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天人合一

“这小子好恐怖的道境！”

“随心所动，随欲而行！他眼里没有天，或者是，他把自己当作了天！”

虚空中的灵魂骇然，他正是顾北氓的残魂。不过由于残缺的缘故，他的许多记忆都丢失了，有时甚至无法正常思考。

纵然是身为帝国大臣，绝世强者的顾北氓，也是第一次遇见秦渊这种情况，若是让秦渊成长起来，必然是大陆一方巨擎，说不定有机会冲击那已经有千万年以上未有人挑战的仙人之境。

秦渊对于天人合一的领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也停滞了下来，于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衣袍，乱发遮挡住了双眼，其中却隐约有神光射出。

这样的秦渊丝毫不像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天才少年，更像是一位城府深厚、经历无数的大能。

秦渊抬起右手，手心中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漩涡，以很慢的速度流转。

漩涡似乎有生命一般，感受到了秦渊的注意，忽然沸腾起来，想要挣脱秦渊的手掌。

“道，你究竟是什么道，还是被我给控制住了。”

漆黑如墨的漩涡转速越来越快，竭力想要逃出秦渊的掌心，往外渗出黑气，下一息就瞬间哑火，平静下来。

秦渊见状邪气一笑，右手握拳，再次张开时黑色漩涡已经消失不见，其双眼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墨，随即恢复正常。

秦渊做完这一切，身上的修为越来越深邃，灵关境十层的修为几乎饱满，似乎随时都能开始突破灵关境十一层。

灵关境十一层，是目前歧神大陆上所能达到的最高的灵关境境界，每一个能够进入灵关境十一层的弟子都是天之骄子。

秦渊眼眸深邃，背负双手，对着虚空处高声说道：“真武见我！”

另一处，张灵三也高声说道：“我追求真武，真武何时来见我！”

显然，张灵三与秦渊都知道关于此处的深层奥秘，这是作为星照谷顶级弟子的身份带给他们的眼界。

没有等待，两人只是闭上眼，静静养神。

“咚咚咚...”从内心最深处，似乎有什么被扣响，霎时一股神妙的气息笼罩上自身。

另一处，慕成雪盘坐在白色空间中闭目养神，她已经认清了自己无法感受玄妙的事实，此时也不知如何离开这片空间，只好趁机修炼一番。

慕成雪与秦渊、张灵三都不同。张灵三生来就是星照谷内的庞然大物张家的少爷，从小享受的都是最顶级的资源。秦渊来历神秘，无人知道她的身世。

慕成雪的身世非常坎坷多难，她确实是齐国一座城池中慕家的子女，也是星照谷白长老的私传弟子，但是她并未来得及接触极高层次的一些奥秘。

四人中，只有李常卿只依靠自己接触了天人合一。

李常卿此时还在回味刚才天人合一的过程，只觉得意犹未尽。

“分明我的身躯没有丝毫变化，居然真的感觉自己逐渐化身成为顶天立地般的巨擎存在，仿佛自己是天道一般...”

想着，李常卿不自觉动了起来，手脚并用，打起了拳法。这拳法不是青帝拳，只是随心而动，悠扬婉转，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软绵绵的。

李常卿所幸闭上眼睛，越是出拳，心中越是拥有明悟。

“噌！”随意一拳，明明速度不快，却带起拳风。仔细观察，李常卿的出拳与移动痕迹浑然天成，刻画出什么痕迹，每一道痕迹都带着莫名的韵味。

打到最后，李常卿就在那里，再没有法天象地，再没有若隐若现，可若是有人观摩，必然遭受极大的压力，就好似观摩天一般。

不知多久后，李常卿收拳，全身修为凝实无比，随意站着就有宗师风范，吐出一口浊气，轻声说道。

“这种境界...是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