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塔粒粒奇准备清算

　　以查说，

　　夹子女郎抬起头，面无表情，语气认真，以查倒没什么反应，塔粒粒奇在一旁沙沙笑了。

　　结构体女郎的注意力一点没有被转移，紧跟着说。以查应道。便见这位完全吻合终点事务所标准水平的员工伸手在额头一撕，一块平平整整的被取了下来——与其说是破坏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从卡槽里拿走一张卡片。

　　塔粒粒奇具有视力的触手绕到了他肩膀上方。以查接过那张薄薄的，并不把它展开，径直放入怀里。

　　大生命师缩回那只扑空的触手，不满地哂了一声，不过也仅此而已。以查知道他不是真的感兴趣。像每一个自视甚高的近自然能量领域的宗师一样，塔粒粒奇一向对低阶法则生物颇为冷澹。

　　如果被塔粒粒奇听到，他会这么回答。然后他会跟上那句着名的话：

　　降格侮辱是谈话可以中止或者发生质变的标志。如果再用来反驳，就会听到大生命师进一步的观点：

　　夹子女郎带来终点事务所的例行报告。以查点头听取。

　　其中没有太过异常的数字和现象，符合预期，令他欣慰——同时也乏味无聊，一直让他的思维从守护天使跑到了守护盆栽和守护椅子好一会儿。直到这位忠实的员工最后说：

　　以查把脑海中的想象推至一旁。

　　夹子女郎的语调平板而缺乏变化，意思很明显了：没有详细信息。

　　以查没有停顿，

　　夹子女郎道。

　　从恶魔和结构体的角度来看，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没有多余表述，结构体干净利落地离去——它从空中解体，然后折叠成一个打包盒，自己把自己发送出去。

　　塔粒粒奇举起一只藤蔓手臂，感叹着，注视打包盒飞远。以查瞥了他一眼，

　　塔粒粒奇把那只手扭来扭去，不怀好意，

　　以查应了一声，并没有延伸这个话题。

　　按理说，只剩他们两个了。他该和大生命师好好交流一番——这也是蔓灵没有蛮横打断结构体，主动留在后面的原因——这和礼貌没有一点关系。大生命师纯粹是蓄势待发，做好了清算准备。

　　有太多事情需要清算，梦使摇篮的命运。塔粒粒奇的家，收藏。梦之子。以及纳鲁夫和单卡拉比的情况。

　　他们有的是话要讲，双方都不

　　想回避。

　　不过以查有点心不在焉。新的信息还没能转变他对白熊的看法。在还不能判断交集性质的情况下，他目前还没有意愿进行干扰。

　　但它既然在终道之末现出踪迹，观察是绝对必要的。他的确不想介入，但绝不会蠢到将这样明显的信号置之不理。这件事情值得他多想一点。

　　大生命师自顾自说下去，虽然还没开始逐条要债，不过气氛已经铺垫起来。

　　以查敷衍地说。

　　蔓灵发出木块在火堆中爆裂的声音，结果你就来个」

　　以查耸耸肩。

　　塔粒粒奇咬牙切齿，把自己的许多胳膊绞的咯吱作响。他已下定决心，把所有令他不满的个体都划在魔鬼阵营，尤其是以查因特。其中只有极小的原因和事实有关，单纯只是恶劣性格的彰显：

　　他一个一个清点着，

　　他用十几只眼睛瞥着以查，

　　以查想完了，打断蔓灵，

　　他伸出那只新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圆——还好它现在还算听话。圆圈中形成了一副画面。塔粒粒奇凑近一只触手观察。

　　只见画面中是一间整洁宽敞的储藏室，数不清的柜子排列其中。架子上放满了透明的罐子。里面的胚胎安静地沉浮着。

　　蔓灵发出爆裂般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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