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折返
阿山腿脚不便,但丝毫不影响他跳入水中抓鱼，他们抓到两条鱼扔上来，看着叶一一他们站在旁边,吩咐道：“你们站远点，我怕砸到你们。”
看着他们在水中欢快地游动着的身影,叶一一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着那丑得让人没有胃口的鱼。
它们能够在这里生存那么长时间,她非常怀疑,其中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它们丑得没有动物想吃它们……
五个幼崽直接围在一条鱼身边,跟他们之前看到那种只有几指大小的小鱼不同,这种大大的鱼，看上去似乎是什么怪物似的。
他们站在原地，看了几秒钟,发现它不动，又凑过去，围着它看，伸出手戳戳它,鱼猛然跳起来,在地上挣扎几下。
“啊——”幼崽们被吓得直接跳到旁边位置,眼睛盯着地上不动的大鱼,一副想过去，又怕它跳起来的模样。
他们站在原地,求助地望向她：“麻麻……”
她来到最开始那条鱼面前,招呼幼崽们过来：“过来过来，看看这条，它不会跳起来。”
趁机伸出脚,试探地戳戳它，没反应，嘴巴似乎不再呼吸，她走过去，给它翻个面。
感觉它身上的肉还是挺多的。
幼崽们好奇地围过来，他们继续研究它，死鱼没有威胁，她站在岸边，注意着水中的两兄弟，他们瘦弱的身躯在水中若隐若现。
“你们抓鱼就是这样子抓鱼的吗？”
阿山力气没有哥哥充足，感觉疲惫就游到岸边，走上来，听到她的问话：“对啊，抓鱼不就是这样子抓的吗？”
大家都是这样子抓鱼的啊。
不过，鱼的味道真的很难吃，而且吃多了会不舒服，大家都不喜欢吃。
只有像是他们这样子，根本无法填饱肚子的半兽人，发现能够捕抓到的鱼，自然是不会放过。
河流中的那些鱼过于凶残，人跳下去，是真的把人啃咬死。
几乎没人敢下水。
至于这种水潭，单独出来的位置，则是不怕那么多。
数量不多的情况下，根本不怕。
半兽人的气息也能威慑它们一点点。
“你有没有考虑过，弄个渔网来抓鱼？”
“渔网？那是什么东西？”
叶一一：“……”
在兽人自身能力强大的情况下，大部分工具不需要用到，但是对于弱小的半兽人来说，这种工具还是十分有必要！
“就是可以不下水也能把鱼网上来的渔网。”
阿山直接在她旁边坐下来，对于她口中所说的渔网很感兴趣：“真的不下水也能抓到鱼吗？”
风一吹，阿山还是有点冷，把身上毛皮拧干水，站起来，去换一块干的毛皮遮在身上。
“真的可以网到鱼，很简单的。”
阿山兴致勃勃地开口：“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
她只记得其中一种办法，十字编网绳结。
当初她去搜索那些编制毛衣的视频时，无意中看到的，觉得名字很有趣，看着顺便学了一下。
她大概把做法告诉阿山，阿山听过后，沉思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他直接在脑海中实验起来，尝试几次，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他学东西很快，从旁边拿起几根草枝，直接根据脑海中的形象，将其制作出来，放在她面前：“是这样子的吗？”
地上的绳结看起来很结实，他做到了。
想想她看视频，都尝试好几次才慢慢摸索成功，阿山无疑是个天才。
据说他所制作出来的那些木制品，他没有师傅，完全是自己一点点摸索，然后能够制作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子，你真的很聪明啊。”
叶一一夸赞道，阿山真的很聪明，被夸奖，还会害羞。
“也就那样子，因为它本来不难。”
“利用坚固的藤蔓，大概能够做个渔网。”
鱼类的拍击能力更强，但想到藤蔓的坚韧程度，即使是能够利用两三次，那也是极好。
“我知道了，有空我试试看。”
叶一一拍着小翅膀，坐在旁边，叼着一根草枝，心中只有羡慕。
她做不出来。
与其期待自己变成人，不如期待一下二蛋，二蛋最近变化极多，说不定能够期待下。
他们没办法下水，幼崽们对于这些丑得没胃口的鱼感兴趣，一直围在那边那条鱼四周，研究研究。
她坐着一会儿，开始在附近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物品？
新的环境，她不敢走远，在他们视线范围内，大概看一圈，最后在水潭旁边找到一株植物。
是叶子看上去有点像是心形的植物，它看起来挺漂亮的，躲藏在一众植物中间，不是她多看几眼，就要将它错过去，可以染色的植物。
居然在这里意外找到了吗？
她走出去，将其连根拔起。
再麻烦阿山帮忙挖出一团泥土，包住它的根部，她不打算竭泽而渔，带回去养着，就有源源不断的叶子能够替三蛋染色。
就是它染出的颜色是黑色。
三蛋本来是墨绿色，是一种比较接近黑色的颜色，将其变成黑色，不需要那么频繁补染色。
今天来这里一趟，哪怕是什么事情不干，那也是值得。
抓鱼一段时间，他们需要起来休息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内，他们没空闲着，去四周捡来不少干树枝，堆放在旁边，是在为中午的烤鱼做好准备。
辣椒吃多不好，她今天出来，带着一块姜，将其汁水涂在鱼肉上，减少腥味，积极帮忙搬运树枝。
烤鱼不知道什么味道？
她心中暗戳戳地期待着，顺便看着幼崽们，在他们接近水边，把他们拉回来。
忙着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终于来到中午令人期待的烤鱼时间。
他们带着刀子出来的，直接在鱼肚子一剖开，将里面内脏全部丢弃，再把鱼放在水中清洗清洗，接下来则是将它们串起来，架在木架子上面摆放着。
两个阿石特意出去折回来的树枝叉子，插在地上，下面放着树枝。
他们帮不上忙，叶一一在旁边看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好家伙，他们居然连鳞片都不刮下来？
“阿山，你们不用把鳞片刮下来吗？”叶一一指着鱼上面带着鳞片，顺便教会对方到底怎么刮干净。
“这个要刮掉吗？”作为牙口十分不错的半兽人，他们直接把鳞片“咔嚓”“咔嚓”地啃吃下去。
“嗯嗯，听我的，”叶一一教着他怎么将其刮下来，“会更加好吃的！”
信她准没错！
他尝试着反刮掉它们，果然是轻松把外面那一层鳞片刮去，又放在水中清洗干净，重新处理它们。
全部树枝挂着鱼，然后生火。
需要看着鱼，并且给他们翻身。
鱼肉慢慢地烤熟，散发出焦香味，以及带着的浓郁腥味。
腥味真的是超级重的，她在旁边站着，都有点受不住，把姜块贡献出来，让阿山切成块，然后涂在鱼肉上。
“它可以去除腥味。”
刚刚他们处理鱼的时候，她在旁边看着，能够清清楚楚看到，这种鱼，体内的鱼刺真心多，密密麻麻的小鱼刺，不好处理。
拿着匕首在鱼上面刺一下，阿石十分熟练地将烤鱼取下：“熟了，你们要先尝尝味道吗？”
今天这里那么多鱼，能够让他们吃到想吐。
叶一一也不客气，他们六个吃了一条，另外三条则是落入他们兄弟二人口中。
“上面的鱼刺很多，吃的时候小心点。”阿山特意地提醒他们一句，随即拿过他的烤鱼，一口吃下去。
没有什么表情，又再吃一口。
比起他们之前所吃那些，味道真的好很多！
“等着我把鱼刺挑出来。”
叶一一将烤鱼放在干净的大叶子上，小心地取下腹部鱼刺很少的部位，分出小小块的鱼肉，确认里面真的没有半点鱼刺。
鱼腹这个几乎没有鱼刺的部位，有那么多的鱼刺，她想到待会儿要挑出来的鱼刺，简直头皮发麻。
幼崽们早在等着吃鱼肉，看到麻麻的举动，一个个排着队，主动地张大嘴巴，等着吃。
闻着的味道奇奇怪怪，但是说不定意外的好吃呢！
吃下去一口，满嘴都是那种腥味，涂抹上去的姜汁不多，幼崽们第一次尝到这种难吃的味道，鱼肉吃在嘴巴里，他们简直是不知道什么反应合适。
努力将其吃下去，二蛋失望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啊。”
叶一一最后吃一口，的确是很不好吃，大概是不怎么处理，所以腥味依旧很重，她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中怀疑，是不是她吃的姿势不对？
“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鱼！”
他们把鱼烤得有些焦黄，吃下去，真的是大口大口地吃着，直接把里面的鱼刺给嚼碎，吞咽下去。
“好吃？”
阿石点点头，并且举例说明：“以前我们烤着吃的时候，它们身上的鳞片非常刮嗓子眼，而且腥味很重。”
叶一一：“……”
她忘记了，眼前这两个狠人，他们可是直接把鳞片吃下去那种，刮嗓子眼也是正常。
他们慢吞吞地把一条烤鱼吃掉，真心觉得这鱼难吃。
好不容易把它全部吃干净，看着干干净净的鱼架子，她心中产生一股子成就感，可是她挑出来的鱼架子。
不仅是幼崽们，而且她也没有填饱肚子。
不得不把主意打向第二条烤鱼。
一脸痛苦地把两条烤鱼分吃完，他们喝下不少水，嘴巴依旧带着浓浓的腥味，他们躺在旁边的草地上。
望着蓝蓝的天空，宛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麻麻，下次我们带着食物过来好吗？”
叶一一非常赞同：“带带带！”
必须带。
而且挑鱼刺，也是很痛苦，那么多小小的鱼刺，简直是眼睛都瞎了。
挑得她心累。
觉得这鱼，加入姜丝后，将其熬制成奶白色的鱼汤，也不是不行啊！
到时候用一块麻布，将它们过滤几次，剩下来则是好喝的鱼汤，说不定幼崽们会喜欢。
至于烤鱼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她看着他们扔出来的鱼，她询问道：“抓那么多回去，你们吃得完吗？”
鱼死掉之后，不赶紧吃掉，剩下来的那些无法保存吧？
阿山很有经验：“我们今天晚上回去，会把它们全部处理好，然后挂在火堆上面熏着，可以保存下来。”
以前的那些，不仅是味道差，而且挂嗓子，如今他们学到要把鱼鳞刮干净，再涂上姜汁，味道会变得好吃，他们打算再抓多些回去囤着。
好不容易发现的水潭，他们下一次过来，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鱼？
这里的鱼，大多数是下雨后，水暴涨，从其他地方游来的，水退之后，它们被困在水潭中。
这一次里面有很多鱼，下一次来看，情况就不定了。
熏鱼？
叶一一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禁点点头，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并且能够保存不短时间。
她继续在这里四处走走，反正是无所事事，能干什么就干什么，打发时间。
短时间内，他们不会离开。
注意到阿山带着的残缺匕首，眼馋得很。
有把菜刀，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阿山，你的匕首跟柴刀哪里可以弄到啊？”
阿山瞥了她的小身板一眼，自动忽略后面的柴刀：“匕首是找人淘换回来的，每个月的第一天，会有集会的，不管是兽人半兽人都可以参加。”
“下一次集会在什么时候？”
叶一一立刻询问，对于这样子热闹的机会，当然是很感兴趣，到时候肯定能够看到许多新奇物品。
阿山点点头：“行，十天后你们要是想跟着我，我让哥哥多采摘点臭草回来。”
“什么臭草？”
“那个地方的确是不限制兽人半兽人加入，并且后台很强大，有强大的图腾战士镇压，没有人会动手，很安全。”
“只是在里面时，安全有保障，离开集市后却是不一定，因为各自带着的气息不同，很容易暴露。所以需要把臭草的汁水涂在身上，是兽人不喜欢的味道，并且可以遮掩身上的气味，过一段时间会消散，避免有人跟踪。”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的确是需要一定的遮掩，否则不安全。
“那就麻烦你们了，臭草在哪里可以弄到？”
“那一处地方不好去，让哥哥去采摘回来就行。”
叶一一不好意思道：“我想要多一点，弄点儿放在我们洞口四周，避免出现其他问题。”
能够遮掩气味的植物，那可是好东西啊。
阿石也听到了，爽快答应下来：“没问题，那个地方长着很多的臭草，我多摘回来就行。”
大部分兽人没有敏锐的鼻子，但是那些嗅觉灵敏的家伙，看中他们身上什么东西，很有可能会出手。
“好的，谢谢你们了。”
她记下这件事情，十天后，大概是雨后的事情吧。
继续在四周闲逛，感觉身边多出来个小家伙，她侧头看看，是大蛋，他没去跟兄弟们待在一起。
她蹲下来，把翅膀放在大蛋面前，他麻利地爬上去，在翅膀上面趴着：“麻麻。”
“嗯嗯。”
“大蛋怎么啦？”
“麻麻，我发现这里有好吃的叶子。”大蛋开心道，对于他能够找到的叶子，能够给大家带来帮助，自然是最好不过。
“嗯嗯，是长在什么地方的呢？”她看着那么多的植物，根本没办法像是大蛋找到其中不同的叶子。
要在无数叶子中找到异变的叶子，简直是难以上青天。
“在那边。”
大蛋指挥道，趴在麻麻翅膀上，移动速度迅速，来到大蛋所说的那一棵叶子。
大蛋扇动着翅膀，慢悠悠飞过去，落在一张叶子上，爬到它连接草枝的位置，将其咬断，然后带着回来。
叶一一叼着它，带着大大的笑容：“谢谢大蛋，先放着，下次我们煮姜汤的时候再加进去吧。”
她转过头，蹭了蹭大蛋，正要往回走，大蛋指着另外两个方向：“麻麻，那边也有这样子的叶子。”
“那么多吗？”她惊讶道，随后是欢喜，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带着他去把叶子全部采摘下来，三片叶子叠放在一处，放在那一棵能够染色植物旁边。
大蛋飞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兄弟们旁边。
他们发现死鱼没有威胁后，直接爬到它身上，好奇地研究它各个部位。
味道难吃是难吃，但是怎么说也是肉，对比之下，他们能够忍下难吃的味道。
特别是二蛋，他担心继续浪费家中食物，刚刚是吃得最凶狠那个。
开始他们抓鱼很快速，到后面，倒是没有那么快能够抓到鱼。
下午时，幼崽们的午睡时间，他们直接靠在一棵树，在满地的枯叶躺着，睡了个午觉。
阿石兄弟无意中看到，他们一家子睡过去的模样，看着剩下来不多的鱼，继续抓下去，抓不到几条鱼，干脆地爬出来。
然后开始把鱼处理干净。
内脏鳞片，清洗干净。
带回家再处理不方便，不如干脆在这里处理好。
剩下它们身上的鱼鳍没有切干净，只是将它们斩断，会发出比较大的动静，把他们吵醒，忙活好全部鱼类，他们看到毛毛他们尚未醒来，他们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
一觉醒来，他们睡得很舒服，天气变得阴沉，看上去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他们的动作不慢，加快手中速度，直接一刀下去，轻松斩断鱼鳍，阿山则是蹲在旁边位置，将哥哥处理干净的鱼收入背篓当中。
足足有十八条鱼，差不多装了一人一大半背篓，随后将其放在地面上。
“你们带齐物品了吗？我们准备回去了。”
检查幼崽，加上他们需要带回去的物品，并没有什么遗漏的。
她点点头：“已经带齐东西啦。”
随即跟在他们身后，快步跟上他们的脚步。
阿石兄弟二人把他们送到洞口处，拿出四条鱼，放在其中的一个木桶里面：“这是你们的份，我先回家了。”
“去吧去吧。”
对于他们的举动，叶一一倒是没有拒绝，看着这四条大鱼，加在一起，将一个木桶装满了。
目送他们回到石头堆那边，她回去，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事情还有不少，先带着幼崽们吃东西，看着越发减少的食物，她掩住心中的焦虑，招呼幼崽们继续吃东西。
她下意识地观察起来，幼崽们长大些，饭量有所增加。
三蛋一抬头，看到麻麻看着他们，忍不住道：“麻麻不吃吗？”
看着他们干什么？
“吃吃吃。”她把谷粒干掉，没有去吃其他食物。
谷粒个头小，占据空间不大，如今是数量最多的食物。
“麻麻，要去睡觉了吗？”幼崽们吃饱喝足，玩闹一阵子，随即询问。
“不是，”叶一一带着他们走出去，来到野菜地旁边，吩咐幼崽们帮忙，“在地上挖个坑。”
幼崽们立刻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干活，非常的快速，她转身去装水过来，发现他们已经挖下去不少，五个幼崽如今也会分工合作，大家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不够深，再往下挖那么深的位置。”
把水放在旁边，她趁机回去把石锅烧着水，准备熬制个浓郁的鱼汤，晚上熬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们刚好能吃。
烧着火出去，她看看他们挖出来的程度，非常合适。
“可以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把染色植物种下去。”
叶一一将根部包着泥土的植物放下去，倒水进去，然后扶着它，示意幼崽们往里面填土。
边填土边加水倒进去，让里面的泥土变得湿润。
她松开手，立起来的植物也不会倒下，看着有些光秃秃的植物——顶端不少叶子是被她摘下来，准备给三蛋染色，染成黑色。
而且摘少部分叶子，能够让它更加快的扎根活下来。
他们帮忙把最后的泥土堆放在根部，看着种下去的植物：“麻麻，这样子可以了吗？”
“可以啦，你们真棒，辛苦啦，我们回去给三蛋染色。”叶一一摸摸他们脑袋，带着他们回去。
洞穴原本非常昏暗，主要是外面光线不强，洞里更甚。
烧着的火焰，倒是能够照亮四周的位置。
空气中的水汽增加了，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下雨在不久之后。
“你们帮忙把三蛋身上的泥土洗干净。”
她冲好热水，把温度合适的温水放在旁边，交代他们把三蛋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
将采集下来的叶子洗干净，晾干后，放在碗里，然后开始捣碎它们，不断不断地捣碎，直到把它们全部榨出汁水。
这个青黑的叶子，捣出来的汁水，像是黑色的墨水。
把三蛋放在灶前面，让热度晒干他身上的水珠。
幼崽们在旁边看着，偶尔帮忙三蛋翻个身，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给三蛋染色的举动，大概是相当于给孩子染个头发差不多。
旁边看着的幼崽，自然是非常新奇。
“麻麻，三蛋会全部染成黑色吗？”
叶一一把捣出来的草汁搅拌一下，避免它们结块。
这种染色植物染色不怕水，主要是它涂在物品上后，会形成一层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