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小拖油瓶啊

直到看见一个妇人，衣衫褴褛，灰土土脸，跪在地上乞讨，如果不是头上那根脱了漆的簪子，云曦还真认不出来是那个客栈老板娘。

“我的孩子呢？”

她扔了钱，仰头看向天空。仁义客栈的那场火，众人皆知。谁料想，伶牙俐齿，精于算计的老板娘混到今日这般光景。

“你是？”

那个老板娘抬头，一看到云曦，就拿着破草席跑了。

“等等。”

云曦追了上去，那个老板娘以为云曦要揍死她，双手本能地护住脑袋。

“这些银子，给你。买我儿子的消息。”

云曦从衣裙内侧，拿出体己钱，扔了过去，在客栈老板娘的惊诧中，转身离开。

第二天晨时，酷热的暑天总算有了一丝凉意，周围传来一个消息那几个恶棍昨晚莫名地暴毙了。

周围商贩都很开心，这些恶棍，没有顺过谁家的萝卜？谁家的白菜？没有收过谁家的保护费？

当然，对云曦来讲，更是好得不得了，这香腮雪的混混神奇地断绝了。

只是这双眼睛，她渐渐发现，凡是她看到的头顶有黑气的人，不久都会死去，那些头顶有灰色气体的人，都身体重病。

她试图提醒过一些人，可很快就会大病一场，连话都说不成，更不要说是做生意了。

甚至有几晚能看到魂魄。把她吓得半死。

而且，在朝歌大街，除了职业道士，凡是那些行为有些异常的，都会被认为中了邪，有一个人，只因为每日饭前洗手，便被家人天天灌符水。

所以，云曦守口如瓶。

只是这做生意，哪有如此的顺风顺水。

时光很快又闪过数月，这一天，她像往日一样在朝歌大街拉着生意，七月流火，外面热得要命，地上的土都要晒化了，她浑身湿透地坐在一隅休憩，几个手拿羽扇的纨绔子弟走了过来。

“是她么？”

其中一个穿着冰丝锦缎长袍的公子，乜斜着云曦。

“是，谁也不敢惹，听说如风那一帮都死了。”

“那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命是敢惹还是不敢惹。”

“小主，还是回去吧，要不然老爷要发火的。”

一旁的穿着布衣的仆人小声提醒。那个公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看着云曦面上的云纱，好奇地邪笑道：

“你们说说这云纱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一定丑陋不堪。”几个胁肩谄笑。

云曦捏紧拳头，在那个公子的手伸过来时，她如法炮制，拿出短刀刺了过去，谁料那个人轻轻一躲，她扑了个空，脸上一阵凉风，云纱轻轻落地。

这是一张祸水的脸……

周围一片安静，几个男人愣在那里，垂涎欲滴。

“还不丑，伺候爷几日，保你在这大街上生意顺风顺水，如何？”

那个人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一边端详，一边饶有兴致，小白脸的模样，偏偏是一副流氓习气。

“滚，光天化日欺负女人，信不信我立即报官！”

“报官？哈哈…”

那个小白脸一笑，其他几个更是放肆地奸笑。

“知道我是谁吗？”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