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统一

陈小川爬上桅杆顶端，将自己固定在这里，往四周眺望着。阳光明媚，可是四周除了海水和水面反射的光线外一无所有。他拿出收音机，摇着充电手柄，拔出天线，四处搜寻着不知是否存在的信号。

收音机里仍然只有噪音，这样的情况陈小川一个人环球旅行的时候，经常会碰到。海洋太广阔了，即使人类的足迹早就遍布了全球陆地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可人类在海洋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渺小。

收起收音机，看着在水里嬉戏的三人，陈小川不禁笑了笑，这次毕竟还有三个小伙伴，不算太孤独。

双体帆船一直都是费大海的禁脔，他就是这艘船上绝对的皇帝，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

这艘船长30尺，两个艇体被涂上暗灰色，艇体中间是一个下沉式船舱，船上的玻璃基本都已经破碎，用一些塑料片替代。甲板是木制的，在船前方的位置是一张网床。动力系统都已经损坏，幸好费大海经常做维护，船上的控制机构和帆具仍然能够使用，只是侧风航速基本在8节左右，最高可以跑到9节。

船上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干净，包括陈小川在内，所有人都有用被惩罚用小刷子清洗双体船的经历，如果被费大海发现有一丝不干净，就会被要求用舌头把脏东西舔掉。

这艘船在陈小川看来太小了，顶多算是一艘游艇，在海湾里面里面划划水，供二代和外围们开开趴体，根本不适合远洋航行。但是这已经是海上部落中最好的船了，其他的船基本上就是个小舢板加上布帘子当船帆，而陈小川等人平时出海捕鱼的船基本就是个破澡盆子，连帆都没有。

远处的水面不断反射刺眼的光线，陈小川有些怀念之前帆船上的雷达和卫星定位系统，坐在船舱喝着冰镇的快乐肥宅水，只用扫两眼屏幕就能知道自己的方位和航向，简直不要太舒服。

陈小川的目光不断在海面的不同阴影之间扫视，突然一处规则的阴影引起他的注意，手搭凉棚仔细看了看，确定不是幻觉，他连忙冲下面嬉戏的三人打了个呼哨，然后拉着缆绳迅速滑到甲板上。

“起锚、升帆！”

大爽喝小飞迅速把帆船启动，保持随时可以加速的状态，小心谨慎地和对方接近，随时观察对面船的姿态，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随时准备迅速跑路。他们并没有直接跑得远远的，因为大海上两艘船碰见的机会，交换信息和物品的需求远远超过单纯追求安全。

迎面过来的船是一艘木制单桅帆船，船上的男人脸上尽是晒伤，他降下船帆，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们。

“嘿，小老弟，我有这个，想和你们交换。”对方举起一株小小的植物，开着淡蓝色的花朵，更重要的是根部粘连着不少泥土。

看到蓝色小花，小雨眼睛充满了欣喜，充满渴望地看着大爽。

“你想要什么？”大爽问道。

“嘿嘿，我想要一个女奴隶。”男人猥琐地笑道：“海上太孤独了。”

小雨陡然警惕而不安地缩回大爽身后，大爽喝道：“滚开！”

对方不以为意，看向居于头领位置的陈小川。

“抱歉，伙计。我们的伙伴并不想要离开。”陈小川将腰间的手枪拿在手里，轻轻掰开机头，“看来我们的交易没办法做成了。”

“不不不，慢着慢着！”男人连忙示意想要升帆的小飞暂停，“那我们换一下其他的商品如何？”

接着他拿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轻轻掏出几张废旧的纸片，隐约像是前世一份著名的报纸。

“你需要什么？”陈小川指了指船舱，“我们有几升淡水，有一些食物，还有一些日用品，你可以考虑一下。”

“听起来值得交换的东西还挺多的。”男人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我可以到你们船上去看看吗？”

小飞和大爽显然不愿意，但陈小川满心想的都是那份报纸上面的内容，他同意了男人的请求。

男人上了船，小飞将可以交换的物品都摆放在甲板上，供他选择，而男人似乎仍然犹豫不决，绕着那些物品不断打量比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