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隔路神探

笆篱子：东北方言，俗语，汉语词语，意思为监狱，蹲笆篱子意思为进监狱。出自《暴风骤雨》第一部，《高宝玉》第五章。

第十四章：

郭宇凡推摇了摇头，这样一位勤勤恳恳为乡邻们服务了一辈子的老兽医，从内心深处就不愿意把他与罪犯联系到一起。梁孟军似乎也是有同感，也摇了摇头，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郭宇凡想了想问道：“大爷，听您说的意思，那位柳树刘老爷子医术很高啊！而且很受大家尊重啊！”

老大爷很爱和郭宇凡唠扯，听郭宇凡问，马上就接话说道：“那可不咋地，**子乡这一左一右，哪家没用过柳树刘啊！老刘给牲口看病，有钱就给两个，没钱就拉倒，有时就喝顿酒了事，那人没的说，真是好人啊！就是，就是，也算家门不幸，出了那么个败家儿子，可把老刘祸害完了。”

老爷子这一句话，一下就勾起了郭宇凡的兴趣，又递上一根烟，“怎么回事？大爷，您说说？”

老爷子一听郭宇凡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也打开了话匣子说道：“说起这个小子，大家都恨得牙根儿直痒痒，那是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啥都干呀，偷老太太钱，敲寡妇门，抢瘸子拐棍，那是啥坏事都干尽啊！到了，把自己作儿进了笆篱子，这不，今年夏天才出来。”

梁孟军不解的问道：“那么好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混帐儿子？”

老爷子唠扯了这么半天，也不紧张了，"惯的呗，老刘上四十了才有了这么个儿子，那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掉了，由其是他那妈，那护犊子那劲儿，要不是大家伙都看老刘的面子，就那娘俩，啥也不是。”

“他会给家畜看病吗？”郭宇凡问道，

“你还别说，那小子学习不行，但对这牲口的事儿，门清，我这两条狗，前一个多月，蔫吧，不吃食，那小子两服药，治好了。”老爷子指了指笼子里的两条大狗说道。

“谢谢您了，大爷，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在来和您唠。”郭宇凡向老爷子道谢，直接上了车。

车上，梁孟军和郭宇凡一起坐在了后面，梁孟军看了看郭宇凡说道：“小凡，你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不当可惜了，好好想想。”郭宇凡呵呵一笑，也没接这个话茬儿，没想到梁孟军又开喷道：“你小子，这性格，还真隔路，对那老爷子和颜悦色的，又是递烟，又是您您的，见了刘博就一副爱搭不理的，还可劲的呛着人家，你说你咋想的？”

“还说我呢？您不也是。”郭宇凡看着梁孟军，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梁孟军笑着说道：“你小子这脾气，我稀罕，跟我对撇子。”

到了**子，一打听，柳树刘的家还真好找，梁孟军想真接上门，却被郭宇凡拦住了。

“我先去看看，梁叔您和小杨先躲在暗处。”郭宇凡独自下车，来到柳树刘家门前，确实有一颗大柳树，又高又大，门是黑色铁门，大门里有一个小门，小门开着，郭宇凡直接推开小门就进去了。

“有人在吗？”郭宇凡在院子了出声喊道。

“谁啊！”从屋子里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头发花白，还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见郭宇凡张口问道。

“您是刘兽医吗？”郭宇凡很有礼貌的问道。

“是呀！找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家畜有毛病了。”柳树刘很热情，开门见山的问道。

郭宇凡连忙点头，“是的，我是慕名而来，听说您和您儿子都是高手，我家在邻镇，有点远，您看，能不能请您去一趟，价钱好说，我愿意出高价，只是看您老，这大冷天的，有点不好意思。”

老人家很热情，连忙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先说说是啥生病了，有哈症状？”

郭宇凡早就想好了，说道：“是小鸡，一百来只呢！没精神，,直闭眼睛，不吃不喝的，有几只已经死了。”

柳树刘一听，点了点头，表情有点严肃的说道：“听你说的，怕是鸡瘟，有点麻烦了，要不抓紧治，恐怕这一百来只鸡都得交待了，不能耽搁了，我拿上东西咱就走。

郭宇凡连忙感谢，说道：“这可是太谢谢您了，这马上就过年了，还得麻烦您跑一趟，只是这天寒地冻的，您老毕竟年岁大了，您自己一个人，我怕，听说您儿子也很厉害，要不让他陪您走一趟，您放心，我出双份的钱。”

柳树刘一听，觉得有道理，让自己儿子干点正事也好，“啥钱不钱的，但小伙子你说的有理，可是那小子又跑出去了，不着个家，找他耽搁时间，还是先走吧！别耽误了治病。”

郭宇凡马上说道：“没事，我去找，您告诉我他能去哪，用不了多长时间。”

“刘俊多半是去喝酒了，一般他都去那家驴肉馆儿，你去找吧！你真的给双份的钱？”柳树刘媳妇听到郭宇凡说给双倍工钱，热情的从屋里出来告诉郭宇凡。

柳树刘一听自己儿子又去喝酒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个败家玩意儿，天天就胡吃海喝，你就惯吧，惯子如杀子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