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发现你了

陈虎嘿嘿一笑，却道：“你当真不去，那滋味，你不想再来一次。”张成终于还是没忍住，把摊子往隔壁店家一弃，连忙道：“怎么不去，那滋味我可是忍不了了。”

陈虎正是笑着，张成又道：“那黑水法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不和我交代个明白。”陈虎却道：“怎么，你还要抛开我，一个人找乐子吗？”

“黑水法会，黑水法会。”便就是这四个字，突然惊动了闲逛的赵元灵，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黑，黑色火焰。水，河伯。河伯没死，他和我一起来到了均州城。”赵元灵突然想到这一种可能，一时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河伯来到了均州城，他和春神联合的话，那么我所有的行为都必然暴露在春神的眼中了。虽然之前也并不指望自己的行为能够百分百保密，但是自己到底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但如今河伯的到来，就已经宣告了赵元灵计划的失败。如果信仰夺取计划对春神有效的话，春神怎么可能还没有出手。那么这就说明春神并不担心信仰夺取计划的实施，反而是看小丑，看猴戏一般看着自己做戏吗？

赵元灵一瞬间感受到其中的恶意，一瞬间又有了毁灭均州城的欲望。但是赵元灵还是忍住了。

不，还有一种可能。赵元灵的大脑在飞快运转，思考着其中的隐秘。黑水发水在此时此刻之前，我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黑水法会在均州城中，是一个非常小众的集会。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只有极少数人参与。

或者说，春神信仰算是正统祭祀，那么黑水法会便是另一种形态的淫祀。如果河伯真的投靠了春神，那么河伯怎么会沦落到依靠淫祀续命的地步。或许事态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自己还有在其中周旋的机会。

赵元灵在人群中穿行着，一路尾随着张成与陈虎二人，但却不让此二人发现他的存在。

从东边的春神庙宇，走到西边的花街柳巷，赵元灵越发地觉得不对。他们不是要开什么黑水法会吗？为什么走到这青楼聚集地。总不可能这黑水法会在青楼中开吧，河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赵元灵也是心生怀疑，毕竟河伯当年也是一座城池的正统祭祀，在怎么沦落，也不至于到了混迹青楼的地步。丢人若此，还怎么做自己的对手啊。

但现实很快抽了赵元灵的脸。赵元灵跟着两人，见他们进了一件暗室。虽然自己不好进去，但是那强化多次的耳朵，早已经听明白其中那属于青楼的声音。

若是如此，赵元灵也不敢真正下断定。但在自己的触手伸出，另一种视角展开，赵元灵分明看到那暗室中的黑色阴冷焰火，正在燃烧。

一圈，又一圈。一圈圈的黑红相间的大圆，让赵元灵感到分外熟悉。

而圆心当中，那两抹纯粹的黑色，两抹舞动的黑色，更是让赵元灵直接认出。那便是与自己曾战斗过的玩意。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