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柳如是

“柳前辈大恩大德，在下终身铭记，至于些许银两，还请前辈稍等，待在下回到军营之后，便会遣人给前辈送来。”韩风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去，心中一阵后怕。

场面异常寂静，门外青楼女子拉客的声音不断传入韩风耳中，柳如是站在身前一言不发，引得韩风心惊胆战。

“公子可要知道，我醉尘阁从来没有赊账的习惯。”

柳如是万种风情的声音变得阴冷，言语间透露着不满之意。

“滴答……滴答……”

韩风脸颊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般滴在木质的楼阁地板上面，如果敢违背柳如是的意思，他敢肯定，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座醉尘阁。

“恕小辈斗胆，敢问小辈欠债多少，何时方能抵债？”

“我家迟墨照顾了公子一宿，少说也要八百两吧，还有我这包厢，也是上等包厢，也就五百两一宿，公子若是愿意留下来做个鸨公，好好干个四五年，估计就能还清了。”

韩风闻言，当即跪了下来，“还请前辈恕罪，在下一身冤屈还要靠自己洗刷，军中将士也在等着我回去训练，在下实在不敢把一颗闲心耽搁在醉生梦死之中。”

柳如是眉头皱了起来，“你敢忤逆奴家的意思？”

“在下不敢……”

柳如是发出一声轻叹，拿出手帕走到韩风身前，为韩风擦去脸上的汗水，“公子若是留下来，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连奴家都是公子的温柔乡人，公子又何必去那生死不知的沙场，让自己徒生危难。”

柳如是的身子要比韩风矮一些，韩风此时低头不敢去看柳如是，却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柳如是那双被衣服遮住大半的双峰，一时心潮涌动，却又不敢脱身，可谓要多羞愧有多羞愧。

“在下志在沙场，还请柳前辈放我离去，柳前辈今日之恩，在下永远铭记在心。”

柳如是柔嫩的手突然一顿，“你就不怕奴家杀了你？”

“前辈既然救了在下，自然就不会再添杀伐。”

柳如是微微一愣，笑道，“我倒是小看了公子，既然公子执意离去，奴家也得给公子一个还债的机会。”

“我醉尘阁近日正在推选首魁，今日恰好是颍州首魁文试开试之日，若是能够获得县前三甲，便能得到白银三千两，我看公子气宇轩昂，不如去试上一试，若是公子得了三甲，奴家便放任公子离去。”

首魁和花魁不同，花魁是青楼迎客的招牌，而首魁多是以时常光顾青楼的文人雅客组成，这些人多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大家世族之后。

醉尘阁每隔五年都会在大汉举行一次首魁争夺赛，获得文试前三者，醉尘阁所置办的产业都可以任其消费，甚至为其提供庇护。

对于首魁一事，韩风当年也曾听说过一些，既然柳如是给了离开的机会，无论如何，韩风也要试上一试。

“即是今日比试，还请前辈引荐，在下必将银子给前辈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