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陨落—39 守望堡

审讯过程很顺利，被饿了两顿的杀手，看着眼前的美餐和酒，饥肠辘辘。谁知道，塞尔特把餐盘让他看一眼，就端走了。

对付一个人类，远比让狼族和吸血鬼开口简单得多。人类的弱点，感情用事，怕痛，只需要一些残忍的酷刑，大多数想要的答案都会说出来。人类衍变几千年的酷刑可谓是绞尽脑汁，只能空前不能绝后。比较起来，吸血鬼要仁慈多了。

人类囚犯再也没有之前当杀手的冷静，冷血，冷酷。

当他确认自己听到了“吸血鬼”和“狼人”这些字眼，并亲眼目睹剥皮行者出现变成狼人形态的杀戮，接触到强大的超自然能力之后，他完全吓坏了，甚至吓晕过去。

他看到的东西远远超出心理所能承载的恐惧。

血姬，琴，塞尔特，卢西法，卢西奥，库克雷参与审讯。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将被审讯者撕成碎片。如果不是血姬和琴那么靓丽，性感，好看的话，凶神恶煞的吸血鬼和剥皮行者，又要吓晕他一次。

他叫龙格尔，中东欧裔，属于基地分支“波斯之剑”，这个组织主要在欧洲干些绑票，杀人的勾当来获取资金支持。龙格尔的自述在担惊受怕中断断续续。

“你的雇主是谁？”塞尔特开始主导审讯，卢西法辅助。其他成员作为旁听者观察，加以判断分析。梵卓族公主的团队正在迅速成熟，完善，成为精锐力量。

龙格尔一口气就说出来，丝毫没有半点游移：“他称呼自己为‘简’，也来自中东。他是我们组织长久合作伙伴，昨天的行动他支付100万欧元，让我们干掉爵邸内所有看到的人。”

“你知道我们的底细吗，或者你知道我们来自什么地方吗？”卢西法冷笑着说，“无知的人类。”

龙格尔吸了口气：“我昨天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

“我是狼人。”卢西法的嘴角歪了歪，故意向他露出一颗硕大的犬齿。

卢西奥调笑了一句：“你看到的，已经是最帅的狼人了。”

塞尔特诡异地问：“那你知道我是什么？”

“你有超乎寻常的速度，我不知道。”龙格尔吞了一口唾液，肚子里咕噜噜叫了几声。

“你撒谎，你明明听到了狼人对我的称呼。”塞尔特猛地尖嘶，双眼血红似乎要渗出血来，眼睛周围的血管勃张，形成很多血色蛛丝的样子。假如还不够恐怖，他咧开嘴，两只尖牙快速地从牙龈里生长出来，还有手指甲也长出来，脸色惨白得和月光一样。

“吸，吸血——”龙格尔吓得立刻回答，但最后一个字被硬吞下去。

“你现在获悉了狼人和吸血鬼的秘密。”血姬冷冷地评价了一句，继而说，“你可能难逃被灭口的命运。”

龙格尔以为她和琴是比较能获取支持的女人。她俩看起来漂亮，温柔。谁都不会将她俩和邪恶的狼人和吸血鬼联想在一起。“不，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求求你了，别杀我。”

“你回答的问题，说的每一句实话都让我帮你的可能性多一分，”血姬看着他无助的哀求，给了他希望。他以为她是救世主，漂在洪水中的那棵树。她继续说，“也意味着你的生命可能多一分延续。”

她的话立竿见影，像是镇静剂让龙格尔放松。他的喘息平和了很多：“黑暗世界是真的存在，狼人和吸血鬼。你们居然在一起，而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发生战争？”

“你总算知道你冒了多大的险？！”塞尔特嘲笑他。

琴也揶揄了一句：“你冒险来面对死亡，笑拥死亡。”

“我现在知道了。”龙格尔垂头丧气地说，“我如果知道任务是来对付你们，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来。”

琴看到龙格尔大腿上的纱布浸出来的血迹，指了指：“假如我们不是喝够了血，你那点血腥味足够让塞尔特撕了你，吸取你每一滴血。”她故意示威地露出了嘴角的尖牙。

龙格尔眼瞳惊惧地放大：“你，你也是吸血鬼？”

“我也是。”血姬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你害怕吗？”

“怕。我不想死。”龙格尔急切地说出心里话。

“本来你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不死很难，不过幸好有公主殿下帮你说话。”塞尔特轻蔑地说。“请你善待生存的机会。”

地下室的光源经过控制，有些昏暗。龙格尔坐在单独的木椅上，像是某些影视作品里特工在审讯犯人一样的场景。让龙格尔颤栗的是黑暗中环顾着他的是剥皮行者和吸血鬼，不管如何，他的血液和肉体都是他们需要的食物。

血姬拿出晶红匕首走近他，龙格尔吓得脸色苍白：“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血姬点点头：“给他吃东西。他饿坏了。”

龙格尔嗫嚅道：“谢谢！”

“你杀了我六名安保人员。”血姬冷冷地盯着他，刀锋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低垂下来割断了束缚在椅子后边的绳结。“本来你要偿命，现在我给你开2个条件。你可以先吃食物。”

塞尔特从旁边端来了餐盘递给龙格尔，卢西法单手提过来一张桌子，龙格尔坐下狼吞虎噎吃光了食物，还喝光了那杯红酒。

他按摩着麻木的手腕和勒痕，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地下室任何一个吸血鬼或者狼人：“我听着呢。”

血姬给出了丰厚条件。“一，吸血鬼能给你永生。二，我提供给你200万欧元，放你走；交换信息是你告诉我们与简的联系方式，或者该怎么找到他。”

“有生意做，简会主动打我电话。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每次都不同。”龙格尔马上回答了问题。看起来哪怕问他老婆的银行账户和外祖父姓什么，他也会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