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睡棺材的女子(11)

“我没去过。”低落的回应声。

“怎会？”苏可可有些不解，疑惑出声。

“主人，不允许我出道观。”怀北的回答苏可可听不大懂。

“主人？那是谁？”

良久，怀北并没有回答，看来是要到顾府之后才会说了。

众人脚程很快，没多久就回到了灯火通明的顾府。

顾家三人如同中午一般，端坐在前厅焦急的往外探头。

“啊！有鬼！”顾芷见一群人归来，温舒让手里还拉着被系住半透明的怀北，惊叫出声。

“陆公子，本夫人叫你们抓鬼，没让你们带过来！”程素一眼就看到了怀北的那张小脸，“蹭”的站了起来，胸口明显的起伏着，语气颇为激动。

“毒妇！”怀北一见程素，就有些失控，鬼气开始弥漫。

顾行北赶忙护在程素身前，磕磕巴巴道：“各位修士，这是何意！”

“顾大人，这位小道士便是顾怀北。”白草淡淡的开口，“怀北，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人了。”

温舒让轻轻摇动锁链，屋里的鬼气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丝冷意。

怀北向着顾行北走了几步，脸上皆是嘲讽，说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话：“我的母亲，叫林月怡。”

“什么！”顾行北已经顾不上害怕了，眼睛里全是震惊。

手在微微的颤抖，指向怀北：“难道你是...”

“对，我是你的孩子！”怀北脸色铁青，语气僵硬。

程素听闻紧紧的闭上眼睛，头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顾行北走到他的面前，半蹲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发现触摸不到，“你...几岁了。”

“死的那年7岁。你休了我母亲后，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偷偷把我生下来的。”怀北毫不避讳的讲出痛苦的经历。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震惊，五十岁的顾行北竟然哭出了声，“怎么7岁就...”

“都是因为程素这个毒妇！”怀北控制不住的想要向程素冲去，“她杀了我母亲！杀了我！杀了道士哥哥们！”

锁链金芒乍现，死死的困住不能自控的怀北。

顾行北和顾芷皆是一脸震惊的看向程素。

“顾夫人，事已至此，该说实话了吧。”苏可可缓缓开口，眼中带着审视。

“哈哈哈哈哈哈...”程素突然大笑起来，将手中的菩提串扔到地上，面目狰狞，“那是你们活该！你们该死！全都该死！”

“素儿！难道真是你杀了月怡！杀了我儿子吗？！”顾行北不可置信的抓起她的手，吼出声来。

程素直接甩开了顾行北的，面露不屑，“对，就是我杀了他们。”

“二十年前，我怀孕了。我的生产很不顺利，虽然最后勉强生出了芷儿，但大夫告诉我，以我的身子很难再有孕了。”

一抹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就在这个时候，林月怡找上了我！当年，我是真的不知道老爷已经成婚了，我只是按照父母的安排嫁进顾家！”

“林月怡的过去，我很同情，但我是不可能把老爷让给她的！”

“但这个阴险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无法再孕的消息”程素突然面露阴狠，语气中全是怨怼，“她竟然带着儿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挟我离开老爷！”

“不是的！”怀北突然叫了起来，“母亲只是想让我认祖归宗！她那时已经病入膏肓了！”

“什么认祖归宗？！你要是进了顾府，你就是顾家独子，那个贱女人就会被接进府中！”程素激动的朝着怀北大吼，“那我怎么办！我的几个月的女儿怎么办！”

“我喝了无数汤药，努力了整整6年，才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抢走她的东西！”程素似是魔怔了一般，拼命抓挠自己的头发，“所以我杀了你，杀了你们，哈哈哈哈！”

“母亲！”顾芷泪流满面的抱住程素，她竟不知道母亲承受如此之多。

白草看着快要疯魔的程素，喝道：“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道士！”

程素推开身前的顾芷，站起身子抚摸着自己的脸，“这不能怪我，谁让他们知道了顾怀北这个孽障的身世。”

“那天，我冲进了林家，绑了那个贱女人。”程素的声音异常兴奋，嘴角嵌着诡异的笑，“可是，野孩子却不见了！我一刀一刀的刮下她身上的肉，她痛的都快晕过去了也不告诉我，我无可奈何，只好杀了她。”

怀北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上前弄死她，却被锁链越勒越紧。

“疯女人！”苏可可没见过如此偏执的母亲，活生生的人命在她嘴里竟如玩物一般。

“既然她死都不张口，我只好派人四处找。没想到，那个野孩子，竟然被藏在了青云道观里，当起了小道士!”

陆子吟沉重的摇头，质问道：“只是因为这样，你就杀了那么多条人命？！”

“不仅是野种，知道野种存在的人都得死！我要为我的女儿铲平一切阻碍！”程素捧起顾芷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女儿，要高高在上，要衣食无忧，要健康一辈子。”

“程素！你竟然如此狠心！”顾行北一把扯开她的手，重重的推到地下。

程素也不反驳，只是趴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顾行北，眼里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顾行北，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不想纳妾？！仅仅这一个月，你口口声声说官务缠身，却夜夜宿在怡红院，你以为我不知吗？！”程素连最后一层面子都不想给他了。

“我太了解你了，无时无刻你都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所以我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母子俩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