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棘手
"我二、二十岁。"
"二十岁,这么小啊,还以为你都有三十了。"
女服务员脸都黑了,可顾不上不高兴了,她颤颤巍巍的,说:"先生,请问您还有其他事要我做的吗?要是没有了,我、我得去工作了。"
贺承:"怎么,我这不是工作么,怎么就着急送下一趟了?"
"今天有同事休息,人手不够,都是我在做,先生,实在是抱歉,我要是再不过去,等下其他客人会投诉我的。"
"用不着,不用送了,你就打电话告诉你上级,说你在我这照顾,等我满意了你再走。"
"先生……"她哭腔都出来了,恳求他:"不要这样先生,我实在不能……"
贺承脸色一变,狠厉了起来,直接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的头往后仰着,这样才不能反抗他。
她头皮被撕扯的疼,不敢说一个不字了,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对不起先生,我错了,您放过我吧,疼,太疼了……"
"早知道疼乖乖听我的不就行了么,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你别想出这道门。"
"显示,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呀,我都不知道。"
贺承说:"放心吧,别吓尿裤子了,也没让你做什么。至于这么害怕么,恩?把眼泪收起来,再掉眼泪,可别怪我不客气。"
大抵是女服务员走开的时间太久了,一直联系不上,经理这边来找人了,问了一圈才知道女服务员是进了贺承的房间一直没出来,经理知道贺承可是贵客,上面特别交代下来要好好照顾的,不能怠慢。
于是想了想,经理就没再去找女服务员了,而是安排其他同事帮忙继续送餐。
心想着,大概是这女服务员想攀高枝,直接跑人家床上去了。
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而且在酒店这边也是时长都有这种事,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了。
经理也是见怪不怪了。也咩管,就这样随着她去了。
要是被发现了,也是她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
房间里面,贺承让那女服务员把桌上的东西都吃了,他在边上看着,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女服务员也搞不清楚他是在做什么,被他吓到了自然没有胆子反抗了,就只能乖乖听话,狼吞虎咽在吃桌上的东西。
也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但是贺承依旧没放过她,还让她喝那些酒水,说了不吃完就别想走。
女服务员吃不下了还要硬塞,毫无形象甚至满嘴的污渍。
"停下来干什么,还有一大瓶酒没喝,喝掉它。"
女服务员哀嚎着:"我真的喝不下了,先生,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是吃不下去了……"
"我干嘛你了,请你吃顿饭还不高兴了?只是吃顿饭而已,又没怎么着,这些可都是很贵的,你不吃就浪费了。"
"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也得吃呀,总不能浪费吧,你说吃不。"
女服务员是真觉得他是变态,心理变态的变态,强迫她吃完这些东西还不让走。
她现在是哭都快没力气了,肚子里全是东西,撑得慌。
贺承看差不多了,就打算放她走了,走之前,又说了句:"明天开始你给我送餐吧。"
这句话,直接把女服务员打入深渊了。
……
严津这边谈好了合作详细。陪他那几个朋友又玩了好几天,这才有时间陪温凉。
温凉得知他的项目谈妥了也没什么高兴和不高兴的,内心很平静。
严津这天早上难得有时间陪她一块吃早餐,又问了一声:"你那个走没?"
"走了。"她说,"昨天刚走。"
"那就行。"他似乎想做点什么,所以问了这么一句话。
温凉说:"我爸来墉城了,过几天我得去见他一面。"
"你的情况他都知道了?"
"恩,知道了。找他的老朋友打听了一下,都知道了。"
严津挑了下眉,切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一边说:"家里人担心你也是正常的,出这么大的事,都闹的这么大了,换做是我我也担心。不过有些事你还是跟你父亲解释清楚的好,避免有什么麻烦产生。对了,你父亲现在住在哪里?需要我帮你招待么?"
"不用。"温凉扫了他一眼。说:"他有住的地方,就不用操心了,而且我会让他早点回伦墩,以免打扰到我们的计划。"
严津点了下头,说:"恩,也是,有这个必要。老人家万一情绪激动,直接去找贺川,那不是又让贺川抓到了什么把柄。等下贺川什么都跟你爸说了,那你到时候又有的哭了。"
严津觉得自己还挺幽默,顺便开了把玩笑。
但在温凉看来,就是嘲讽她了。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事,不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么。
这严津是得意忘形了。
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温凉对他的不满都藏在心里头,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一天和严津撕破脸。
他们俩的关系,特别不牢固。
而严津身边同样还有很多女人,他自己长得一般般,但那个花花肠子的劲可不比别的男人少多少。
温凉觉得烦躁,说:"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多玩几天不行么?怎么了?"
温凉说:"我没什么心情玩,我还是很担心。"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杀人的时候,胆子可没这么小。"
温凉顿时翻了脸:"严津,你再说一次?"
严津没什么所谓笑了笑,吃完最后一口,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我说错了么,也没说错,后面这么多事都是我帮你收拾的。你还不敢写我么?恩?"
"我是谢谢你,但你不能拿这个来说事。"尤其是开玩笑,这一点不好笑。
严津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敏感。不过就是戳到了痛处么。
严津擦完嘴又去哄着她,走到她身边,吻了吻她发顶,像是对待什么温柔的宝藏似的,说:"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轻佻散漫没把这事当回事了,温凉,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舒服。"温凉咬了咬贝齿,说:"严津,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合作还是床上关系?"
严津嗤了一声,说:"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利益的合作关系。"
温凉替他回答了。
"怎么了,这么严肃?"
"……"
温凉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她有点无法承受。可是必须承受,谁让她跟了严津,还让严津知道了她这么多秘密,她和他是捆绑在一起的,根本是分不开。
严津掌握她太多事情了,她却不知道严津的秘密。
她觉得这关系不太对等,也对她不利。
所以她想知道更多,于是趁这个机会,问他:"如果你跟贺川只是竞争关系,我想也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吧。"
"你还喜欢贺川,也没必要走到现在这一步,不是么?"
"……"
严津说:"这事不由你跟我控制,我和贺川也不只是竞争关系那么简单了,明白么?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钱我已经赚得够多了,但是处处被贺川压制,他什么都抢在我前头,这股恶气,我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咽下去的。"
温凉望着他没说话。
有些恨嘛就是这样恨着了。
这其实也都是命运作弄罢了。
温凉有一丝丝的后悔,要是早点放手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她还背负了一条人命,世界瞬间变得无比黑暗,这条人命沉甸甸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说不后悔也是假的。
她虽然恨贺川,但是不想因为这样背负上一条人命。
还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一个贺川,至于她这么拼命么?
她没有答案。
她只是想要贺川付出代价而已,只是不想她过得这么痛苦,他这么开心,什么影响都没有。
温凉仰着头看着天空,她的世界已经分崩离析了。
严津看她这副样子,说:"怎么了,吓傻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也晚了,现在谈后悔,早就晚了。"严津拖住她的脸颊,挡住她的视线,说:"清醒点,别想那些没意义的事,我们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报复贺川,知道么?"
"还有什么可以报复他的,程回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么?"
"死了?"
温凉说:"我只是恨他们俩而已,现在程回死了,贺川还活着,他们俩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好像也失去了目标。"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的死了?"
"程家传出的消息,据说是之前到国外参加一个什么国际组织去做公益发生了意外,不见了。这么久都没消息,程家现在在找她,但是据说是死了。找不回来了。"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严津思索了一阵,觉得怎么会这么便宜了他们,尤其是便宜了贺川,他说:"你确定是真的?"
"我有这必要骗你么?"
"我倒不是说你骗我,我只是担心万一消息是假的。"
"不会,这是真的。"温凉笃定道,"不可能是假的。"
"你都知道了,贺川不是也知道了,可他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温凉说:"他要是真有事也不会让你知道,而且他这种人,又不会陪程回去死,他能有什么事。"
严津虽然不太相信这事,但是看温凉的口吻也不像是说谎。
如果这个女的真的是失踪死了,而贺川毫无反应,那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贺川是真不是个人。没救了,没有一点人性。
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这个女的么,怎么她死了,他都没什么反应。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四月底,过得很快,一下子到了四月底,程回也在家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她的身体没有问题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做噩梦,不过已经适应了目前的生活。
虽然不出门很闷,她也很想出门,但是没办法,还是不能出去。
贺川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她还没有自由。
程父也知道这事大概没这么容易结束,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贺川有来跟他说过。他虽然将信将疑的,还是答应配合。
时间其实很紧迫了,贺川这边已经跟叶定有了第一轮接触,叶定所说的生意,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其实是有很大的问题。
贺川通过谭北去查了这所谓的生意,是叶定惯用的手段。
叶定还搞了一个饭局来着,贺川去了,到了现场发现叶岩也在,还有几个人虽然说是什么有钱的富商又是什么公司老总,但是那些人几乎都跟叶定一样,生意都是有点问题的。
说白了就是都做沾点灰色地带的生意。
谭北比他了解这些人的来头,得知都跟叶定有来往,有些憷,说:"这一定得胆子是真的大,也是真的厉害。贺川。咱们还是小心点。"
"你这算害怕了?"
"害怕不至于,但是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