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摩擦升级
徐强听完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下来,他的声音也低沉了很多:“你真幸福,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可想。唉,我连想念长辈的机会都没有喽。”徐强长长的叹了口气。
铁山:“徐大哥,你。。。。。。”
徐强缓缓说道:“我妈在我六岁时就没了,爸爸也在前年去世了。我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他们都已成家,日子过的也都是紧巴巴的。爸爸去世后,我就和哥哥嫂子在一起吃,三天俩天还好,时间一长就难免磕磕碰碰的,所以我就出来当兵了。”徐强说的虽然轻松,却有着深深的伤感。
铁山看着徐强:“徐大哥,没想到你的日子过的这么难?”
徐强苦笑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有啥难不难的——快走吧,何班长他们走远了。”说着伸出一只胳膊和铁山搂着向前追去,俩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真挚的情意。
小店里,何班长与新兵们推杯换盏,酒喝的正酣。俩个新兵脸色通红的在猜拳:“哥俩好啊,四季发呀,八匹马呀,六六六啊。”乱七八糟的酒令,显示着俩人已进入了微醉壮态。
铁山人生第一次走进饭店,觉得饭店里的菜特别好吃,只是碍于脸面没有使劲往嘴里划拉。他也是第一次喝了酒,感觉一口酒下去,就像有个火球从喉咙一路滚进胃里,脸庞也跟着胀热起来。
何班长的酒量大的吓人,别人都是浅斟慢饮,他是一喝一大口,且脸上不红不白,气色如常。何班长端起酒碗,对铁山说:“咱俩头一次喝酒,来,喝一口。”
铁山端起酒碗:“何班长,我是第一次喝酒,啥也不懂,您别怪我啊。”
“别整没用的,在一起喝酒就是缘份,来,”何班长说着举起酒碗‘咕嘟’一声一大口酒就下了肚子里。
铁山学着何班长的样子,也是一举酒碗,一大口酒顺着喉咙也灌进肚子。随之他的脸色立刻胀得通红,嘴巴张开,干咳着,直至一大口凉水下去,才感觉气喘的匀些了。
何班长看着铁山窘促狼狈的样子,没在逼他,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铁山的肩膀,找其他人拼酒去了。。。。。。
走出小饭店,天色已黑,幽静的街路上,行人已是逐渐稀少。铁山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和徐强俩人搀扶着走在街路上,脚步虚飘、晃晃悠悠的。街路两旁房子里的灯光,薇弱的透出来,忽明忽暗地映在铁山他们这些大兵们的身上,把他们的身影忽大忽小、忽远忽近的投射在路上、墙上、房屋上,诡异地变化着各种行状。
“初八、十八、二十八呀啊,二位(那)老人不在家,情郎哥你快来吧!敬上一杯酒,喝上一茶,大腿根上掐一把,浑身麻刷刷。。。。。。”不知哪个新兵被酒精烧得脑洞大开,唱起了浪俗的歌谣,随后笑声也便在夜空中飘荡。
晚上,铁山失眠了,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不停闪现旗袍女子的倩影。——女人那高耸的胸部、雪白的大腿、扭动的臀部,都让他那年轻骚动的心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他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早晨,还没离开被窝,一班长就对何班长说:“何班长,昨天酒喝的不错啊?一个个脸上红光满面的。”
何班长坐了起来:“咋了,你也想喝酒?啥时想喝我陪你。”
“我可不敢跟你喝酒。”一班长说:“这不快到十天了,咱俩班是不是该来场比赛呀?”
何班长哈哈笑了起来:“好啊,你说比啥吧?我们班接着就是。”
一班长:“这次咱们比式格斗,也别都出场了,每班就出五个人,胜出三场的一方算赢,你看行不行?”
何班长问:“你说说比赛咋个算赢?咋个算输?”
一班长:“比赛时在地上划个圈,只要在圈里把对方摔倒、击倒或击出圈外就算赢。”
“行,你想的挺周到啊。”何班长脸色严肃起来:“不过比赛时不能伤人,要点到为止。”
一班长:“好,那就说定了,啥时比你诀定就行。”
比赛前,俩班本应活跃的氛围沉闷了许多,铁山从大家伙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比赛的焦点在他和刘德友身上。他早已想通了,自己不惹事,但诀不怕事;比赛赢了故然好,输了是自己技不如人,努力的不够,今后得更加努力才行。他等待着和刘德友的格斗比赛。
果然,铁山和刘德友对在了一起,他与刘德友站在圈内,互相注视着对方。铁山的眼神显得平静,平静中带着微微的谨慎;刘德友的眼神显得桀骜,桀骜中带有浓浓的戾气。
比赛开始,铁山举起双拳防守,等待着刘德友的进攻。刘德友也没有急着发力,他挥拳进攻了几次,见铁山防守得毫无漏洞,就把进攻悄悄移到了腿上。他向铁山脸面猛挥了几拳,右脚倏然抬起,踹向铁山的前胸。铁山迅速往后闪退,前胸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忍着胸口上的疼痛,疾快地伸出左手抓住刘德友的脚脖子,猛然上举,同时用力一拽,刘德友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