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高湛不荒唐（114）
“咋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咋办？”
“你是皇后，这儿不是该你管？”
“尔朱摩女还是您的御前宫女，您不管？”
萧靖跟张嫣看了大半天真人片子,两人脸红红的，尴尬得想徒手抠一座紫禁城出来。他嘀咕道：“我管就我管,我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他蹑手蹑脚地靠过去了,他琢磨这种情简单。尔朱摩女前两天还想勾搭他？怎么一转眼，跟那个狂徒整上了？
没道啊！
他趴在假山对面，只听得两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说话。搞的狂徒和高湛长得有三分相似，年龄和体格看着一般无二，以张嫣隔得远,险些认错人。萧靖一掐大腿，总算是想起来狂徒是谁。
那个男人是河南王高孝瑜，高澄的庶长子,算是高湛的大侄子,却与高湛在同一年出生。
以前未分家的时候，叔侄俩玩得很好,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那时高欢还没死,老头最喜欢这个大孙子和家里的九儿子,两个小男孩年岁相仿，本来长得有几分相似。再穿上一样的衣裳鞋袜,简直跟双胞胎兄弟差不多。
萧靖：我当你是朋友兼侄子，你却要绿我？
难怪武成帝要毒杀高孝瑜！
他竖起耳朵一听,听见两人在私语：“……你这个胆子也太大了，若是被九叔发现，我们两个都不得活。”
“高孝瑜,你能不能别当胆小鬼。”尔朱摩女用完就翻脸，“万一我能怀上呢？到时候往陛下头上一赖，那就是太子！你的儿子会是大齐的皇帝！”
“更何况都是高家人，孩子长得像你，像文襄皇帝，便是与陛下相似，会有人发现的。”
（高湛大概跟高澄长得像，高孝琬祭拜高澄的画像，被妾室告发说是高湛的。高孝瑜像亲爹高澄，四舍五入长得像高湛。）
高孝瑜沉默言。
他的野心，大概也是有渴望的。
当年他的父亲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人刺杀，二叔登基，之后他和几个兄弟便失去争夺皇位的机会。如果是高澄坐在皇位上，他即便是太子，也是响当当的皇长子。
文襄皇帝早逝，他没有了争夺的机会，只是……如果他的儿子能当太子、当皇帝呢？
高孝瑜没反对，尔朱摩女当他答应。她在入宫前与河南王有私情，她花了大把银子，托人带信给高孝瑜，男人按照约出现在御花园里。
那么冷的天，连负责洒扫的宫人都不会过来这边。
她知道他上钩了。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利用。一次可能怀上，他们又开始知天地为何物，以天空为被子，以大地为席子。
萧靖：呸，狗男女，真要脸！
他见两人投入之际，偷偷朝张嫣打手势。他偷了高孝瑜的衣带和尔朱氏的肚兜，转身就跑。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他拿着证物，怕两人认账。
张嫣见他得手，提起裙角立刻跑路。
“谁？”
这回的动静有点大，把高孝瑜惊动了，他一把将尔朱摩女推开，才发觉自己的衣物被盗。他一路追出去，可惜晚了一步，只看到一连串脚印，没追到人。
尔朱摩女怕被人发现她的丑，急忙把衣服拢好，她见贴身衣物不见，急忙问：“我的衣裳呢？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还是你知廉耻！”
高孝瑜恼羞成怒，气得想打人。尔朱氏没了头那件，外头还有呢，冬天的衣服厚，谁知道她穿没穿。
她的问题大，他的问题可大了！
他没了腰带，怎么见人？
更何况他的腰带镶嵌了黄金和玉石，寻常人用不起，一查准能查到他头上。他有些懊悔，要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也会有把柄落到那个窃贼的手。他只盼望那个窃贼是求财的，勒索他一把，好让他把东西拿回来。
最后是尔朱摩女溜到太监的屋子，偷了一根他们用的布腰带，让高孝瑜勉强束起裤头。
太丢脸了。
萧靖把东西拿到手，回去跟张嫣商量：“你都不知道那个尔朱氏多大的胆子，偷情，她居然想要跟高孝瑜借种怀孕，然后让我背锅，说是我的种。”
张嫣：？？？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总算见识到了。
她猜过尔朱氏勾引皇帝，没想到她会勾搭不上，另辟蹊径。既然尔朱氏犯下如此丑，能再把此人留在宫中。
鬼知道尔朱摩女会会对皇帝霸王硬上弓。
萧靖替张嫣考虑，说：“你现在要立贤后人设，本来你没儿子，再直接打杀尔朱氏，外头的人可能会骂你占着茅坑拉屎。如你把尔朱氏赐婚给高孝瑜，再给河南王妃通通气，让人家正妻去教训尔朱氏，你继续维持贤惠人设能崩。”
张嫣不解：“就这？罚高孝瑜？”
“哪里能不罚？必须得重罚！”萧靖记得史书记载高澄年轻时候的荒唐，有过类似的案例，“祖制不可违，按照神武皇帝下来的规矩，杖责河南王一百军棍！”
“噗……这是哪门子的祖制？”
高澄与庶母郑大车有一腿，被婢女告发，高欢大怒，亲自揍了儿子一百军棍，知道是不是高欢放水，居然没打死这个臭小子。高澄本身是非常风流的性格，没想到现在他的儿子高孝瑜遑多让，腊月那么冷的天做户外运动，当真是一条白花花的好汉！
萧靖深感佩服，自愧不如。他顶多想在夏天带张嫣去玩玩，冬天是不敢的。
张皇后下懿旨，命人明日把河南王妃请过来。
河南王妃卢氏收到皇后的旨意，十分茫然，她跟皇后不熟，皇后为何派人请她？
“兴许是好呢。”身边的嬷嬷劝道，“王爷当年和陛下一块儿长大，说不皇后想与您拉近些关系。”
“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