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疗伤

今儿是没有听评书的兴致了，姜不凡与刘易道别后，便带着李当歌回家去了，路上李当歌的肚子不争气地一个劲直响，

两人十分默契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李当歌是拉不下脸，姜不凡则是想笑而不敢笑，

两人就这样十分尴尬地走了一路，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豆腐铺了，

这时姜母正在摊前与来购买豆腐的客人谈论着，正好余光瞄见了姜不凡回来了，心中疑惑：今日这小崽子转性了？舍得这么早回家？这后面咋还有一人？

这时姜不凡则是左手遮盖于右手之上，侧着身子，低着头，不敢正视姜母，生怕被发现异常，只是轻声地说了声回来了，便想直接朝后院走去，李当歌自然紧跟其后，

“诶，等等。”姜母看到了后面也想要跟着进去的李当歌，随即喝止，

姜母从柜子里掏出了几文钱，掂了掂，朝李当歌递过去，略显嫌弃地说道：“哪来的乞丐？怎么往我家里钻？要钱我这边给你一些！赶紧走开吧！老娘这边还做生意哩！”

“我…你…”李当歌拿着气到颤抖地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母，半天憋不出个字来，而然他的肚子却果断地出卖自己，不争气地又叫了两声，

姜母听到了李当歌肚子的咕噜声，更加确信了李当歌乞丐的身份，随即催促道：“瞧你的肚子都响了，赶紧拿了钱去买吃的呀！”说着将手中的几文钱塞到了李当歌的怀里，

“姜不凡，你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姜母塞了钱便将目光转到了姜不凡身上，打趣地问道，但是细瞧，发现这小子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愿意说出来，

姜不凡见了姜母，跟老鼠见了猫，这天生就犯怵，将右手遮得更加严实了，支支吾吾地说道：“今日刘易不在家，便直接回来了。”

一听便是假话，姜母看姜不凡的眼神愈加地疑惑，心想，这小子绝对有什么事瞒着，就瞧这样子，畏畏缩缩，鬼鬼祟祟，一定有鬼！

“阿易能去哪，除了你这个哥们儿和你帅表哥之外，他还有什么朋友？！去的地儿，不就是他自己家还有这儿，还能去哪？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又惹祸了！”姜母俨然察觉到了姜不凡这遮遮掩掩的样儿，绝对有事！

姜母扯着姜不凡的衣袖，想让姜不凡给自己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她这一扯，姜不凡情急之下愈加地用劲遮掩自己的右手，

姜母瞧姜不凡的反应不太对，使劲一拽，将姜不凡的那大猪蹄子给扯了出来，还是被姜母给瞧见了，姜不凡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这迟早露馅，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出到底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

看到了姜不凡红肿的右臂，姜母震惊地捂住了小嘴，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滴了下来，抚摸着姜不凡的右臂，心疼地问道：“凡儿，疼吗？”

姜不凡瞧见姜母心疼地落泪，心中也是十分愧疚，低声地安慰道：“娘，不疼。”

“都伤成这样了，能不疼吗”姜母说着说着，眼泪愈发止不住地往下流，

“手还没掉呢，先别哭。” 李当歌在一旁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着风凉话，

“臭乞丐，给老娘滚！” 姜母狠狠瞪了李当歌一眼，

“小伤，有啥大不了的。”

“滚！”

“真的是小伤。”

“滚！”

“我能治！”

“滚！”

“你说什么？滚过来！”

姜母听了李当歌说他能治，随即止住了眼泪，追问道：“你这臭乞丐再说一遍？你能治？那真的是铁树开花了，乞丐都会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