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主仆
俨然一副“请君入瓮”之态。
而苏裴怡也红着脸默许了此时。
二人皆心怀忐忑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却不想柳菀和空儿来了。
本来应安排他们去偏室居住,可苏裴怡这莫名的醋意,说出“与空儿同住主室”之言辞,言外之意便是告知裴礼,今日之事没门了。
裴礼谅解苏裴怡与空儿重叙旧情之心,只好无奈地安排柳菀与他一起在偏室住下。
柳菀一进门,看到那偏室的简陋之态,顿时生了怒火,不悦道:“她就让公子住这种地方?此处都比不上咱们裴府的佣人房!也太欺负人了,我这便去寻她算账!”
“柳菀!”裴礼一声将他喝住,“苏裴怡是我之妻,你也该尊称一句夫人,什么‘她、她、她’的。我从前便任由你如此无礼吗?”
柳菀顿时又乖巧的像一只小猫,低声说道:“柳菀也是心疼公子。这几月,您一定受了委屈了。”
裴礼这才缓和了情绪,对柳菀稍作安抚。
而主室之内,苏裴怡亦与空儿四目相视,泪眼婆娑。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现在的苏裴怡与空儿的感情,不过是“逃婚”之夜的一面之缘。
可她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再见空儿,竟如见到了“娘家人”一般的亲切。
“你快与我说说,我们走了以后,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可曾受过责罚?你们怎么又会突然来此?”苏裴怡关切地问道。
空儿听言立马又委屈地掉了几滴眼泪,说道:“小姐,你快别提了。这段时间空儿都快要委屈死了。若不是小姐你有嘱托让我留在那等苏公子,我恐怕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苦了你了。”苏裴怡轻声安抚。
空儿擦了擦眼泪,说道:“苦倒也没那么苦。只是小姐,你之前说是为了寻苏公子,怎会又与裴公子他……”
“你们怎知晓我与裴礼如何?”
“若不是知晓了你们二人之事,裴府怎会舍得放我和六万出来寻你们?”空儿低声道。
苏裴怡这才想起之前裴礼说寄回书信之事。
“我与裴礼的事另谈,你快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与我讲讲。之前听闻裴礼让你们去寻他生母之处,可又遇她病逝,你们当时是如何苟全?裴府可有责难你们?”
“小姐,你且不知,我与柳菀当时真的是太惨了……”
接下来的许久,苏裴怡在空儿的讲述下,才将他们“逃婚”以后发生在临江郡的事情,听了个明白。
当时婚典翌日,柳菀按裴礼的吩咐,清晨便准备驾车出行,前往裴礼的故土。
柳菀本未打算带着空儿,可又想到陪嫁丫鬟没跟着小姐一起出门,这场戏恐怕不算做足,这才不情不愿地让空儿上了马车。
二人驾车出行不足半日,便正巧遇到了从裴礼生母住所前往临江郡报丧之人。
柳菀见状急中生智,妄图将这消息拦阻下来。
可待他们二人行至那处时,却又看到了裴府派来奔丧之人。
这才知晓,原来裴礼的生母府上,虽当时不愿接纳裴礼,可自从知晓了自家后来攀上了裴府这样大户,就时常暗自与裴府交际。
而裴墨休亦因关照裴礼生母,也从未拒绝他们的攀附。
柳菀虽然路上拦截去临江郡报丧之人,却未遇上专程去裴府之人。
“那后来呢?他们可是发现了我们未与你们同行?”苏裴怡急切问道。
空儿哼了一声,嗔道:“那还用说!都怪那个六万自作聪明,偏说你们二人与我们同行,害得后来我俩被抓回裴府,在柴房里关了半月有余!”
苏裴怡听到柴房之事,瞬间想起了在泉石坝的贼窝山寨之时,与贺子非同关在柴房之景。
“空儿小可怜,这段时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