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就假装看不见吧

“很轻松吗？”赵元灵问着自己。“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否是河伯呢。”

赵元灵轻佻地看着被自己爆头的尸体，但刹那之间，赵元灵便感受到了不对。既然这尸体已经被自己所解决，那么这黑色焰火，为何还没有主动退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说自己只能杀死黑色焰火的实体，也就是那些用来拼装他身体的人尸，而无法真正伤害到着黑色焰火本身吗？

既然这样，那么之前黑色焰火，为何没有出现？

不，之前是赵元灵并不能看见这黑色焰火。自己能够发现它，是因为自己触手的缘故。是因为触手所提供的新视角，所以赵元灵才看见了黑色焰火。

这么说来，之前赵元灵的种种行为，都在这黑色焰火的监视之下吗？

自从赵元灵来到青州城后，所遇到的那些河伯的新娘，穆神恩，难道也都是这些黑色焰火在操控吗？赵元灵不知道，也无从得知。毕竟这黑色焰火，也似乎没有与他交流的欲望。

不对，它似乎是在交流。

赵元灵看着黑色的浓淡变化，发现空中居然形成一条条奇异的纹路，这纹路也是信息。但这信息是黑色焰火有意传达出来，还是无意表现的。

如果是有意传达，那么它是传达给赵元灵自己的，还是传达给其他人的。

比如说，河伯。

赵元灵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发现自己一无所知。

天渐渐亮了，赵元灵收了惊惧神铠，触手也随之消失。没有了触手的赵元灵，并不能看到那黑色焰火。但没有的触手的赵元灵，也不用面对这黑色焰火。

细细索索的，角落中突然有声音传来，赵元灵转身一看，原来是早早躲起来的陆桥。

“陆桥，你还活着啊。”

陆桥刚刚爬起来，看见赵元灵身上带着或红或白的浆体，黄色绿色发臭的脓液，咧着嘴，对自己笑着，一下子吓得又跌落在地，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多谢城主大人庇佑，多谢城主大人庇佑。小人才能得以苟活。”

陆桥低着头，这才注意到整个世界，全都是人的肢体手脚。血液染红了不知几里土地，昨晚那怪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生灵。

可是那怪物到底是谁，城主大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又是如何爆发了战斗，陆桥却一无所知。

毕竟那个时候，他就连自己的脑袋埋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陆桥的理智受到了冲击，他本能地想要堕入疯狂好来无视这一切。但他本能地又知道，一旦自己堕入疯狂，城主一定会不介意杀了自己，以免自己留着碍了城主的眼。

两种极端的本能相互冲击，让陆桥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以至于陷入某种独特的呆傻。

突然，陆桥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昨晚没有水怪，只有赵元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