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早有所料

老头子唏嘘的感叹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去，抚着严斌的头，轻声说道：“好了——老五，你为社团做的这些，干爹都看在眼里呢！”

溜须拍马功力极强的严斌当然不会放掉这一千载难逢的奉承的机会，眼圈泛红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干爹！哪怕丢了我这条命去，我也要维护住社团！”

其余在座的大佬和严斌在一起共事的日子不短，早就知道他是一不学无术之辈，可没有想到眼前所见，更是超过了他们以往的认知，不免肌肤之上生起了鸡皮疙瘩来，掉落了满地，胃内一阵恶寒。

素来直来直往，没城府的石磊干脆干呕了两声，吐了一口唾沫，忿忿的骂道：“什么玩意儿！”

一向以睡来征服有权有势的男人换取地位的露西当真是被严斌的这一番作为给大开眼界，在常人眼中看来厚颜无耻的行为，但在她的眼中看去，却是如同圣人一般的存在，一个人能做到严斌这般脸厚心黑，不成功过也难，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崇拜的光彩。

这样的严斌，方阳怎么斗得过？

在露西看来，这一场对峙之中，严斌必然会赢。

对方阳而言，严斌这般的举动在他的印象之中，和那些在战场之上被俘获的俘虏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在非洲的原始丛林之中，方阳曾亲眼见过，被俘获的米国的雇佣兵为了求生，不惜用嘴去舔干净别人的军靴，更是亲眼见过发起动乱的种族的族长为求生存，不惜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贡献出去给围剿他们的雇佣兵去暖被窝……种种所见，方阳早就看透，永远不要去试图看穿人性，那是比黑夜更没有尽头的，更不要去试图去碰它的底线，因为它本身就没有任何的底线可言。

老头子领导南洪社团这么多年，大风小浪见识了不知有多少，他一人吃过的盐比起在座的人吃的米都多，怎会看不出严斌着阿谀的恭维，只是他不复当年一手创立下南洪社团时的那般勇猛，而渐渐与常人无异，也喜欢听上些溜须拍马的话，心里舒坦。

他轻柔的抚着严斌的头，柔声说道：“老五，起来吧！”

严斌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抽泣着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来。

老头子的面色转瞬之间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那般沉冷，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方阳的唇角一翘，面露出些许的玩味的笑意来，笑声道：“看来还是严五哥的本领大，不过我这一次还带了个证人来，她可以帮我作证！”

严斌的面色一滞，而后目光朝着石磊身旁，他从未谋面的露西看了去，不免心中紧张了起来。

石磊把露西往众人中间一推，露西正怔愣着，忽的身后被一推，一个踉跄的走了出去，到了众人的眼前。

她睡了那么多的男人才换来了恒通药业的一个小小的经理助理的职位，哪里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不免胆怯，身子不自主的打起寒颤来。

“这位就是你带来的证人？”

老头子的两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被突然推出来的露西，沉声问道。

方阳点了点头，平和的说道：“她是恒通药业的人，这次我们三元物流出事的这一批货物也是恒通药业托我们运送的，她先前和我说过一个惊天的秘密，不知道严五哥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听到“恒通药业”四个字时，严斌的心更是绷紧，虽然他从未见过面前的露西，可是他和周大伟之间的关系，这一盘的计谋都离不开恒通药业，眼下该如何是好。

严斌呛声道：“你说这女人是恒通药业的就是恒通药业的，那我要说我的手下是警局的，那还是警局的了？”

方阳的脸上生起了几分戏谑的笑容，平缓道：“严五哥何不等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把话说完，再来反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