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东仓使者
清代著名文学家乐钧所撰写的《耳食录》中,曾有这么一段记载:
说是在乾隆年间,抚州府金溪县有个姓周的老妪,年逾半百,却无儿无女,丈夫也在几年前死了。
因此,周老妪只能一个人住在破屋里,靠讨饭度日。
一天傍晚,周老妪已经躺下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你真是太可怜了,我来帮帮你吧。”
周老妪吓得赶紧转头去看,却没瞧见任何人,这下她更慌了。
此时,那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你莫要害怕,床头有两百文铜钱,你可以拿着它们,到集市上去买些米面。”
周老妪按照这声音的指示去找,果然在床头发现了两百文钱。
于是她就问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听那声音答道:“东仓使者!”
周老妪知道对方的的确确是在帮助她,而非害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自那日起,或钱、或粮,亦或其他食物,总是会自动出现在周老妪的家里,虽然都不多,只够维持一两天的,但用没了就会再次出现,从没有断过。
不仅如此,这个东仓使者还会偶尔送来几件衣裳,尽管只是些粗布素衣,但却足以让周老妪免于冻饿之苦。
因此,周老妪十分感激这个名叫“东仓使者”的神仙,一日,便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道:“我受了您太多的恩惠,希望您能显形,让我见上一面,我也好为您塑一尊神像,一日三香的祭拜。”
却听那个东仓使者说道:“我本无形,但既然你想见我,那我们就在梦中相见吧。”
当晚,周老妪果然梦见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前来找她,并告诉她,三日之后,村东头的刘员外家会遭歹人洗劫,让她近些天不要去那里,以免受池鱼之殃。
到了第三天,真的有一伙强盗趁夜闯进了刘员外家,一番洗劫后,还将刘家付之一炬,大火直至第二天清晨才被扑灭,事后统计,刘员外一家二十多口,无一生还,就连隔壁的两户人家,也被这场大火吞没了,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之后,乡邻间偶有一些喜丧大事,东仓使者都会用托梦方法,提前告知周老妪,并嘱咐她不要出去乱说,之后这些事情竟真的都一一应验了。
时间久了,周老妪偶然听闻,周围的人家,经常会无缘无故的丢东西,于是她便猜到了,应该是东仓使者干的,但她仍然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就这样,过了几年,邻居渐渐发现,似乎很长时间都没见到周老妪出来行乞了,心中好奇,便到她家里拜访,可这一拜访不要紧,竟赫然发现了自家丢的东西,便认为是周老妪偷的,而周老妪又不愿说出实情,眼看着就要被抓去见官了。
这时候,房间中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那些东西都是我拿的,正所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家境富足,不愁吃不愁穿,只是少许身外之物,对你而言,也算不了什么,若是再这样纠缠不休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话音刚落,就有一块瓦片掉落下来,砸在了那人面前的地面上,吓得他赶紧落荒而逃了。
这事情在乡里之间传开,邻居们都很怕这个东仓使者,于是便有人去龙虎山找张天师求了一道神符回来,闯进周老妪的家中,将符贴在了她家墙上。
周老妪见状,十分恼火,上前就要撕掉那符,忽闻一道霹雳炸响,她的床头被轰出了一个比窗户还大的窟窿,只见一只成年人大小的巨鼠躺在里面,已经死了。
自那日起,周老妪又开始穷困潦倒,做回了乞丐……
这个故事虽说杜撰的,可这“东仓使者”却是真实存在的,并出现在了庄明等人的面前。
“不对啊,它们大部分的应该都是黑克兰人吧,怎么说的是华夏语?”潘小鹏疑惑。
“仙类怎么可能会说人类的语言,它们说的应该是巫语才对。”余优解释。
“那‘东仓使者’在巫语里是什么意思?”潘小鹏继续追问。
余优摇头:“不知道,我们屠龙人只懂得巫语的文字,并不知道怎么发音,你的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馨姐才对。”
潘小鹏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国内应该才凌晨5点左右,怕扰了某对新婚燕尔的清梦,所以他没敢直接打给甄馨,而是发了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嫂子,东仓使者在巫语中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就主动把电话打了过来。
“喂,嫂子,起这么早啊?”
“嗯,我在帮黄眷收拾行李,‘东仓使者’这个词,正确的读法应该是‘do ca si ze’,在巫语里是‘杀了我’的意思,因为和古华夏语中的‘东仓使者’发音一样,所以在古代就是这么读的,不过现代华夏语的发音早已改变,如果还读‘东仓使者’那就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啊?哦!我做梦,梦到的,那什么…嫂子你先忙吧,我得再睡会。”潘小鹏说着就准备挂断电话,却被黄眷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