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弓术

夜幕下，林间小屋。

“孩子，你会成为传奇，从你踏入这里接受启灵仪式开始，你的未来就不会普通”古稀老人语重心长的拍着赵无恤的肩膀道。

“杀戮与死亡会伴随你一生。”

“回去吧，想好了明天来告诉我。”语气唏嘘的话语从和夫子的嘴里吐出。

赵无恤沉重的对这位带给他奇遇的老人磕头。

看着这位老人满含期待的双眼。

“师傅我会回来的。”

转身大步离去。

。。。。。。

回到圣德学院，看着老乔叔的马车停在路边，赵无恤快步跑去。

“老乔叔，走啦。”拍了拍昏昏欲睡的中年汉子，赵无恤道

“九皇子，你来啦。”抹了把嘴上的口水，老乔叔随口说着。

“嗯，去阿娘那。”

皇宫，月澜阁。

“九皇子到。”

推幕而入，看着在椅在凳子上笑看着自己的穆婉儿，赵无恤甜甜的叫了声“阿娘。”

“无恤吃了吗？”

“还没。”

“快来吃点。”摸了摸已经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穆婉儿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嗯”

“阿娘，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

“长大后就会变得很冷酷吗？”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想问问”

穆婉儿心疼的揉着他的孩子，看着从一个哭鼻子的婴儿到现在已在探讨人性的少年。

“这是皇室孩子成长的代价。”

“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弱肉强食的，你生来就是这片帝国的皇子，不愁吃不愁穿。难道这些都是应得的吗？”

看着在消化自己话语的儿子接着道。

“权势，财富，力量。这三个因素撑起了赵氏皇族。”

“当皇族不在强大，还会有人惧怕你吗？到那时，会有一个又一个寇季站出来瓜分这片帝国。”

“阿娘说的是那些野心之辈？”赵无恤疑惑的看着穆婉儿。

“野心之辈，什么是野心？当一个人的地位触碰到他的隔膜之时，当他的力量能够支撑起他戳破那层隔膜时。一个平时道貌岸然的人就会露出深藏在嘴里的獠牙向你咬去。”点了点赵无恤的鼻头穆婉儿无奈的说道。

“要么磕破牙齿，要么撑过去进入另一片天空。”

“弱小永远都是被强大的力量所剥削的，我们用着这个世界最好的资源，就会有人不甘如此而挑战我们。”

“如果有更强的力量挑翻皇族，那么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都会被送上绞刑架用来祭天，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终究是弱肉强食，孩子你记住了吗？”

“阿娘，我记住了。”

看着向他讲述世界本质的穆婉儿，赵无恤情不自禁的抱住阿娘。

“我回去了，阿娘。”

“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

走在回幽离宫的路上，看着这片气势威严的皇宫，赵无恤眼中露出思考。

幽离宫一处阁楼顶上，赵无恤叼着草根儿看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弱肉强食”

“这些是你应得的吗？”

“绞刑架。”

“野心之辈。”

“权势，财富，力量。”

“弱小！”

“强大！”

“你甘愿成为弱小吗？”

“不甘！”

“我觉醒了圣眼，我生来就不是弱小。”

“我会变强！”

“即使杀戮成河化为魔头也会让人臣服于我。”

喃喃自语化为沉重的鼓声在赵无恤脑海里搅来搅去，疲惫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早晨，圣德学院门外。

“老乔叔，环环姐。晚上不用来接我了，这几天我就不回皇宫了。”

“九皇子，你去哪啊？”小侍女好奇的看着平静的赵无恤道。

“学艺。”眨了眨眼，向两人挥挥手转身离去。

通往黑森林的土路上，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