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六章 再遇魔剑
‘啵’的一声,魔剑整个地从另一个地方逃到了无相界来。
它被自己的主人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过现在嘛!
它轻轻地飘起来,对着可能马上就要追来的人,准备一剑按下去。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绝地之门,无相界此处的绝地之门,更适合它暗算主人。
只要容铮不是真正的死在它的剑下,他们之间的契约就不会反噬。
它鬼鬼崇崇的样子太明显,陆灵蹊想装没看到都不行。
对于容铮,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救。
可是……
没有主人的牵制,这个曾经散灵,却又成了精了的魔剑,就真的要天高任鸟飞了。
“主儿,”陆灵蹊在识海跟青主儿商量,“我们一起加把劲,你说能平安把它按到莫机渊里去吗?”
它想把它的主人按到莫机渊,如果她能黄雀在后……
“太危险了。”
青主儿可不敢冒这样大的险,“这魔剑邪性的很,万一把我们也一起拉下去呢?”那就不是黄雀在后,是同归于尽了。
“先救容铮吧!他虽然也不是好东西,可是,有这样不能让他静心修炼的魔剑,彼此牵制,暂时也挺好。”
莫机渊的沉水,可不是搞着玩的。
“它突然出现在这里,那这里,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绝地之门。”
青主儿对绝地之门很有兴趣,“我们多查查容铮到处跑的路线,可能就能查到七界彼此相连的所有绝地之门。”
这?
陆灵蹊果然心动了。
百晓山入主七杀盟,暂时看是好事,可是时间长了,谁知道成什么样?
也许现在更方便百晓山整合七界魔门呢。
空间波动越来越剧烈,陆灵跃知道容铮在这边露头的时候,就是魔剑拍暗砖的时候。
“咳!”她踩着重影的花雨,一闪就到了魔剑面前,“还记得我吗?”
魔剑:“……“
它反身就想逃,可是,十面埋伏的花雨已经把它围了。
它在这些花雨身上,感受到天劫的气息,这气息天生压制它,马上主人要出来,要是被他们连手……
叮!
魔剑不惜一切,笔直冲出。
就在此时,拍了金钟符护身的容铮钻了过来。
“看来容道友很有经验啊,知道防着你的剑!”
陆灵蹊一试之下,明白想要把急切逃跑的魔剑按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干脆就不再追了,只似笑非笑地飞舞着十面埋伏看向容铮,“可惜,这一次你防错了。”
什么?
容铮的面色非常不好。
绝地之门,应该是绝地的地方,怎么会正好遇到林蹊?
他早已是结丹中期,若不是知道林蹊把蟒蛇郭府活活坑死,现在真想抓着机会,把她杀在这里。
绝地之门,是他想收集的东西。
被第二个人知道……
“果然,魔修就是魔修。”陆灵蹊冷笑一声,“知道刚刚是我救了你吗?”
“呵呵!林道友真会说笑。”
容铮一直防着魔剑,跟它斗智斗勇的时候,当然知道,魔剑再想摆脱他,也没本事真的刺伤他。
刺伤都不行,更何况杀了。
它唯一能干的,就是不停地给他添点乱。
可是,他都用金钟符了,顶着金钟过来,魔剑能给他添的乱,实在有限。
“我的剑,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陆灵蹊朝山壁处吸过一片干树叶,在手上转了转,“魔剑远比你想象的更聪明,或者说,它在跟你的追索中,灵智更胜从前了。”
容铮心下一动,不过面上却是一幅并不相信的神态。
“我就知道你不信,看看这个吧!”
小小的树叶在手上落下,飘飘荡荡地停在清澈深幽的水面上,容铮盯着那水面,脸上的颜色,终于在树叶没有一点停留,没有一点痕迹地落下瞬间,变了变。
“这里叫莫机渊!”
陆灵蹊朝他笑了笑,“乃无尽沉水,不要说树叶了,就是鸿毛落下,一样得沉。”
容铮:“……”
他额上的汗已经渗出了皮肤,“这不可能,魔剑的剑身一直没有以前鲜艳,按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按理,如果都有按理,魔剑就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陆灵蹊打断他,“容铮,你欠我一条命。”
“……”容铮脸上扭曲了一下。
“看来你也知道我朝你要什么了。”
陆灵蹊朝他露齿一笑,“听说七界之间,有彼此相连的绝地之门,你追着魔剑,好像跑了不少地方,怎么样,把你记录的……“
她正要说把你记录的玉简给我,就听到远处一声炸响。
那是使用雷符的声音。
陆灵蹊心中一跳,想到在无咎湖的陆家人,丢下容铮,就冲了出去。
魔剑一直在靠杀戮长智,原以为,这么近的地方,它会收敛一点点,却没想到……
“魔剑,这里是无相界,你是要万劫不复吗?”
陆灵蹊带着灵力的声音,远远传出,“敢在这里杀人,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
她如风飚至的时候,本来有些白胖的陆偿几乎就是个人形骷髅了。
好在魔剑怕了她,在她赶到之前,又先跑了,给他留了一口气。
“容铮,”陆灵蹊急追魔剑的时候,朝容铮怒喝,“敢让魔剑在无相界杀人,你信不信,我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
容铮:“……”
他本来想消极怠工一会的,可是,这家伙的怒气似乎不是假的。
想想无相界诸修一直以来的行事,他只能如风追上,“它跑不远。”
魔剑确实不能再估息了。
居然敢用无尽沉水阴他。
怪不得,破开这边空间壁垒的时候,用了那么长时间。
容铮现在严重怀疑,这里的绝地之门,不算真正的绝地之门,可能只是,空间壁垒比其他地方薄弱。
他一边追,一边以灵力在指尖一划,半滴血刚刚沁出,就被他在眉心一抹,迅速画了一个特别的血色符文。
正在快速逃跑的魔剑,剑身一下子就重了许多,好像再也逃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