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怨气决堤

在家里虽然身体上冷，但是心里感觉暖和啊。爷爷奶奶看见我跟看见孙子一样高兴，当然了我就是他们的孙子。父亲臭骂了我一顿，接下来之后对我是嘘寒问暖的，母亲也是看见我就莫名的笑着。

“妈，怎么了是我脸上有花？”我不解的对母亲问道。

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嘿嘿干笑两声就去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过年就是农村人的假期，村子里的人开始找到同龄人，肆无忌惮的喝酒打牌。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我与其他同龄人的差距，我儿时的玩伴，现在不是结婚了，就是已经当了爹了，现在我还是光棍一个。

刚回家没几天，就见到七大姑八大姨来我家说说相亲的事。好在我爸妈没有那么呆板，并不着急我结婚的事，但是被催的多了，我母亲也开始坐不住了，“小飞啊，你看隔壁村有一个姑娘，人长得也水灵，要不你就去看看？”

“妈，您老就别管了，这个事我自己惦记着呢！”我不耐烦的说道。

母亲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她的样子，是去找我们村媒婆安排一个别的姑娘去了。我也没有制止，说实话我也挺理解我的母亲的。在村里像我这么大的差不多都结婚了，就剩我一个光棍，我妈不着急才怪。

回家已经五六天了，除了出去和他们喝酒，就是在家无所事事。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街上反倒有了几分节日的气氛，小孩子们还在大街上放鞭炮，父亲还在感慨匆匆忙忙一年又过去了。

突然门外传来焦急的呼喊声，父亲走了出去，对来人说道：“他大娘怎么了，这么着急？”

来人是我父亲的一个哥哥的妻子，看到我父亲出来，急忙问道：“小飞在家不？”

要说村里的大人找我，那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碰到了邪门的事情。当初我跟我师父学艺，名声也是在村里传开了。原本我们邻村也有一个先生，但是要去外村请别的先生的话，路十分难走。所以我在家的时候，村子里有什么事，也都会找到我家来。

“大娘，您别着急，慢慢说！”看样子张大娘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走到房间里面，连气都喘不匀。

看样子她挺着急的，看来是碰到了紧急的事情，我去屋里拿上装着我东西的背包，拉着张大娘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一边走一边说！”

“我家当家的，下午去田里边刨了两颗白菜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说吃不下饭，功夫不长，就开始往外吐黑水，现在整个人都昏过去了！”张大娘在路上给我解释道。

我家住在东头，张大娘家住在西头，跑了几步体力就有些跟不上，我对她说道：“我过去看看！”

刚到张大娘家，就看到院子里围了不少人，看到我过来，纷纷给我让出了一条路。刚走进屋子里面，我就闻到一股恶臭味，跟排泄物的味道一样。

他家的儿子叫孟伟，我们都是一块从小玩到大的，现在看到我进来，当即对我说道：“你快看看我爹这是咋了！”

孟大伯此时正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吐出一口黑水，恶臭的味道就是从吐出来的黑水中散发出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我拨开他的眼帘，看到一团黑气在眼白上环绕，正在慢慢向中心靠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眼睛全部蒙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