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有些搞笑其实很悲伤

陆红衣闻言有些扭捏，一双大耳朵红了个通透。

见状陈庶不由啧啧称奇，“这是真难为情了啊。”

他忽地一愣，狐疑转头看向那树下的身影，“难道和她有关，不会吧，你真把她吃了啊？牲口啊牲口，入赘吃软饭也就算了，居然祸害的还是未成年人。”

陆红衣闻言气的直跳脚，“放你娘的狗屁！我陆红衣是什么人，天下有人能让我吃软饭？！”

“那她是怎么回事？”

“我……”

“我什么我，扭扭捏捏，今天出门没带把还怎么的？”

士可杀不可辱，陆红衣被这话一激，硬着脖子讲出了个叫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原来在那次分别之后，陆红衣仍是过着到处赊账的生活，直到某天晚上，他路过某座偏僻小屋门前……

在那门前，陆红衣邂逅一半老徐娘，虽已有接近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那半老徐娘为人颇为热切，见陆红衣虽然穿着落魄但底子还不错，便主动揽住他往屋内走去。

陆红衣正愁无处落脚，且多日未近女色，只感觉手臂上传来的温热与柔软让他心神荡漾、念头摇曳，便只好‘盛情难却’随着女子进了小屋。

入了小屋后女子更加热情，好酒好菜伺候，一番推杯换盏后女子忽然面容哀愁，“自妾身夫婿去了后，平日里我便难对男子产生好感，直到今天见到陆公子，我这颗心竟难以自制地……”

陆红衣花中女子采撷过不少，知道此时女人已经动情，便贴近调笑道，“小娘如何？是否这里紧张难安？”

他眼神肆意盯住女子峰峦叠起出，毫不避讳。

许是喝酒过多，又被陆红衣调戏，女子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竟是说出了句让陆红衣血脉喷张的话，“公子可曾试过母女比肩飞？”

“面对如此诱惑，换做陈兄，你能忍得住？”陆红衣虽然发问，可却没待陈庶回答便又自顾自说道，“不管陈兄如何，反正我是忍不住的！”

“可那徐娘未免太过分，居然欺辱我！”

“我只见她推开里屋小门，对房内轻唤一声——娘，您还醒着吗？陈兄……你可知我当时的内心吗？”

陈庶闻言，瞪大的眼睛，笑的前仰后合，谁能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神转折？

“我陆某人受不了这屈辱！”他咬牙切齿道，“我本想忍着灌醉她们后就离去，可哪知道她们居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

“跟陈兄你透个底，我昏迷之前确实已经想好被那两个老女人凌……辱的准备，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是想岔了。”

“她们居然给本大爷玩仙人跳！还想把我绑了卖给青楼做那供有特殊癖好之人亵玩的小相公。”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后来的发展你大概也能想象得到了，区区绳索又怎么能困得住我陆红衣。只不过唯一的意外是还同时救了个拖油瓶。”

陆红衣叹了口气，眼神瞥向那树下的女子。

“你大概不能想象我刚看到时她的模样，全身赤裸躺在杂草堆里，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正跪着舔一只明明没了任何东西的碗说真的，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被那么虐待，简直是像在养狗啊。”

陈庶面色难看，“那两人难道是……”

“没错，”陆红衣点头说道，“若非我出现，她再过半个月就要被卖去青楼了，而那两个老女人，一个是她的生母，还有一个是她外婆。”

陈庶问了个该问又不该问的问题，“你杀人了吗？”

陆红衣沉默一会，点头又摇头。

陈庶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我把剑递给她后，她没有一点犹豫就插进了两人的身体里，我只记住了她的那张扭曲的脸。她在笑，眼里却满是伤悲。”陆红衣喃喃道。

陈庶难以置信地盯住那个看去甚至有些瘦小的背影，木讷无言。

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