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太后vs九千岁（大结局）

夏仇平静的盯住她，“我从头到尾，也没强迫你做任何事。我求你与我亲近，求你给我亲近的机会，甚至不惜做了太监，也想靠近你一点点。”

“我本可以在你身边老老实实的当个太监，当个伺候你的人，像温平一样——比温平还要没有野心，只要能触碰到你，我心满意足。”

“是你要我去夺权，是你要我一步一步逼死老皇帝。”

“镇北王甘愿为了你去守边疆，宁愿不再见你，也要护你周全，所以你总偏心他，外人说半句他的不好，你都不高兴。”

“我呢？我呢？我和皇帝，和丞相，在你眼中，是不是特别的多余？你眼中只看得见你想看见的，我们这群人，早就该自动消失了。”

“是我一直不知趣，总想往你面前凑。”

“如今看见你与镇北王，我才知道——从我成了太监的那刻起，与你真的再无可能。”

因为他得不到她，永远的，得不到她。

夏仇说到此处，眼眶红了大半。

是气的，是委屈的。

世人总说当朝九千岁如何心狠，如何手辣，如何高高在上，俯瞰着众人的一生。

他从头到尾只为了一个人，偏偏那人还不愿对他笑一笑，与他多说几句软话儿。

哪怕不做其他。

“……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超脱友情的情感。”

温软忽而收了面上的表情，很真诚，很真挚的说：“所以你不要要求我做一些我本就做不到的事情，希望我交出一些我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东西，太过牵强。”

“我入宫是为了家人，我让你夺权——是因为你这般了，若是不要点硬东西在手上，你我都不好过。我是为了自己，其中又何尝没有一点点，是为了你。”

“你当有没有，与我都没关系，走到这一步，是我心甘情愿，也是你心甘情愿。既然都是甘愿，大可不必再提，不必让自己神伤。”

“你的选择让你成为了西厂厂公，成为了只手遮天的大太监，这是你命。我的命是——守护着这里，直到我去世。”

“我不喜欢老皇帝，他年纪可以当我的爷爷，他也从未对我表现出其他情感，只有可以并肩亲情的疼宠，我觉得，这点我还是分得出来。”

“丞相，他与我少年便在一起，有许多相同的抱负——与祝凋大师也是一样，我羡慕他们，喜欢与他们说话，喜欢见他们施展抱负的样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镇北王。正如你所说，我很感激他，他可以为了我放弃皇位，可以为了我去边疆……他们的人生看似都是为我而活，但何尝不是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

温软牵唇一笑，万物不及她明媚：“你也是。你没有野心，我不信，你说你甘愿，我不信。你向来不是甘愿的人，向来不是没有野心的人，也向来不是呆在我身边便知足了的人。”

“否则，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夏仇抿唇，眯了下眼。

若是换做旁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指不定吓得哆哆嗦嗦，一句话再不敢说。

但温软不是旁人，她再了解不过这位九千岁大人。

她的身份，地位，经验，也足以让她在夏仇头上撒野。

温软继续说：“至于新帝，我十分看好他，也认为他能做好的他的职责。”

“更令我满意的是，他愿意与我共享江山。”

“这是你夏仇做不到的，是镇北王做不到的，是其他所有人做不到的。”

“你们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有一段谁也不能替代的曾经——谁比谁更重要这个话题，在我这里，根本就不是话题。”

“你们几个，若想与我继续，便继续，不想继续，趁早离开。”

“别等我把你们路堵死了，又扯情深。”

这一刻，这位从头到尾以温柔面目示人的小太后，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锋芒与野心。

她提及朝中几位重臣，却像是拨弄棋子一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