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众人惊诧，花魁抉择

此词上半首一出，顿时语惊四座，所有人没想到败家子所做的诗词，如此意境深远。

见众人表情惊讶，各个嘴巴微张。王凌心中得意，这首诗词乃是纳兰性德年轻时豪情所做，感叹人生功业未立，不想借助世家子弟功勋，希望能放弃一切功名利禄，从一介寒门子弟做起，建立自己的不世功勋。

正映射王凌眼下情景，别看老子现在是败家子，小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半首词曲写完，歌妓手中之笔颤抖不已，不曾想眼前样貌普通的败家子，真的要写出震烁古今的诗词。光看此词上半首意境，已经令她折醉其才华横溢，心弦竟微微颤动，若下半首……

四周众多士子不由屏住呼吸，凝神静看白纸上诗词，简直如获至宝，心中激动万千。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周围打破头皮扬名立万的士子明白，想要写出一篇流传千古诗词，不亚于比登天还难。

自宋以后，能称为诗词佳作的少之又少，不曾想在这烟花之地，又出现旷世名篇，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所有士子几乎同时屏住呼吸，期待词作的下首降世。

候方域已经瞬间无语，根本没想到眼前诗作，意是出自败家子之手，但现实无疑狠狠打他的脸。他向来自负才华横溢，江南士子才华只有东林魁首钱谦益能与他相比。

现在他终于深深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光这首诗词上半首刚出现，就把他碾压的开始怀疑人生。

久久无言，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甚至有人轻声窃窃私语，败家子是抄习的种种传闻。

将众人焦躁的神情尽收眼底，王凌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笔容，轻拂衣袖双手背后，故作高深念出，“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一首纳兰性德的《金缕曲》一出，顿时语惊四座，四周士子瞬间静寂，连呼吸也十分微弱。

木台上，美貌歌妓也十分纳闷，台下喧嚣士子怎么突然没动静了，卖力令舞姿更露骨，希望引起众人注意。

王凌见众士子吃鳖的痛苦表情，立觉心中出了一口鸟气，尤其是狗眼看人低的候方域，呆愣半晌，俊脸涨成青灰色。

他心中暗自得意，历史上金缕曲乃是纳兰性德的代表作，一时间词曲竞相传写，于是教坊歌曲间，无不知有侧帽词者。他可是正而八经的穿越者，身后站着无数文化界名人，分分钟秒杀眼前小愤青。

候乡域内心如同重锤敲击，震惊几乎怀疑人生。他花月余时间精心准备的诗词，和这首《金缕曲》相比，和地上臭狗屎没什么区别。

田浪瞪大眼珠子，差点将桌案上的诗词瞪出两个窟窿，兜里花重金买的诗词根本拿不出手，看向王凌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众士子本来嘲笑败家子不自量力，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千古名篇，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家相顾无言，寒窗十年苦读，竟不如败家子随意所作，心中生出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无奈。

“卧槽，老子耳朵没听错吧！王凌这泼皮竟会作诗了，真是惊瞎老子双眼。”陈登手中酒杯一哆嗦，不知不觉洒了一身，丝毫未发觉。

他心中暗思，王凌莫非吃了春药不成，这个泼皮无赖什么时候会做诗了，下意识想到是抄袭城中哪位名家之作，这种事士林圈也常有，他瞬间有种下楼戳穿真相的冲动。

沉思片刻，他又慌忙摇头打破遐想，虽然他读书不多，对诗作也略有涉猎，一听之下就明白，这首《金缕曲》乃是千古流芳的佳作。其中意境深远，放到今日众多诗作当中，真是云泥之别，谁又会傻呼呼把扬名机会，白白让给败家子。

旁边的刘胖子眼见几人表情各异，一脸羡慕的说道，“要是能让我见一下香君姑娘，现在让我立刻死都值。”

四周的文人骚客唏嘘不已，此人是谁？怎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

刘胖子立刻站起身，拍着胸脯骄傲的喊道，“那人是我朋友，名叫王凌。”

厢房内，陈登心中泛酸，无奈翻了翻白眼暗骂，“死胖子，喝醉了，还不望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