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盖中盖

“算了，我不想努力了。我不活了！”

“你果然快要死了！”

剑客闭上眼睛:“同化不成，谈判也失败了，活该我倒霉，我认命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庭走到剑客身旁，突然蹲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还能怎么回事啊，不过是一缕残魂，因为一丝执念，流转于天地之间，不知怎么地就寄居在你的身上，然后想要取而代之而已。”剑客似乎认命了，无所谓地说着。

王庭道:“那你说的【长空剑圣】，还有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剑客道:“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过眼云烟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你，还有什么执念未消？”王庭道，“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剑客看着他，一脸地得意，方才他本可以杀死王庭，但是他没有，王庭是他最后的希望，王庭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帮我找到她，为她舞剑！”剑客一字一句道。

王庭眼前又闪过那张面孔，他说道:“你我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又怎能找到她？”

剑客却无赖道:“我不管！反正你要帮我找到她，告诉她，我王庭答应她的事情，即便是穿越星海也要做到！”

看着这个无赖又重情的剑客，王庭叹了口气道:“她叫什么名字？”

“蓝采荷！”

“嗯，我若是遇见了，定会替你为她舞剑一次！”

话音落地，剑客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周围的景色也缓缓褪去颜色，变成白纸一张，即便是脚下的湖面，也缓缓消失，天上的光逐渐变暗，好像天地在这一瞬间崩溃了一般。

“你帮我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剑客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我的天赋、经验、历练都给你，你也快些登上【圣境】，这样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寻找蓝姐，完成我和她的约定。”

“只要你手中有剑，我就可以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踏上【低流武者】的巅峰，以剑之利蕴养自身，夺剑之质成自身之器，不用吃什么药，也不用锻什么练，只要你有剑！剑越好，你练得越快！这就是我独创的【食剑法】！”

“但是成为中品之后，我建议你放下我给予你的一切，去走自己的路。”

“武者的肉身，的确要胜过我不少，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当你的身体足够强大的时候，再去拿起我的东西罢，那时候，你会发现所谓的【圣境】……”

“不过一剑尔！”

听着剑客交代的遗言，王庭心中不由得有些沉重，尽管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抱着什么善意，但是王庭还是很感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还是那个懦弱的人。

“哦对了，你们的世界，水很深，你要小心行事！”

“我给你留下一道【剑意】，可保你一命，但也只有一次。”

“记住，找到蓝姐！”

“找到蓝姐！”

“蓝姐！”

“姐！”

下一刻，王庭猛然惊醒。

放眼四周，他人依旧是在城墙之上，明月高悬于夜空，照亮着城墙上下无数的武者和怪兽，厮杀还在继续。

手中剑柄尚温，也就是说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言茈姜就守在他身旁，此刻见他醒了，不由笑道:“这么多怪兽你也能睡得着？真是神人啊！”

王庭站起身来，突然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正当他想擦一把的时候，皮肤本能的一震，便将那些水珠给震飞出去。

言茈姜受惊道:“力透纸背？！你把皮肉都练成了？！”

“什么是力透纸背？”王庭问道。

言茈姜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练的是，连理论都不知道？”

“我是实践派！”王庭笑道。

言茈姜翻了个白眼:“你但凡武学课上用点功，也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傻子都知道，所谓武者，挖掘自身，反诸天地，一切以自身为根本。”

“这我知道啊！”王庭道。

“听我说完！”言茈姜拿出老师的威仪来，“其实【低流武者】之间的界限，并不十分明晰，只要开始锻炼体魄的，都可以叫【低流武者】，但是能在【华山派】注册登记成为【武者】的，起码都是力透纸背。所谓力透纸背，就是指自身的力量已经练透至每一块肌肉，达到一羽不能加的程度，一块羽毛，一星尘埃落在皮肤上，都能感受得到，从而激发体内的劲力，将之震开。这就是力透纸背了！”

王庭点点头:“这么说，我现在已经可以称之为【武者】了！”

“不过是初入低流而已！”言茈姜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能做到封闭自如，周身精气不在外泄，断绝与天地的交互了，什么时候才真正称得上是【低流武者】，那时候你就知道，真正的武者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