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挺身大堂，颠倒黑白

“听说没有王家工坊掌柜摊上麻烦事了，伯爵爷要告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看来王家败家子，要倒大霉了。”

“王家工坊铁器相当便宜，别官司打下来，工坊势必关门，以后买不到便宜的铁器。”

“赶紧趁便宜的时候多买点，晚了估计就买不到了。”

门口百姓纷纷呼朋唤友买铁器，一时之间王家工坊的铁器卖断货，百姓达到排队哄抢的地步。

王凌迈步进入大堂，兴城伯杜威立刻直起身子，大喊道，“知府大人，就是王家这小子坑蒙拐骗，欺诈我家祖地，大人快将此人缉拿归案，严刑拷打。”

自从朱家庄发现铁矿后，瞬间变成寸土寸金的宝地，杜威知道上了大当。把王凌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把铁矿地给吐出来。

“啪！”程知府一拍手中惊堂木，朗声呵道，“现在公堂之上，必有本官澄清事实，秉公办案，兴城伯不可喧哗，否则驱逐出大堂。”

兴城伯杜威只能耷拉脑袋，转身懊恼回到座椅上，一个人低着头生着闷气。

程知府回头，大声喝问，“堂下被告之人，可是王家工坊的掌柜——王凌。”

王凌扫视一圈大堂，和电视剧场景颇为相似。他心里十分稀奇，抱拳躬身回答，“回禀大人，正是草民王凌。”

程知府打量一眼倒也纳闷，王家这小子登上公堂之后，态度是不卑不亢，神情看似淡定，没有丝毫畏惧。

莫非此子有所依仗，他回头朝师爷低声询问，“此子真是王家败家子吗？怎么看这气度，比兴城伯杜威还淡定。”

师爷陈鸿心里也十分纳闷，败家子他从未见过，今日一见倒是气宇轩昂，比他家不成器的儿子强的太多。

不过只是略微惊异，陈鸿站在一旁，小声回答，“属下仔细打听过，此子确实被王家逐出家门，背后并无背景。至于坊间传闻背后有锦衣卫撑腰，属下仔细打听过了，皆是谣言，根本当不得真。”

“如此甚好。”

程知府八字眉，面相方正，冷着一张脸，十分威严。他乃是崇祯初年的进士，在东南官场混迹十几年，才混到五品知府的位置。

在南京繁华之地，油水儿颇多，但城中功勋子弟众多，各个和皇家沾亲带故，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脑袋上的乌纱帽就不保。

他能在官场混迹多年，自然领悟明哲保身的道理，不能得罪的，千万不能得罪。凡是功勋子弟牵扯的案件，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能不得罪，尽量不招惹，如此他才能在任上，屹立多年不倒。一定程度始于，程知府的圆滑变通。

升堂之前，他家中内眷，收到一幅唐伯虎的《踏青图》真迹，最少价值千两纹银。连一向抠门的兴城伯，也开始大方起来，程知府自然心领神会。

程知府眉眼神示意，师爷陈鸿朗声喝道，“被告王凌，知府大人问你，两日前，是否登门拜访，恶意欺诈兴城伯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