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真的被吓着了
就在他变换姿势的瞬间,突然就看到了窗口上又一个黑影,陡然收紧,僵在了那儿。
董小宛意识到了什么,问一声怎么了。
马广途贴在董小宛的耳根说:“外面好像……好像有个人。”
“什么人?”董小宛惊觉起来。
“没怎么看清,黑乎乎的。”
“没看花眼?”
“没有。”
“不会又闹鬼了吧?”
“怎么可能呢?”
“起来,我看一下。”
“你躺着,我来。”马广途擦下床,赤脚走到了墙角的旮旯里,探头朝外看着。
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路灯照射下的一片朦胧。
见马广途站在那儿发呆,董小宛就爬下了床,说:“哪有人呀?是你过度紧张,产生幻觉了,上床睡吧。”
马广途说:“我清清楚楚看到有个人影,好像……好像,对了,有点儿像昨天夜里的那个猴头。”
“你说吓唬姓施的那个?”
“是啊。”
“这又胡言乱语了,怎么可能呢?那是你搞得鬼把式,怎么会又跑出来了呢?”
马广途想了想,说:“这倒也是,难得真的看花眼了?”
董小宛扯起他的胳膊,说:“该干嘛干嘛吧,别一惊一乍的了。”
马广途说:“不行了,竟然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董小宛说:“睡吧。”
“不行,这下更睡不着了。”
“何必呢?自己吓唬自己。”
马广途叹一口气,又趴在窗玻璃上朝外看了一阵子,说:“不行,我突然想喝酒,想发疯。”
“干嘛要发疯呀?”
“我就是想疯一回。”
“那你就疯吧。”
“唉,头脑清醒的人,想疯都难呢。”
“哦,我懂了。”
“你懂啥了?”
“你不就是想喝酒了嘛,然后借酒发疯。”
“小宛,你真聪明。”
“我陪你喝。”
两个人来到了客厅,马广途垂头丧气坐到了沙发上,董小宛问他:“你想喝什么酒?”
“高度白酒。”
董小宛应一声,去酒柜里拿出了一瓶五粮液,开启后,倒了满满两大杯,放在了茶几上。
马广途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对着坐在对面的董小宛说:“不会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就是那个东西。”
董小宛安慰他说:“明明就是你看花眼了嘛,我一点儿都没看到。”
马广途说:“那是因为角度不对,外面的路灯虽然模模糊糊,照不清楚,但你看到没有,月亮挂在西边的天上,足以把那个‘猴头’倒映在窗子上,并且清清楚楚。”
董小宛说:“那也不会是个鬼。”
“那你觉得是啥?”
“人,肯定是个人!”
“人咋会长着个猴子脑袋呢?”
“那很简单,带个面具就成了。”
“咋就突然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逃走了呗。”
马广途摇摇头,又喝下一口酒,说:“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可是二楼,难不成他会飞?”
董小宛被说得头皮发紧,不知道该说啥好了,站起来,穿戴齐整了,再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直接去了门口。
马广途问她:“你要干嘛?”
董小宛说:“我出去看个究竟,免得你心里面不踏实,连觉都没法睡了。”
“回来,没那个必要的!”马广途命令道。
董小宛站在那儿,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难道有人跟踪你?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怎么了?”
“平日里没见过这种事呀,为什么你来了,就有了呢?并且还是用你的办法来吓唬你?会是谁呢?他究竟想干啥?”
“是啊,值得冒那个险吗?”
“不会想对你下狠手呢?”
“会吗?”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可会是谁呢?”
董小宛摇摇头。
“你过来,过来陪我喝酒。”
董小宛走过去,把菜刀放在了茶几边上,凶巴巴地说:“他要是敢再来,我就蹿出去跟他拼了,砍死他!”
“你有那个胆量吗?”
“有!”
马广途把一杯酒递到了董小宛手上,自己也举了杯,轻轻一碰,说:“万一是施万顺呢?”
“那也照砍不误!”董小宛说完,一饮而尽。
马广途惨淡一笑,说:“你砍死他,自己还能活吗?”
“消灭了一个坏人,不活也值了!”
“可也未必有意义啊?”
“只要你不再担惊受怕,那就是有意义。”
马广途心头一暖,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眼角有泪水溢出。
董小宛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埋头倒酒,不说话。
马广途抬手擦一下眼睛,瞬间又平静下来,突然问:“会不会是秦一达?”
董小宛说:“不会吧,他跟你又没有啥深仇大恨。”
马广途说:“那可不一定,也许他是做贼心虚。”
董小宛眨轻轻摇摇头,说:“他那人吧,也就是玩个小心机,搞点小动作,搞不出那么大动静。”
“那也不简单,不能光看表面,说不定背后狠着呢。”马广途喝一口酒,接着问,“你觉得辛有镜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借他个胆儿,也干不出来。”
马广途冷笑一声,说:“未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董小宛说:“反正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