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回家

金陵之战，转眼间已过去了数月。

金陵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宁静，只是曾守护着这里的李慕白，却从未再出现过。

关于他的生死更是无人得知，有人说他一战之后破碎虚空直接飞升了仙界，也有人说他力战而竭耗尽真元后彻底化归了虚无。甚至就连与其关系最为亲密的慕容世家，对他的行踪都是一无所知。

对于这位天仙上师，除了人们的记忆之外，留下的仅剩下一座雄伟雕像，成为人们瞻仰朝圣之地。

一位句楼的老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慢悠悠地骑着一头同样衰老的灰驴，随着朝圣的大军来到雕像之前。

仰望着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浑浊的眼眸之内，不免显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出来。

默然间又是一声轻叹，“走吧，此地事情已了，我也该回归封地。”

老者轻拍了下驴头，那灰驴瞥了瞥雕像，似是能听懂人语一般，驮着老人渐渐远去。

“小妹你在看什么？”

朝圣的人群之中，慕容长苏看着楞然失神的慕容烟雨，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的那个老者的身影，好像非常熟悉。”慕容烟雨暗然地摇了摇头，惆怅地说道。

“咳——”，对于小妹的心事，他又如何不知。可是李上师自那次大战之后，便完全消失了踪迹，怕是留给的小妹的也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金陵城外无人之地，老者坐下那头衰老的灰驴，片刻间又变的乌黑华亮起来。正是李慕白在连云山脉之中，收服的那头贱驴，只听他疑惑地问道，“老大，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见上一面？”

“反正都要离开，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勉强见面，反而令他们心生牵绊挂念，又是何必呢！”

斗笠之下显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消失数月之久的李慕白，只不过曾经那个清秀文雅的少年，现在已然变得衰老不堪。

这样的衰老，不仅仅体现在外貌气血之上，就连那神魂本源之内的寿轮，都变得支离破碎遍布道道裂痕，好似随时都可能破裂开来。

强行使用禁术，对他的反噬之力同样恐怖，几乎耗尽了他的生命精华，变作行将枯木之人，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动用的禁术的原因。

“哦——，不懂！”

黑驴悠悠地答道，旋即又疑惑地向李慕白转过头去，“那你为何不像上次那般，动用虚空剑帝令牌之内的剑蕴，直接斩了那混蛋。”

“令牌之内虽然藏着剑蕴，但是后来我才发觉，那是用来打开虚空剑帝的宝藏所用。若是我全然浪费，怕他的后人就无法进入那虚无之地，虚空剑帝这一脉怕是就要彻底断了。”李慕白怅然地回应道，“许人之诺自当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他，即便身死，也不会做这绝灭之事。”

“原来如此，那么你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黑驴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