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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夜幕下的鸱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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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济瞬间满脸羞愧:“阿妧竟想要跟人私奔,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有辱门楣,只能对她家法处置,阿妧到死也不肯说出那小子的名字,但是她常去采摘月光花,大概那个人是在王家私塾里读书,他毁了阿妧的清白,害死阿妧的也是他。”

谷</span>  “最后一个问题,唐苗遇害之前是不是去找过你?”

董济很是惊愕,然后迟疑道:“是的,在案发的前几日唐苗来找过我,告诉我他知道想要带阿妧私奔的那个人是谁,让我三日后去王家私塾的后山上找他,他会把那个人带过去。”

谢裒沉默片刻,又道:“陆玩应该很快就会找你问话,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唐苗没有去找过你。”

“卑职明白。”

“你可以回去了,从后门出去。”

在董济施礼告退后,谢含不咸不淡的说道:“看起来你对那个董妧还是有心的,当初你若是肯纳她为妾,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倒白白让王家私塾的穷学生捡了个便宜。”

谢裒话语冷然:“董济棒打鸳鸯,最终害死自己的女儿,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从中渔利,难道你也想掺和进去?”

谢含撇撇嘴道:“滕子昂成天只知道和王松王嘉兄弟俩吃喝玩乐,他可没有掺和席汝桢的事,还不如你了解的多。”

“你连陈县这点事都看不透,到了洛阳更是摸不着路了。”谢裒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何叙和阴澹他们为何会来梁园?”

谢含不以为然的道:“他们不都是任承的友人,来参加梁园诗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像任承跟着梁辩一起去拜访逸民先生了。”

谢裒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些:“这里也快要起风了。”

一处临水榭台,池水静谧,漾着泠泠的月光,清光洒在裴頠身披的鹤氅上,他聆听着友人叙说乘舟溯江而行,游历荆扬两地的山川名胜,体会不一样的市井民风,以及尚未完成的著作《荆州记》。

身穿象牙白长袍的中年男子叫做许恽,来自汝南平舆许氏,是裴頠昔日的同窗好友,许恽不喜仕途,曾经为了拒绝杨骏的征辟,还写过一篇《归耕赋》,杨骏也只得作罢。

“灵帝爱好书法,师宜官最会写,他的字,‘大者,可以径达一丈;小者,寸方之地可写千字’,经常喝酒不带钱,在酒肆墙壁上或木板上写字,参观的人给他付酒钱,计算到钱够了把字除掉,由于他每次写后总是削掉或把柎烧掉,众人无不觉得可惜,梁鹄也喜好书法,为了获得很多的柎,给他准备美酒,等他写累了休息了,梁鹄就把一大摞木板拿走细心钻研,后来梁鹄尽得师宜官书法艺术的精髓,成一代名家,一个以书沽酒,一个以书取仕,他们的性格和命运却截然不同。”

许恽神情惆怅的说道:“还记得那年仲秋我们和巨山兄(卫恒字)一起赏月,他那幅酒酣之时的乘兴之作,我还保留至今,可惜物在人亡了。”

裴頠扶着阑干,眼眸里失去了光彩:“巨山兄的死,是我的错。”

贾模曾率二百中驺也没能救下卫瓘全家,裴頠在那场政变中只保住了卫璪和卫玠。

许恽望着他,宽慰道:“逸民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愧疚,你过去背负的太多了,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能保护多少人,又能改变什么,你现在无官一身轻,可以随性而活了,我很为你高兴,其实我在荆州遇到阿虎了,他用自己的坚强和担当撑起河东卫氏,也在荆州站稳了脚跟,我想巨山兄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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