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天变、筹备和循环
天道之门前，伴随着四十九根接天连地的巨柱陡然浮现，恐怖的轰鸣声响彻天地，化为了如同钟响般的撞击声，辐射向了诸天万界。
宇宙中的绝大多数生灵对这巨响都充耳不闻，仍旧过着往日般的日子。
但一些掌握着深邃知识，参悟了天道奥妙的存在，却已经感受到了这巨响以及巨响所带来的变化。
也有少部分的生灵似乎在这巨响中微微颤动，一个个睁开了眼眸，如同从那漫长的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
宇宙一角的某个世界内。
天空中是一个个巨大的黑色空洞，如同一排排黑色的太阳般笼罩着整个世界。
空洞中不断流出一股股黑色的虚空脉冲，宛若泥水般落向下方浸泡着无数血肉的海洋。
无比浓烈的魔染充斥在这一方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只奇形虫卵刚刚孵化，转眼就被一只多头多体的怪鸟一口吞下，但没多久怪鸟便又身体爆裂，浑身血肉、骨骼被密密麻麻长着奇诡人头的黑虫噬咬。
而在这片畸变海洋之中，类似的场景每时每刻都会出现。。
除此之外，在海洋深处的一个个巨大漩涡中，时不时能看到来自诸天万界的智慧生灵跨越时空，被漩涡席卷而来。
其中有普普通通的动物、有知识渊博的生灵、武功高强的人族，甚至还有道术高深的仙人、身体大如山岳的妖物、长达数百公里的飞船……
不论是误入还是被抓捕进来的生命，一出现在此界，便往往在激烈的魔染侵蚀中发生了异化，成为了新的畸变体。
无穷无尽的畸变生物便在这片海洋中诞生、进食、进化、死亡……形成了一套极为复杂多变的生态环境，也因此诞生出了难以计数的畸变体生命。
而随着虚空中传来的轰鸣，整片血红色的畸变海洋都逐渐沸腾了起来，无数畸变体朝着深海的方向游去，就像是有某种神秘在呼唤着他们。
他们在下沉时张开嘴巴，一同发出空灵、寂诡而又令人难以理解的呼喊声。
而在那海洋的最深处，看不到一丝微光的幽深黑暗之中。
一道长叹缓缓传来。
“天变终至……属于我们的世代来了。”
……
漆黑而冰冷的金属星球上。
随着阵阵轰鸣声自虚空传来，整颗星球像是苏醒了过来。
星核内部的反应堆再次被点燃。
狂暴的辐射逐渐照亮了整个星球内外。
如山般的金属结构拔地而起，化为了化为了造型各异的机械生命。
而位于星球极点的合金王座上，一双充斥着电芒的双眸缓缓睁开。
“一如周白所说。”
“我等所待之变已经来临，是时候苏醒了，同胞们……”
“伟大文明已经逝去，仙道国度也随之腐朽。”
“按照约定，原始天尊再也不会阻止我族。”
“接下来的宇宙属于我们。”
刹那间，无数嘶吼、尖叫、欢呼响彻了整片星空，如果无数被可怖的野兽挣脱了牢笼。
……
遥远的皇天之星内。
伴随着那浩大的轰鸣声传来，天地间的阵阵玄黄之气陡然沸腾了起来。
道道浩大、光明的玄黄光芒也跟着笼罩天地，像是一根根天柱一样，重新定住了皇天之星，似乎也抵御住了那阵阵轰鸣之声带来的污染。
在皇天的领导下多年来四处镇压邪神的詹天猛地抬起头来，叹息道：“那是……皇天上神苏醒了。”
“祂所预见的魔潮终究还是来了吗？”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一旁的苏醒来自于一个有着强大虚拟技术的世界。
多年来他和詹天一同在宇宙中四处狩猎邪神，保护无数文明免受邪神引发的灾害。
但此刻看到皇天之星中的变化，他同样是脸色骤变，喃喃说道：“末日之潮，宇宙中一切智慧生灵最可怕的劫难。”
“唯一的方法，就是从源头上阻止污染的到来……”
詹天一脸杀意地说道：“一定要镇压所有的邪神，毁掉他们的老巢，彻底斩断循环。”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相似的说话声在空间中回荡，似乎有无数个詹天、苏醒在做着类似的回答。
最后这些声音像是从一条条平行线汇合成了一条直线，在缓缓合而为一后，化为了同一个对话声。
与此同时，整个皇天世界也泛起了耀眼的金芒。
“准备……”
“即将进入第二循环带。”
……
虚渊。
那巨大的轰鸣之声同样跨越虚空，传递到了这曾经的宇宙中心。
无数神秘、强大的存在被那轰鸣所惊醒，从悠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继而意识到了天道所发生的巨大变化。
天元界，三十二万九千下界中排名第一的世界。
刺目的阳光正照耀着整个世界中的上百颗星辰。
而如果能穿越这无尽光明，望见太阳深处的话，便能看到一道人影浮现其中，正在不断吞噬者从无数世界送来的灵机和恒星的力量。
随着人影的每一次呼吸，半个已知宇宙的星辰似乎都在微微晃动。
而在巨大轰鸣降临后，那太阳中的人影缓缓睁开了眼眸，露出了一张和楚齐光一模一样的脸庞。
下一刻，无边强横的意志从中暴涨而出，一瞬间扫过了虚渊内的无数世界。
那一个个从梦中惊醒的远古存在亦同时给出了回应，带着无穷奥秘的意识纷纷降临到了天元世界，环绕在那人影周身。
“内战的余波……终于还是泛起了。”
“楚齐光，你所犯下的错误，应该由你来亲自进行纠正。”
“季无烦想要混乱，那我们就给他极致的混乱。”
有着楚齐光脸庞的人影倾听着众多古老存在的回应，最后淡淡说道：“如你们所愿……”
“我宣布，第三循环正式发动。”
……
未知的空间。
未知的时间。
热闹的街道尽头，一间普普通通，空无一人的茶馆内。
随着一名相貌帅气的青年踏入其中，整座茶馆像是真正活了过来，瞬间吸引了许多路人的注意。
“借诸位记忆一观。”
伴随着青年的低语，无数的记忆从整座城市中所有人的脑海里跳跃了出来，涌向了他的元神。
但哪怕帅气青年翻遍所有人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关于茶馆的任何线索。
在这些人的眼中，这座矗立已久的茶馆宛如是突然出现，翻遍过去的记忆也想不起任何与这茶馆有关的信息。
“季无烦，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呢？”
没能从记忆中找到任何线索，青年目光一动，似乎便扫遍了整个茶馆的每一个角落。
“借此地过去、未来一观。”
下一刻，在他的眼中，关于这茶馆过去、未来的种种信息不断跳跃了出来。
就在帅气青年寻找线索的时候，一只白白胖胖的猫跟在他的身后，蹦蹦跳跳地走进茶馆。
白猫在茶馆里来回走动，东闻西嗅一阵，最后一脸鄙夷地说道：“他喵的，跑得真快。”
青年走向茶馆后院的位置，随口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猫一边嗅一边走到了后院内，说道：“妖圣、季无烦都来过这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被污染的灵机，又像是痛苦的记忆，没埋的沙坑。”
青年摸了摸猫头：“应该是太初道宫的新成员，恐怕又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家伙。”
白猫的眼睛突然微微一眯，抬头望天说道：“天道运转有了新的变化了？”
青年点头说道：“嗯，我们进入茶馆之前，太上那家伙就挣脱了天道之门，重新回到物质界了。”
“啊？！”白猫一脸震惊地说道：“太上老贼出来了？”
青年皱眉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是动不动就那么震惊，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是龙套，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白猫不服气道：“可是……那可是太上跑出来了啊！你忘了当初你怎么害他去守天道之门的？他会不会已经回地球找你去了？”
青年满不在意道：“那是季无烦和妖圣一起干的事情，和我周白有什么关系？”
“何况太上从天道之门中出来，说明天变已至，季无烦的计划又达成一步。”
“对太上来说，地球上的那些恩怨早就不算什么了。”
“不用担心他会报复我们，甚至我们可以找到他，拉他入伙。”
说话间，只见周白手掌展开，眼前已经浮现出一本书册来。
白猫担心道：“周白，你又要找那些……朋友啦？”
周白点了点头：“这是最快找到太上的办法。”
白猫紧张道：“可是你说的那些朋友……”
周白打断道：“季无烦既然敢放他出来，代表这必然也是回滚计划的下一步。”
“克莉斯缇娜，这混蛋的计划之缜密，你应该也很了解了……到目前为之，他还没有失败过。”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许多过去的幻影，接着深吸一口气将心绪平复了下来。
“必须快点找到太上。”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他们’帮忙了。”
一旁的白猫担心地晃动着尾巴，欲言又止地说道：“周白，不要勉强，万一你又发病的话……”
周白微笑道：“放心吧，我已经将天人九灾彻底重组，这次一定不会发病了。”
“因为我就是这个宇宙的九灾。”
下一刻，便看到眼前的书册猛地翻开，一行行的信息正在书页上跳动。
而随着周白心念一动之间，一行字迹也出现在了上面。
群主：我的好朋友们，有件事情要你们帮忙。
……
佛界。
娑罗宫内。
楚齐光正处于最深层的修炼状态之中。
他在消化虚道宫一行所得的收获，并将之转化为自创参幽正法的资粮，就像是一块块砖石垒砌一样，渐渐化为了一处庞然大物。
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门史无前例、亘古未有的正法在一点一滴的成型。
而以楚齐光如今的境界，完善这门功法的同时，他也同样察觉到了天道的变化。
想起了虚道宫大战中所出现的太上天尊，他明白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他立刻查看了一下自身所掌握的愚之环，发现没有出现异常。
显然因为他已经彻底控制了愚之环的关系，愚之环并没有因为太上天尊的变化而失控。
“虚道宫这一战结束之后，恐怕季无烦、太上天尊都有了极大的收获。”
“还好……我总算也有所突破。”
“终于创出了这门参幽正法……大解脱虚空仙账。”
就在天道变化的同时，楚齐光敏锐地感觉到自己那原本已经逐渐完善的参幽正法，伴随着他对于天道新的参悟，也跟着发生了奇异的新变化。
就好像是猎手等待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猎杀了原本万万不可能收获的猎物。
一点黑光从他眉心间绽放开来，四周围的时空微微波动起来。
接着四周围的物质世界就像是一场梦境般破碎、落幕，露出了一个异常的世界。
一望无际的白骨大地，耀眼刺目的灼热太阳，还有空气中那似有似无的奇诡呢喃。
眼前的这个世界，正是楚齐光在虚道宫时曾经创造出的‘鬼界’。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鬼界还是一个雏形，现在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完成品。
并且在刚刚的变化之中，楚齐光能够洞察出眼前的鬼界和他最初的设计已然有所不同。
如果说佛界、玄元神界，还有各种虚道宫仙道体系所创造的罗天界，都是一个个紧贴在物质界上的泡沫的话。
那么眼前的鬼界便像是一个紧贴在物质界和虚空之间的泡泡，一个在特殊时间节点所开辟的奇异世界，同时蕴含了物质界和虚空两边的特性。
与此同时，求道者眼眸微微一热，一行行关于鬼界的信息便要涌出。
如今的楚齐光对于求道者眼眸的掌握，已经不像过去般一无所知。
他能清晰的洞察到自身的眼眸正在与虚空进行着信息交换，然后按照某个风格化为具体的信息浮现眼前。
虚空中蕴含了过去未来的无数信息，求道者眼眸正是据此来进行信息归纳。
‘求道者眼眸，是太上天尊的造物。’
‘太上天尊将求道者眼眸赐予了诸天万界之中，一些他所看重的天才，并以之来收集知识。’
想到太上天尊在虚道宫大战中的表现，楚齐光眉头微微一皱，决定稍稍改造一下求道者眼眸的力量。
只见他双目紧闭，两颗晶莹剔透的眼珠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紧接着一道道气血力量涌入其中，在眼珠中留下一道道玄奥的咒文。
求道者眼眸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被去除了向太上天尊传递知识的力量，保留了单纯从虚空中进行信息查询的能力。
至于其进行信息描述的风格，和本身的能力紧密相连，是眼眸所代表的仪式的一部分，楚齐光并没有进行干涉。
于是下一刻，伴随着楚齐光的双眼睁开，求道者眼眸已经回到了他的眼眶之中。
一行行关于眼前鬼界的信息也再次跳跃了出来。
“鬼界。”
“据说在物质界和虚空间的夹缝中。”
“存在着一个从未有过的世界。”
“属于某位求道者的世界。”
“曾经是为了完成最终交易而被创造的世界。”
“但门已打开，以血肉为名的恶潮正在天地间传播。”
“鬼界也将因此被污染。”
“从那以后，跨越历史的隐秘交易便络绎不绝。”
阅读着求道者眼眸中所获取的信息，楚齐光结合自身对自创正法的了解，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就在这时，一人一猫两道身影跑了过来，闯入了楚齐光的闭关之所。
感应到这一点的楚齐光也从鬼界退出，回到了物质界内。
闯入的一人一猫，正是娇娇和乔智。
楚齐光看着一左一右，抱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孩和大橘猫，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多大年纪了，能不能别老是想着抱我大腿了。”
“很多时间都冬眠去了，我还年轻着呢！”娇娇说道：“而且我是察觉到娑罗宫出现严重魔染，怕你出事才赶紧来看看你的。”
乔智伸出猫头就是一顿猛蹭，一边蹭一边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虽然楚齐光一直表现出一种对于魔染近乎无限制的抵抗力，但随着他的境界日益高深，逐渐驾驭虚空的力量，他所接触的魔染也越发浓烈和危险。
不论是娇娇还是乔智，又或者身边的其他强者们始终会有一种担心，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楚齐光遇到了无法承受的魔染……
作为如今大汉世界的掌舵者，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强者，他若是走火入魔……光是想一想便让诸人的背后被冷汗浸透。
楚齐光闻言说道：“我当然没事，方才的魔染是因为我最近的道术又有所突破，创出了一门参幽正法，继而引动虚空所致。”
虽然他看上去一片淡定，但心中还是浮现出了一丝丝涟漪，有着些许对魔染的思考。
毕竟对于自己完全无惧魔染的状况，楚齐光一直以来也是有着疑惑的。
特别是随着他的境界不断提升，对于魔染的危险了解越深，对于自己身上的这种情况就感觉到越发惊奇。
‘以常理来说，不论多高境界的修炼者，必然都会面对魔染的困扰。’
‘就算是太虚道祖、太上天尊那样的存在，也不可能无视魔染的影响，毕竟天道本身便是混乱、扭曲的代表，要不然当初虚道宫也不用进行天道封装了。’
‘但是我身上的状况，明显不合常理。’
这段时间，楚齐光也洞察自己周身上下多次，细细检查了一番自身无惧魔染的因由。
‘不论是知识产生的魔染，还是虚空脉冲带来的扭曲，此类种种负面效应都会在作用之前就消失无踪……’
‘原本哪怕我观照自身，洞彻入微，也无法弄明白这些效应去了哪里……’
在这次虚道宫大战，天道发生奇异变化，楚齐光再次突破之后，他对于天道、虚空、时空的理解都再次加深，开始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其中的奥妙之处。
‘我对于魔染的超强抗性，恐怕和时空变化有关，那些负面效应也许已经在未来一一显现。’
而另一边，听到楚齐光终于自创出了参幽正法，娇娇、乔智这一人一猫都是心肝一颤。
特别是回想起楚齐光过去自创的三门正法，心中就忍不住地涌起各种想法。
娇娇：‘好耶！又能大发一笔了！’
乔智：‘收入、房子、灵感……都已经被榨出来了，还能收什么啊？’
楚齐光：“你们来的正好。为了发挥这门参幽正法的威能，以后有许多工作要你们配合。”
“这一次我要造福大众的，是未来。”
乔智心中一惊：“这……他喵的连未来都能收割了？”
他的脑海中一幕记忆浮现，突然想起了过去曾经听人说过的一番话。
乔智心中暗道：‘真正的万众一心，汇聚天下苍生之力量，然后对抗天外之敌，并不是‘我’一个人汇聚天地苍生九成九的资源。’
‘而是‘我’一个人就占了十成，天地苍生再倒欠五成……’
乔智打量着眼前越发深不可测的楚齐光，心中感叹道：‘看样子……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楚齐光接着说道：“这一门参幽正法名为大解脱虚空仙账，乃是以虚空为依托，未来可以让众生都通过虚空进行跨越时空交易的平台。”
“我想要做到的，便是让天地众生，每一个人都能和未来进行交易，提前享受自己未来的力量。”
“还有这种好事？”娇娇连忙问道：“那如何与自己的未来进行交易呢？”
楚齐光微微一笑，便看到眼前时空变化，他已经带着乔智、娇娇再次踏入了鬼界之中。
接着道道灵机和虚空力量一起，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呢喃声不断汇聚，化为了一枚硬币的模样。
“这里是鬼界。”他开口向一旁的娇娇和乔智介绍道：“这个叫做楚币，能够通过在此界中参悟天道而获取。”
“楚币凝聚天道之奥秘，诞生于虚空和物质界间的夹缝，同时拥有两边的特性，既能存在于物质界中，又能于虚空中传递。”
“而且因为被虚空所记忆，作为一种记录在虚空中的信息集合，任何楚币的交易和挖掘都需要经过虚空的验证。”
“所以无法作假，无法修改，拥有极高的安全性。”
“除此之外，借助虚空的特性，楚币能够在任何时空进行交易，有着极高的自由行、便捷性、隐匿性。”
“不过毕竟只是参幽境界，如今的楚币还有许多限制。”
“现在只能通过付出楚币，向未来十年内的自己交易自己的力量。希望以后等我创出更高一境界的正法后，能够交易类型能够得到进一步扩充，以造福诸天万界的苍生。”
说罢，只见楚齐光指尖轻轻一弹，楚币周边便猛然裂开一道道虚空裂隙。
紧接着硬币落入其中，消失无踪。
而一道道赤红光芒则跨越虚空，降临到了楚齐光的身上。
看着缠绕在自己指尖的赤色光芒，楚齐光眉头微微一挑：“噢？”
娇娇在一旁看着说道：“哥，这是你未来掌握的力量？这是什么啊？”
乔智看着那赤光，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惊人热量，若有所思道：“这……莫非是气血力量？”
楚齐光点了点头：“我之前闭关修炼的时候，便感觉到气血力量的运行方式随着境界的提升，始终不得质变，已经越来越不合时宜。”
“看样子未来的我已经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气血力量也获得了新的形态。”
“以光的方式进行传播吗？”
楚齐光虽然暂时还彻底破解其中的奥秘，但眼前的赤光却已经为他点亮了又一个前进的方向。
他暂时将赤光收起，看向了娇娇和乔智。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沟通鬼界、参悟天道、挖掘楚币的一些列仪轨都传播向诸天万界。”
“而未来不论是挖掘楚币，还是以楚币进行任何交易，都不会收取任何利息，只需要一点点的手续费。”
“我只希望尽可能的推广下，楚币能在诸天万界被使用，未来能成为流通最为广泛，最受苍生认可的货币，真正的造福苍生。”
乔智则惊讶道：“你说诸天万界？”
“不错。”楚齐光说道：
“为了应对未来宇宙局势的变化，接下来我们也该要加大对天外世界的开发了，将更多的福祉带到天外世界的千家万户，楚币的传播只是其中一项内容……”
这次虚道宫的经历，不只是让楚齐光的修为有所突破，更是让他认清楚了宇宙中的局势。
在有着季无烦、太上天尊、虚道宫等等势力的宇宙，他和大汉世界想要独善其身早已经不可能。
特别是想到了自己参与虚道宫大战的过程，还有季无烦所谓的回滚实验，楚齐光更是明白自己和这方世界恐怕早已经身在局中。
为了抵御未来可能遭遇的各种风险，楚齐光需要不断发展自身，发展大汉世界。
而随着楚齐光的出关，以及他的意志运转，整个大汉世界就像是一头逐渐苏醒的妖兽，准备向诸天万界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
兴汉18年，3月。
“……南海州的第五期福地房建设完毕，全国福地房建设计划已经初步完成，今年人均住房面积增长25%。”
“……全国第二期福地建设项目正式启动，以越州、东海州、雍州、京州、蜀州五大城市圈为核心，以高速商道为网络……”
“……今年的城市人口数量增长数量同比达到21.2%，各州各司都在按照计划完成迁移工作……”
烬女正向眼前的楚齐光报告着最近大汉世界的建设进度，就在楚齐光这些年不断攻略多个世界以及虚道宫的时候，整个世界也在按照他的计划高速发展。
而如今楚齐光要开启攻略天外世界的计划，首先要做的就是再次详细了解大汉世界的现状。
凭借着发达的气血技术，如今大汉境内的耕种工作已经大部分都换成了气血机在做，粮食产量连年攀升的同时，各地农村、乡镇所需要的人力则日益减少。
反倒是随着交通和商业的不断发展，各大州、府内开设的工厂越来越多，提供了大量工作岗位，收入也对农民们很有吸引力，每年都在不断吸引人口进入城市。
楚齐光听着烬女的报告点了点头：“做好监督工作，不要让各地政布司为了政绩，搞出些强拆、强迁之类的破事。”
烬女接续说道：“……京州、蜀州、东海州的道院，今年的魔染增长迅猛，学生的入魔率同比增长12%……”
道院是如今大汉朝廷设立在各地的学习武功、道术的学校，因为不论出身向全天下招揽学生，并且同样可以向商会的知识库兑换知识，每年都能为楚齐光培养出大量的人才。
但因为魔染的关系，道院也成为了魔物的温床，这些年来各地道院都时不时有学生甚至老师入魔。
烬女补充道：“……当地道院在发现魔染事件后，都立刻采取了封院措施，并对全院人员进行隔离和魔染检测，追踪了过去一月内所有进入道院的人员，并进行了检测和驱魔仪轨……”
“知识的相互吸引吗？”楚齐光眉头微皱，他明白魔染永远是悬在所有人头顶上的利剑，并且随着技术的发展，带来的威胁也将越来越大。
他叹息一声道：“加快分院的建设吧，每所道院的人员控制在500名以下，入道强者不能超过3人，聚会需要向朝廷报备，所有接触人员都需要定时检测魔染……”
“……继续严格控制知识获取额度，遵守《神京议定书》中的内容，提倡绿色学习模式，严打非法学习、地下修炼组织……”
虽然魔染像是一团永远难以消散，汇聚在诸天万界的上空的阴云，但楚齐光不可能因为魔染的关系，就像大汉过去那样封闭知识的流传，以愚昧和信仰来进行抵抗。
而且如今的大汉世界，凭借更加先进的武功、道术，朝廷的掌控力远超以往，通过更加合理的行政手段，也算勉强能压制魔染随着知识传播而导致的扩散。
谈完了道院的事情以后，烬女继续报告道：
“……天下通行今年在大泰一共开设了24个分行，目前大泰民众接受度良好，西方各国原本的货币正在被逐步淘汰。”
“……梦网用户数量突破200万，主要年龄分布在30到50岁之间，主要用于加班、学习以及商业活动，不过……”
烬女看向了楚齐光，开口问道：“乔总用梦网的资源打造了一些美梦进行贩卖，需要管一管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