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挑战
王凡眼神疑惑，看着眼前雕像的举止神态与之前见过的干老头的神念影像完全不同。
再次躬身试探道：“弟子欲要破境，特前来挑战，请师尊指点。”
“师尊？”
赤色雕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老不死的徒弟？”赤色雕像看着王凡蹙眉道，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不对、不对，那个老不死的早在十万年前就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个奶娃徒弟？”
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
王凡没有出声。
“不对！”
赤色雕像神色一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应劫之子！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应劫之子？”
说着，直接从石墩上跳了下来，金黄色的眸子顿时光芒四射可透金石，金光在王凡的身上扫来扫去。
尽管雕像的眼光让王凡很不舒服，但他依旧没有动，当初老头子也曾这样看过他。
赤色雕像神情认真，围着王凡仔细地看了一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眼中的光芒也随之收敛。
“五行俱全，慧心通神，无垢之体。方圆三万丈的气海？就算是有白丫头的通灵圭，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气海？”
“不过，的确是古今难寻的绝世天才。”赤色雕像露出满是震撼的神情说道。
接着他的目光往阵苑看去，神情中带有几分寂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
只是当他的目光看到剑阁的石碑时，顿时就冷哼一声，似乎有着怒气。
“你为何不穿裤子？”赤色雕像看着从头到脚光溜溜的王凡斥声道。
虽然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却比之前的不屑好了许多。
只是仍有一种长辈训斥晚辈的高高在上。
“你有裤子吗？”王凡脸色微红，衣裤早已经碎成了布条，让他拿什么穿。
“稚子无礼！”赤色雕像暴怒道。
恩！
赤色雕像似乎意识到自己误解了意思，脸上稍微缓和了一下，只是无意间又看到剑阁的石碑，又是一声冷哼。
“你不是我师尊，你是什么人？”王凡直接退出几步，与赤色雕像拉开了距离，大声质问道。
从声音到举止神态，王凡一开始就有些怀疑。到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老头子。
这人每次看到剑阁石碑的时候，都愤愤不爽，而且从其表露出来的性格也很怪癖，老头子是绝不会这样。
“你是在说干老头吧？本尊自然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赤色雕像敞开手臂看了看自己的躯体，然后将两只手甩到背后，神色傲然地说道。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师尊的雕像里？你又想干什么？”王凡见他承认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盯着雕像继续质问道。
“这是本尊炼制的战傀，本尊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至于本尊是谁，却要先看看你的本事，徒有虚名之辈，是没有资格知道本尊的名字的。”赤色雕像对王凡的反应不仅不以为然，似乎还很受用。
“我师尊的雕像，怎么会是你炼的战傀？”王凡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这人的话。他人虽小，却一点不傻，没那么好糊弄。
“哼！我堂堂器尊，还无需对稚子妄言。”赤色雕像立马吹胡子瞪眼，很有些恼怒的样子。
“老不死的剑法是有那么两下子，可也有不得不有求于我的时候。本尊的手段，稚子焉能明白？”说到这，赤色雕像又傲然起来，头颅扬起看都不看王凡一眼。
“器尊？”
“那你说是便是？你如何证明？”王凡这时也是有些把握不定了。
以老头子的实力，不可能让别人侵占了自己的雕像。
但事实就在眼前，无法解释。虽然这家伙对于老头子似乎很不待见，却不是那种仇恨的恶意，对自己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恶意。
“证明？”
赤色雕像愣一下，他只是寄宿在战傀里面一缕神魂，无法证明什么。
“哼！本尊何须向稚子证明，真是可笑。”赤色雕像对王凡的质问嗤之以鼻。
接着道：“你不是要挑战吗？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只要击碎这具战傀便可通过。”
“不过，别怪本尊没有提醒你。虽然是本尊的占据这具战傀，可它的实力绝对是老不死的最强战力，你要是没有信心可以一个月后再来挑战，记住每个月只有一次机会。”赤色雕像鼻孔朝天，伸出一根手指来，完全没有把王凡放在眼里。
虽然王凡的天赋资质万古不出，可是他从来都不只看资质，而是更看中实力。在没有得到他的认可之前，他是不打算再多看王凡一眼了。
这，就是他一贯的傲气。
“这个家伙很有些把师尊的实力，当成了他自己的。一边自鸣得意，一边又一口一个’老不死的’骂着，真是神经错乱。”
王凡心中很有些不爽，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盯着雕像看，全没有要行动意思。
“你到底打不打？”赤色雕像对于王凡的不动于衷似乎有些急躁起来。
“放心，本尊会点到为止，不伤着你就是了。”赤色雕像就像是在引诱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迫切想要与眼前的奶娃一较高下。
不，准确的说，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把眼前的奶娃血虐一番。
这个奶娃已经是老不死的徒弟，虐了他就等于是打了老不死的脸。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让他兴奋起来，有一种无比舒爽的感觉。
刚才在他发现奶娃五行俱全、慧心通神的资质时，狠狠地心痛了一下。
想当年，他本来也可以和老不死的他们一样，在这里留下一山，作为自己的传承留给应劫之子。
那样的话，眼前这个资质超凡的奶娃，也会是自己的弟子了。
只是当初因为他自己死要面子，最终并没有在此留下传承。
可他不会这么想，他只认定这一切都是被老不死的害的。
眼下只要把这个奶娃血虐一番，就能证明稚子是虚有其名，空有天赋不堪大用，老不死的安排也就是白费心血了。
而他自己也就不会因为没有留下传承，没能成为这个天赋超凡的稚子的师傅，而感到心痛了。
相反，还能体现他当初的高明来。
既能够贬损老不死的，又能拔高自己，赤色雕像显得很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是让人知道，十万年前赫赫有名的器道第一尊，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揍一个奶娃，来证明、安慰自己的虚荣心，不知会作何感想！
广场上，一大一小就这么站着，小的刚好比膝盖高半个头。大的脸色高冷，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急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