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界变化

杰里米在手掌中握着一只极光，用手指抚摸着它光滑的、蓝色的、像玉一样的表面。

他想，我们只用了五个小时就彻底扫过了梅诺克特湾。

伊格纳提乌斯用偷来的奥里斯支付了20多次不同的旅行费用。一开始，杰里米认为他疯了，不加解释地在城市里飞来飞去。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似乎都会立即发现感染者，他带着目标大步穿过后巷和商业区。

杰里米拒绝相信像伊格那丢斯这样的德克曼会住在梅诺赫特湾；最有可能的是，他在附近的一个省会城市度过了时光。他回忆道，卡斯帕里有一个强大的决策者。

但是，如果他不住在梅诺赫特，他怎么会对这座城市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了解呢？也许伊格纳提乌斯在醒来之前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住在梅诺赫特湾？

杰里米摇了摇头，回忆起那个清洁工宣布他们“清理”结束时的冷酷方式。一想到他帮助了大约5000人火化的事实，他的心跳就加快了。这超过了城市人口的2%。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明显的灰色生命力，我想我不可能相信每个人都被感染了。

谁不眨眼就杀了那么多人？姜是怎么在仅仅两三天后就迅速蔓延开来的？此外，伊格纳修斯为什么要帮助他？为什么要给他水、食物、视力？为什么要把船的事告诉船长？

最后…他是什么时候和怎样说服我帮他做这一切的？

我们杀死的几个人在商店里工作，这意味着我们从收银机上捞到了一大笔赃物。足够支付一家旅馆两个房间的费用。

杰里米的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我不能怪他。我躺在自己的床垫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就是我一直应该做的吗？”我低声说事后看来……我的想法似乎太狭隘了，所以我一直呆在船上，直到它靠岸。我真不敢相信，我从未想过要继续下去，阻止危机升级。”

我苦笑。有时候，当你在一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你就会对前进的道路视而不见。即使是一个外部评论也能帮助你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并阐明有缺陷的思维模式。

不幸的是，我一直都很孤独。也许这是我在这个循环中犯的第一个错误：没有像对待人一样对待人。仅仅因为他们在几天内什么都记不起来，并不意味着他们除了原始信息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

想到可能不确定的未来，我的一部分感到恐惧。当我输的时候，环路总是重新开始，这是城市完全脱离轨道后不可避免的。通常情况下，我可以让感染姜汁的人离开几天，取消战略要点，切断通信线路……但最终结果总是我的失败。

这是我唯一能成功的一次吗？

杰里米之后我醒了。令人惊讶的是，考虑到这个男人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睡好床了。根据太阳的位置，我们已经睡了七个小时了。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我们等着船来。”

“……就这样？”

我扬起眉毛。”我错过什么了吗？”

他往后退。”“你昨天似乎很匆忙，”他说我很难相信，除了等待，我们别无选择。”

“我急于阻止金吉尔的蔓延，”我解释道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放松了。”

“船长没有给我们打电话。”

“她应该有吗？”

“嗯……警卫一定意识到有人去杀了五千多人。”

“他们为什么要责怪我们？”

杰里米的下巴掉下来了。”“算了吧。”他转身离开了一会儿“说到魔鬼，”他喊道，“看看谁在联系。”

我不能不觉得杰里米欺骗了我们。”这是什么？”

“康宁威吓坏了。”

“嗯——”

“她要我们现在进来。”

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好的。”

当我们踏上领事馆的台阶时，一位与昨天不同的服务员走到我们面前，领我们进去。在我知道之前，我们又到了康宁威船长的办公室。

“布莱克，桑德森，”她说，声音有些紧张欢迎回来。”

“有问题吗？”

“不，不，什么都没有。”她吸了一口烟只有4243人死亡。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被召集进来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我喃喃地说，假装惊讶死亡是否集中在某一地区？”

“光是花区的下层就至少有500人，”她叹息道但它们也散落在各处。”

“有什么东西把尸体连在一起吗？”

她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事情就是这样：所有的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

“我们将在继续调查生姜的同时调查此事，”我鼓舞人心地说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更有可能是一群人在一起工作，或者——“我盯着她看。”金吉尔是个新手，你对它知之甚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