的对,这不是千花的错。

旋即,她又失落起来。

“可是千花现在明明知道哥哥在哪里,却不想找哥哥了。”

她内心充满了对哥哥的愧疚,她想见哥哥。

但是她却不敢再因为单独的声音、眼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去追寻她的哥哥了。

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会来找到千花的。

可是他这么久都不来,说不定千花真的没有哥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小裙子上,“千花是个坏孩子,千花好累,好想休息。”

伏黑惠蒙住她的眼睛,“那就休息,什么也不要去想,我和悠仁在这里。”

虎杖悠仁立即点头,“没错!我和伏黑哥一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的!”

悠仁、惠。

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少女感觉心里像是涌入了一汪温热的泉水,她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紧紧握着小老虎吊坠,语气哽咽,还带着一些哀求,“带我走吧。”

“跟着悠仁和惠,去哪里都可以。”

黑发少年叫出自己的飞行咒灵,“想去爬山吗?”

他站起来,“那天我们都没有好好看看夕阳。”

虎杖悠仁问她,“现在抱抱会不会好一点?”

“会的。”

齐木千花诚实地说道,“千花喜欢和悠仁抱抱。”

于是少年将她拦腰抱起,坐在伏黑惠的咒灵上,“快飞起来。”

……

“不要用使唤司机一样的语气。”

伏黑惠冷着脸,“要飞的话至少要找到一个开阔的……”

他话还没讲完,虎杖悠仁就从咒灵上跳下来,“我明白了。”

他一拳将眼前的墙壁打穿一个洞,然后连续几拳下去,这道墙壁轰然倒塌。

……

粉发少年收起拳头,朝少女笑道,“千花讨厌这里的吧,所以我把它砸掉了,你有高兴一些吗?”

“有的。”

齐木千花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她也许并没有哥哥,但是她有小伙伴。

悠仁和惠都在这里。

他们是真的吧,一定是的吧。

齐木千花下意识抬起戴着手链的手,去握住小老虎吊坠,小声地说道:“谢谢你们。”

15:02,东京教。

夏油杰已经将自己的咒灵全都派了出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东京并不大,但要用十六个小时去清除无穷无尽的炸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但夏油杰不一样,他有着数以万计的咒灵,它们不知疲倦、速度极快、十六个小时以后,大部分的炸弹都将会被拆除。

夏油杰调度着下属去疏散平民,在空气墙打开之前,他还不想东京变成空无一人的废墟。

几个下属匆匆赶来,跪在他的面前,“夏油大人,犯人已经交代了一些线索。”

青年等着下文。

几个下属突然暴起,四个人齐齐向他攻来。

青年挑眉,踹开一个人的同时躲过身后的攻击,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起,额前那几缕长长的刘海也荡出灵动的弧线。

“又被策反了吗。”

夏油杰仿佛对此早有预料,语气平和,“真是没脑子的老鼠。”

“对不起夏油大人!”

下属满含热泪,“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

夏油杰对老鼠的想法不甚关心,他轻轻笑起来,拂了拂袈裟的袖子,“即使我现在一只咒灵也没有,你们这样的老鼠,来一千只也伤不了我。”

如他所言,四个人很快就没了呼吸,夏油杰抹干净脸上的血迹,轻轻啧了一声。

老鼠的血……

真是令人作呕。

青年跳过血泊走出门,一步一步走向牢房,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袈裟的袖子已经被血液浸透,脚上纯白的足袋却依旧纤尘不染。

费佳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他面前还摆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欧式圆桌。

听见脚步声,费佳抬眸,朝夏油杰温和一笑,“欢迎品尝背叛的滋味。”

夏油杰在他对面坐下,原本看管犯人的下属此刻却对他怒目而视,“夏油大人,只有你死了,东京才能获得真正的新生。”

“……”

夏油杰一路打过来,此时正值热血上涌的时候,听见这话不怒反笑,他懒得跟一群老鼠交谈,没过多久,尸体就堆积了一地。

想到费佳有疑似触碰即死的神奇能力,夏油杰坐在他对面,微微喘着气,“你的目的是什么?”

费佳盘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把他打成一只流浪狗,“我对您的理想很感兴趣,消灭所有普通人,听起来真是一个伟大的计划,您有时间详细地展开说说吗?”

这是个疯子。

夏油杰定下结论以后,就放弃了和费佳交流的心思。

费佳又把他的那一副扑克牌掏出来,“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夏油杰不予理会,费佳自顾自地说道:“嗯……赌注是什么呢?”

他双指夹起一张黑桃Q,用其遮住自己一只眼睛,“千花吧,就用我们的千花来做赌注,如何?”

夏油杰坐直身体,脸色阴沉下来,“你在做梦吗。”

青年放下扑克牌,遗憾的地叹息一声,“不玩啊。”

“那我就直接摊牌好了。”

费佳将扑克牌翻面展开,52张牌,清一色都是黑桃Q。

“她是我的皇后。”

“你在试图激怒我。”

夏油杰重新疏理起自己的头发,“别耍这些无用的把戏了。”

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在这里看着费佳,别让他这张嘴再去哄骗那些没脑子的老鼠就足够了。

将时间拖延下去,他的咒灵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炸弹。

“看来你的定力比那只银龙要稍微好一些。”

费佳挑眉,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扑克牌来,“还好我准备了这个。”

他将大王夹在指尖,介绍道:“这是五条悟。”

费佳好像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贬义词用在五条悟身上:“一个傲慢自大而又愚蠢冲动同时还贪婪任性、蛮横无礼的可怜虫。”

说罢,他换了一张小王,介绍道,“这是您,一只卑微胆怯的流浪狗。”

夏油杰被这种差别对待搞得有些想笑,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好计较的,他想。

费佳将所有黑皇后扑克牌收起来,把两张鬼牌摆在桌子上,拿起一只录音笔,放在它们中间,按下播放键。

少女惊慌失措的哭喊响彻在房间。

“可恶的家伙,混蛋、变态、你、你走开!”

她无助极了,不知道在向谁祈求,“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夏油杰蹭地站起来,温润的眉眼遍布戾气,他将桌子一脚踹翻,“你、做、了、什么。”

放在齐木千花那边的咒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但夏油杰知道这个录音绝对不是伪造的。

她这样惊慌的、惹人怜爱的语气,没有任何数据可以模仿。

即使知道眼前的青年每一句话里都藏着陷阱,夏油杰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愤怒和慌张。

她哭成这样,当时该有多么绝望?

所幸他还记得不能触碰眼前的青年,于是夏油杰抬起手指,召回自己的咒灵。

费佳面露失望,“看来我的妻子对您而言并没有多么重要啊。”

他笑道,“如果是那只银龙的话,现在已经失去理智掐断我的脖子了吧?”

几只咒灵折断了他的手腕,费佳咳嗽几声,倒在地上吐出血来。

他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就这样?只敢用咒灵揍我吗?自己来啊,您在恐惧什么,死亡吗?那只不过是人类必经的过程而已。”

“哈。”夏油杰让咒灵狠狠踹上费佳的肚子,“不管用什么,你会痛不就好了。”

夏油杰踩在一只飞行咒灵的背上,他要回去,要见到她。

他早该明白的,珍贵的宝物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足够安心。

费佳捂着肚子,吃痛地皱起眉,“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粗野和蛮横。”

勇者对此表示附和,白发蓝眸的男人显然已经在无穷无尽的轮回中失去了理智,开始试图徒手撕碎精灵球。

勇者不得不提前与之战斗:[最野蛮的这个要发疯了。]

费佳神色稍微正经了些,[那我白白挨打了啊。]

正在横滨敲键盘的青年闻言面露思索,[亡羊补牢的话,我们可以拿你的伤口做些什么?]

白色的丝带凭空而现,一头缠绕在他细瘦的手腕上,另一头攀上了一只咒灵的脖子。

飞行于半空中的咒灵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它旋转角度,试图将夏油杰甩下去。

夏油杰失去了和眼前这只咒灵的联系,他皱起眉,掐住它的脖子,“继续飞。”

这只咒灵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屈服于他强大的力量,重新变得乖巧起来。

夏油杰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

东京宵禁的夜晚,每每到了十点,千千万万的灯火会在一瞬间熄灭。

他和咒灵之间的联系就像这些灯火一样,在上一个瞬间,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咒灵将他包围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吗。”夏油杰发出一声轻笑,“背叛的滋味……”

他踩在唯一一只咒灵上,淡青色的袈裟早已染成血色,夏油杰撕碎自己的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还真是麻烦啊。”

15:39,咒术高专。

躺在草地上的少女收到系统提示:[您已使用道具:‘竹川萤的丝带’x1。]

齐木千花皱起眉,不打算再理会这些。

千花只想和悠仁还有惠待在一起,他们才是真的。

她把小兔子举起来放到自己面前,“它叫什么名字呀。”

“脱兔。”

伏黑惠坐在她身边,略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往后飘,“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有很多只。”

“千花喜欢!”

她话音刚落,一大堆兔子从天而降,将她整个淹没。

“真的好多耶。”

少女被埋在兔子堆里不敢动弹,伏黑惠笑道,“你可以起来,不会压痛它们的。”

被毛茸茸的柔软毛发包围是极其治愈的一件事,就像瞬间掉进了软绵绵的、暖乎乎的云朵里。

像悟的爱意一样……

齐木千花的思绪陡然停止。

千花、

果然、

是个疯子。

乱七八糟的记忆,一片片的,像是杂乱的雪花一样飘进她的脑海。

齐木千花捂着脑袋痛叫起来,“哥哥。”

她下意识喊道,“千花好疼。”

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找千花?

凌晨4:00,S县,左胁腹町。

枯坐在书桌前的粉发少年瞳孔微微收束,手指颤动。

[千花。]

她的声音跟电波一样消逝。

齐木楠雄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道:第一千八百三十一条时间线,她又在哭,这一次呼唤我的时候语气带着迟疑,这说明她开始怀疑我的存在,需要加快进度。

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齐木楠雄面色沉静地将它合起来。

只要她还活着。

他会找到她。

千千万万遍。

17:30,东京教。

历经了漫长的战斗,夏油杰咒力耗尽,被密密麻麻的咒灵打得趴倒在地。

虹龙怒吼着站在他的身前。

“虹龙。”

夏油杰昂起头,“回来……”

虹龙将夏油杰卷起来,背着他飞到天上,向涩谷飞去。

它的脖子上还系着白色的丝带,夏油杰没办法将其收回去。

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他只能看着它被攻击。

那些咒灵像是蚊虫、血蛭般附着在虹龙的身上,它发出痛苦的悲鸣,却依旧向前飞去。

他的虹龙有着最坚硬的外壳、是和他最心意相通的存在。

它知道他想回去,所以它努力在飞。

它努力在飞,然后倒在了路的中途。

一只巨大的龙就这样纸片般飘散,只留下零点半点残秽和一截纯白的丝带,昭示着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少女在他胸口说的话言犹在耳。

“我的大个子不见了,我有些难过,我不想哥哥也体会到这种难过。”

那个时候他的回答是:

“我不会难过。”

夏油杰跟着他的虹龙一同坠落,虹龙在消散之前,轻轻蹭了他一下。

夏油杰得到了虹龙献给他的最后一点咒力,这让他承受住了从高空摔在地上的痛苦。

一只咒灵趁此机会咬住他的肩膀疯狂撕扯。

背叛的滋味。

是咸的、苦的。

浓郁的苦涩让人像火山那样沸腾起来。

青年的袈裟已经变得残破不堪,洁白的里衣沾满了鲜血。

他扼住咒灵的喉咙,试着将其搓成丸子。

虹龙给的咒力只有一点,但对于夏油杰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他将咒灵整个吞了进去。

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如同吞咽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那样,夏油杰将面前的咒灵都吃进了肚子里。

横滨的地下室,青年坐上舞台,一道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将他衬得无比优雅。

青年的黑发垂落,纤细的手指弯曲起来。

悲伤的、包含怜悯的琴音奏起。

外围的咒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又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齐齐消失在了原地。

夏油杰没空理会那些退去的咒灵,刚刚吃下去的咒灵正叫嚣着要钻出他的肚子。

青年跪在地上开始呕吐,他吐出了一截一截、白色的丝带。

然后他倒在地上,倒在刚刚虹龙消散的地上。

他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和他的虹龙一同死去。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场大雨莫名其妙地降下来,将青年俊秀的面容冲洗干净。

他的眉目温润,迷茫地看着砸在自己脸上的雨水,像是刚刚被雕琢完成的、不谙世事的玉器。

夏油杰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了宽大的袈裟,被淋湿的里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躯壳如此单薄,一截腰万分纤细。

琴音开始变得激昂。

夏油杰躺在自己的咒灵上,咒灵带着他向涩谷飞去。

那里还点着灯。

有人在等他。

家庭影院的荧幕上电影正播放到尾声。

电影中,少女和家人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而现实里,承诺要等他回来的少女没了踪影。

五条悟撕碎的照片还在地上,他们一起买的零食整整齐齐地躺在三个座位里,左侧的墙壁被摧毁了。

她不在。

只留下这一盏灯。

和一个他放在这里监视情况的咒灵。

咒灵的一侧,躺着一截白色的丝带。

正在拉大提琴的青年叹了口气,放缓了自己的琴弓。

柔水一般的,母亲怀抱一样温暖的琴音响起。

明明知道这是陷阱,明明知道那个叫费佳的疯子不可能单独留下这只咒灵。

夏油杰还是蹲在了它的面前,将手覆盖上它的脑袋。

他看见少女崩溃地哭泣,看见她哀求旁人带她离开,看见她说讨厌这里。

这就是……

背叛的滋味吗。

琴音停歇。

青年走到电脑前,看着监控笑道,[他真的好像一只流浪狗。]

费佳也在观赏自己的作品,脸上是和青年如出一辙的笑容,[这还远远不够。]

两个费佳都在享受,只有勇者还在挨揍。

他又一次被五条悟拧断脖子,[把监控录像发过来。]

勇者一次性扔了五个精灵球过去,[要有伴奏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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