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历史军事 >热血1950 > 第十八章 :鏖战观察所

第十八章 :鏖战观察所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史蒂文森决定只派出小股部队做试探性追击,其余的兵力随时准备投入意想不到的战斗。在他眼里,陈子忠是个难缠的对手,狂放不羁,英勇善战,还有些童趣,若不是战况复杂,他真想着亲率部队和他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史蒂文森把弗里曼叫到身旁,指着在照明弹照射下依旧漆黑一片的灌木丛说:“我的兄弟,那里藏着一群狮子。”

弗里曼看见史蒂文森眼里有一团随着狂风跳跃的火苗,他了解史蒂文森,或者说他了解战场上的史蒂文森,他决心和这支志愿军游击队展开一场没有炮火支援,没有飞机掩护,硬碰硬的厮杀。特遣队虽然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他们无法展开合围,稍有风吹草动志愿军游击队便会撤离,将他们引入陌生的深山密林。弗里曼立即挑选了两个连的美军士兵,以排为单位,对灌木丛展开强攻。

一排排的照明弹升上夜空,如同海面掀起层层巨浪,弗里曼很快阻止释放照明弹,因为他的眼睛被亮光照耀后更加无法适应漆黑的灌木丛。

史蒂文森眺望着灌木丛,它安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E连A排首先接近灌木丛,四周静的瘆人,耳边只有战友粗重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灌木丛接近群山,灌木根部全是过膝的苔藓,人踏上去便会东倒西歪地失去平衡,爬行是最好选择,但是趴在塌陷的苔藓里就像跌进了陷阱,根本无法对四周环境做出有效的判断,那种感觉就像跌进陷阱的野兽,不知道猎人什么时候来,不知悬在头顶的会是什么致命武器。

A排出乎意料的顺利,各战斗小组分别占据了灌木丛的几个制高点,A排排长向后呼

哨,召唤B排前进。呼哨还在嘴边回响,他觉得脖子上像有一条冰凉的毛毛虫在爬,伸手却摸到冰冷的刀刃,他的嘴被一支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一支锋利的匕首在脖子上划了一圈,临死前他分明感到脑袋被切了下来。

A排的士兵们也难逃厄运,他们明明听到灌木丛里有枝条响动,像有啮齿类动物接近,不待他们锁定目标,霹雳般的攻击就开始了,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从身旁的树丛里跃起,手持匕首,刺刀,和他们展开贴身肉搏,每个美国士兵都会被两到三名游击队战士包围,来不及开枪,甚至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身体便被割出了恐怖的裂缝,血像喷泉似的从裂缝洒了出去。A排人数最多的一个战斗小组收缩在一起,听到响声同时开火,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没有收获,枪声稍顿,一片黑压压的手雷便笼了过去,在头顶,苔藓上爆炸。苔藓太厚了,手雷爆炸时掀起一簇簇烟尘和残枝烂草,传出车轮碾地般的沉闷声响。

弗里曼催促B排支援A排,B排尚未接近灌木丛迎面遭到暴雨般的扫射,最少有四挺轻机枪和十几把冲锋枪同时勾火,子弹扑扑射进身体,在黑暗中拽出血线,抛下尸体。停止前进的B排立即向射出红光的灌木丛还击,那里的游击队战士早转移了,还击产生的枪火暴露了更多的美军,另外一个方向竟然射来的迫击炮弹,那是抱着炮筒发射的哑巴,他的转移速度一点也不必其他人慢。地上又横七竖八倒下一片。

世界陷入死水般的寂静,灌木丛内外的美军不敢射击,不敢动,拼命屏住呼吸,他们觉得游击队战士都是变色龙,和灌木丛融为了一体。游击队的战士们在灌木丛中寻找残余美军,他们用英语喊‘你在哪儿?’‘我看见你了。’陈子忠提着双枪仰面躺在陷入地面的苔藓上,含糊不清地用英语咕哝着‘我受伤了,救救我。’他的发音不准,但更像垂死的美军,果然有一名美军士兵冒死爬了过去,陈子忠甩手一枪,他就真的死了。

弗里曼派人用钩子勾住美军的尸体,贴着地面往回拖,同时搬来了上百个沙袋,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向前推进,稍微听到一点声响,喷火枪和机枪同时吼起来,志愿军游击队像是消失了,没有任何反应。

激烈的枪声从观察所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游击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去发起进攻。这一次进攻更加迅猛,火箭筒加手榴弹冰雹似的拍过去,接近着几十把寒光耀耀的刺刀冲上外围战壕,金属洞穿身体的闷响和惨叫在夜空跌荡起伏。

史蒂文森终于按奈不住,端着冲锋枪参加了战斗,他命令第二道战壕的美军倾巢而出,全力支援战友,他亲自带着一个排截断后路,准备围歼冲锋的游击队战士。这是史蒂文森见过的最惨烈的肉搏,游击队战士面对几倍于己的美军面无惧色,舞动刺刀左突右杀;受伤躺在地上便用匕首剁美军士兵的脚;刺刀拼折了用拳头,抱着美军掰手指,挖眼睛,掏睾丸,最后拽响手雷同归于尽。

史蒂文森的包围圈尚未形成,游击队便以班为单位接连发起攻击,他们人数不多,但攻势凌厉,战士们在快速奔跑中精准射击,投射手雷,逼退近处美军后,进入战壕,救出被困的战友后交替撤离,不待史蒂文森整合部队便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史蒂文森已经焦头烂额了,游击队从四面八方向观察所发起了进攻,每个方向由一到两个班形成阶梯式攻击,每次战斗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打完就撤,撤退后很快又展开进攻。弗里曼率领的两个连撤回观察所时遭到伏击,游击队战士在十几米外向他们开火,那种感觉就像把枪架在他们的鼻子上。

史蒂文森无法适应这种四处开花的打法,刚刚建立的特遣队和长期并肩作战的游击队不同,上下级缺乏默契,各连队无法做到协同作战,游击队发起最后一次进攻时,特遣队在人数,火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但仍基本处于各自为战状态,处处被动挨打,不敢果断追击,遭受不小的损失。

天亮前游击队的攻击总算停止了,观察所外围的立体防御工事千疮百孔,美军共阵亡56人,112人受伤,游击队伤亡27人。

游击队像是一群得胜的狼,缓缓隐入曙光即将覆盖的山林。

战斗开始后观察所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史蒂文森拔掉电话线,关闭电台,不许话务员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按照他的逻辑,上级都是一些瞻前顾后,怕担责任,瞎指挥的饭桶,这场战斗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干预。这下急坏了史蒂文森的上级,他是集团军司令官的爱将,出了差错自己难咎其责,干脆把情况捅到了第八集团军司令部。集团军司令气得大发雷霆,观察所打翻了天,他这边却没有任何情报,竟然还失去了联系,他命第三道封锁线派出部队前去支援,可一个营的步兵行进到一座大桥时,发现这座钢铁结构的大桥已经被炸毁了,四个巨大的桥墩只剩下半截。

直到天亮史蒂文森才接上了电话线,电话马上响了,电话竟然是从第八集团军司令官亲自打来的,训斥他不接电话,询问战况如何。

史蒂文森说:“特遣队整夜被一支几百人的志愿军游击队骚扰,发生了几起小规模战斗。请放心,我会妥善处理。”

“少校先生,我能理解你迫切的立功心情,但是你不应该跟我撒谎,我得到的情报是观察所炮火连天,枪声和爆炸声的密度足以证明你的敌人和你旗鼓相当。”

“尊敬的司令官先生,敌人确实只有几百人。”

司令官火冒三丈:“经过整夜的战斗,特遣队还没有消灭几百人的志愿军游击队,是这样吗?”

史蒂文森顿时语噎。

“少校,我已经派出围剿另外几支中共游击队的部队支援你了,最迟中午就可抵达,第三道防线的一个营离你不到10公里,一个工兵连正在抢修被炸毁的铁桥。”

“不,这正是敌人想要的,我们不能更改既定作战计划!”

“逞强会让我们遭受更大的损失,我不能丢掉那么么精锐士兵。”

史蒂文森把发出蜂鸣的话筒狠狠摔到地上。

此时陈子忠的游击队在观察所十几里外休整,他让话务员打开电台四处发报:“娘的,美国鬼子了解咱的装备,知道咱有电台肯定会以为咱们不是一个师也有一个团。”

报务员为难:“队长,都汇报完了,还发啥?”

“榆木脑袋!团部的话务员小陈不是你老乡吗,给他发报唠嗑,唠老婆孩子,唠年经收成。”

葛连长的第二游击支队给陈子忠发来电报,赫然用的是明码:“狗日的陈大胆,让你跟老子去喝酒吃肉,你偏他娘的吃独食。”

明目张胆的发报引来了美军的侦察机和战斗机,它们贴着山头飞行,树冠随着飞机掀起的大风左摇右摆,似乎要把树木一棵棵连根拔起,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发现游击队,恼羞成怒的战斗机漫无目的扫射,投掷重磅炸弹、凝固汽油弹。

一轮轰炸后战斗机拉升起来,掉头返回,陈子忠趁机爬到丁儒刚身边,躺在地上眯着一只眼朝天上瞄:“老丁,我听说兄弟部队用步枪把飞机打下来了。”

志愿军入朝之初缺乏防空武器,没有制空权,志愿军司令部严令禁止用轻武器向美军飞机射击,一来容易暴露隐藏的部队,二来轻武器能打下飞机的几率微乎其微。兄弟部队顶着狂轰滥炸的飞机在白天强行军,看到一个个刚刚还活生生的战友倒在血泊里,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名来自黄石的战士举起步枪就打,用14发子弹打下了一架战斗机。后来志愿军司令部得知这件事,给他颁发了勋章,他认为自己犯了错误,找到连长要求退回勋章,连长连哄带唬才把他劝回去。

丁儒刚不拿正眼看他:“陈大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考虑过没有?打下来当然是好事,打不下来就全暴露了,这几百号人还不够美国鬼子的战斗机塞牙缝。”

陈子忠朝他挤咕眼睛:“你不是得过国民党的国光勋章嘛。”

丁儒刚在抗日前线确实因击落五架日军飞机获得了国光勋章,那次他的战友都杀红了眼睛,不管手里拿着什么武器,看见飞机就打,他打下

第一架以后日军飞机便接二连三往下掉,但大部分都是防空炮火的功劳,国民党军队为了鼓舞士气,把他抓了典型,被击落的五架飞机都记在他身上。

丁儒刚心里没底:“那会用的是三八大盖,那枪射程远,穿透力强,用冲锋枪打飞机够呛。”

“行不行,让枪杆子说话。”

陈丁两人抽出十几名百步穿杨的战士,远离游击队隐藏区域,在一片地势开阔的山顶分散隐蔽。战士们子弹上膛,瞪大眼睛等着飞机。

陈子忠在石头上嚓嚓磨刺刀,近处的战士说:“队长,那玩意不管用,收起来吧。”

陈子忠舔舔干裂的嘴唇:“信不信我能捅下来一架。”

第一架战斗机抛光了炸弹准备返航,轰隆隆从树冠擦过,十几杠枪同时开火,飞行员面前顿时亮起一道火网,吓得他怪叫着逃了出去。

丁儒刚远远吆喝:“老陈,不行啊,冲锋枪子弹打出去像打水漂,中看不中用。”

“急个啥,再等等。”

两架战斗机循着枪声来了,机载机枪像是锋利的黑镰刀,几棵小树拦腰折断,树枝、石子马蜂似的乱溅,战士们压根抬不起头瞄准,一名战士站起身,追着飞机屁股连连射击,第三架战斗机在他身边投下炸弹,一块巨石被炸烂,乱纷纷的石块压倒了他,砸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听老子的,撤!”丁儒刚拽起两名战士往山下推,这样打飞机分明是往人家枪口上撞。

战士们陆续撤离,陈子忠不再坚持,这时第三架轰炸机又转回来,它因为故障晚起飞了几分钟,肚子里的炸弹、凝固汽油弹还没扔光,于是追着陈子忠扔下一连串的炸弹。陈子忠像个破包袱,飞起来,落下,落下去又被气浪掀飞,最后被掀进了水潭。陈子忠抹把脸,稀里哗啦爬上岸,不跑了,迎着飞机开枪。

“他娘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丁儒刚转身往回跑:“老陈,你跟它叫什么劲!给老子回来!”

陈大胆发了飙,谁的话也听不进。

战斗机加固了机翼护板,子弹叮叮当当落在飞机翅膀上,留下一排白痕,飞行员动了戏弄陈子忠的念头,来来回回超低空飞行,想用飞机带起的大风再把他拽进水潭。

弹匣打空了,陈子忠拽出刺刀,拉开架势,气势汹汹比划拼刺动作,飞行员哈哈大笑,飞得更低了。

陈子忠侧身跨步,挺胸昂首,左手握刀,右手摸出颗手雷藏在身后,偷偷拔掉引信拉环,青烟在身后弥漫。

战斗机绕了一圈又回来了,飞行员不再射击,他刚从美国国内调到朝鲜,听他的战友说中共军人不怕死,就算把枪塞进他们的嘴里,连眼也不眨。他倒要试试,当一架飞机降落在头顶时他是不是还能把腰杆挺得像一杆枪。

战斗机迎着陈子忠俯冲过去,压低,再压低,他好奇地打量着这名中国军人,像在打量史前怪兽。

陈子忠嗖地丢出手雷,飞行员看到一个黑点迎面而来,连忙拉起操作杆,战斗机随即爬升到几百米的高空。和战斗机擦肩而过的手雷在空中划个半圆,轰地爆响,凌空把一棵松树炸成了秃子。

战斗机速度太快,陈子忠的手劲太大,他以为拿捏好了爆炸延时,还是和战斗机擦肩而过。

飞行员见多了在战斗机左右呼啸的高射机枪子弹,敌机追击时造成的血花似的弹幕,但还是被这个想和战斗机拼刺刀的中国军人吓了一跳,他卸空了炸弹,立即返航。他不是胆小鬼,他只是不愿意见到中国军人像枪一样的腰杆,如果杀死这样一个悍不畏死的人,上帝也会发怒。

战斗机投掷的炸弹引发的山火尚未熄灭,游击队忽然向观察所发起了连续进攻,这次游击队以排为单位,分四个方向强攻。他们没有发起冲锋,爬行到战壕百米左右开始射击,为了节省子弹,每支枪都是单发点射,十几分钟后迅速撤离,又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阵地前沿光秃秃一片,史蒂文森从望远镜里看到游击队留下了一只钢盔,口朝上,旁边码起几个空弹匣,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纸。他以为能从游击队遗弃的物品得到什么信息,派人取回了差点气炸了肺,钢盔里盛着一坨余温尚存的屎,纸条上七扭八歪地写了一行字:美国老兄,这么长时间,吃你们,喝你们,用你们的子弹打你们,着实无以为报,特奉送新鲜屎尿一盔。

史蒂文森彻底被激怒了,他立即命弗里曼率领B连追击,一个连留守观察所,他带领大部队殿后,要赶在支援部队抵达前歼灭陈子忠游击队。B连是精锐中的精锐,士兵全部是从美军第一骑兵师、美军第一步兵师的突击步兵连、美第一海军陆战师中抽调,实战经验丰富,个个是以一敌百的好手。

特遣队全部成员在观察所的训练场上集合,史蒂文森把盛屎的钢盔放在脚下,准备做战前动员时西北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所有人都看见一座地堡被掀上了天,接着传来激烈的交火和火箭弹爆炸声。

史蒂文森眉头拧做一团:“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为了特遣队的荣誉和我们的使命,干掉他们!”

响应的人寥寥无几,美国大兵们整夜都在战斗,他们疲困交加,只想闷头睡个好觉。一名来自美军第1海军陆战航空大队的少尉站出来,把枪丢在脚下:“中校先生,看看你面前的这些人,他们还没有吃早饭,只喝了一点水。增援部队很快就到了,为什么不用飞机大炮消灭他们?没有人阻止你建功立业,但请你不要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如果你执意这样做,我会向上级控告你,你剥夺了我们做为人的权力。”

史蒂文森铁青着脸:“你说我没有人性?”

“可以这么说。”

史蒂文森冲过去,鼻子贴着鼻子朝他咆哮:“战争有人性可言吗?为什么中共军队可以笑着迎接死亡,你们还在为早餐耿耿于怀?是的,任务完成后他们都将回到各自的部队,和特遣队没有一点狗屁关系,为什么你们可以为捍卫老部队的荣誉流尽最后一滴血,却能忍受别人把屎盆子扣在特遣队的头上?军人,你们配叫军人吗?”

少尉的目光跳过史蒂文森的肩头:“中校先生,你太冲动了。”

“你可以抛弃属于你的荣誉,我不能抛弃特遣队的荣誉。你可以回去睡觉,可以控告我,在这之前我会以违抗军令的罪名枪毙你这个杂种!否则,马上拿起枪!”

少尉的目光里有了怯意,脚步仍是不动。

弗里曼从史蒂文森前面拉开中尉,捡起枪塞进他的怀里:“走吧,打个胜仗,戴枚勋章回陆航大队不是件坏事。”

史蒂文森紧绷的脸部肌肉总算放松了一些,弗里曼开始帮他了。

青面兽是四班班长,这个班由两个爆破小组和一个战斗小组构成,他在炸毁了一座碉堡后并没有急着撤退,和战壕里的美军对射了一阵,等到弗里曼带着B连向他们扑来才开始边打边撤。弗里曼吃过连环雷的亏,他让几名突击兵和工兵在前面探路,他很奇怪对面的中共军队似乎正在试图把他们诱导到什么地方,但四周根本没有适合设伏的地段,直到绕上一道山梁,他才明白,原来中共游击队已经在山梁上构筑了简易阻击阵地。

这是丁儒刚挑选的阻击阵地,阵地前沿是一览无遗的缓坡,附近全是乱石纵横的矮山,美军坦克无法给予步兵有效的支援,阻击阵地两侧的烂泥潭长达十几里,特遣队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合围。

弗里曼通过步话机向史蒂文森报告,志愿军游击队拉开了阵势,要和他们大干一场。史蒂文森命令他在增援部队抵达前全力攻占阻击阵地。

弗里曼心里打鼓:“呼叫空军支援吗?”

“不,这是特遣队的战斗,与任何人无关。拳头对拳头才是真正的较量,冲锋吧,占领阵地或者剩下最后一个人再向我报告。”

没有火炮、飞机的支援,双方配置的火力基本相同,冲锋枪、轻机枪、手雷、刺刀和匕首,还有拳头、牙齿和骨头。陈子忠所在部队的首长后来谈到这次战斗,他说:“游击队战士是从野战军挑选的骨干、精兵,史蒂文森特遣队由美军各王牌部队的精锐士兵组成。美军火力很猛,我们的战士也拿着缴获的美式武器,没有炮火支援,双方火力配置旗鼓相当,可以说这是中美两军精锐面对面的大拼杀。”

(本章完)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