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吻
这一路走的很安静，很长。凌菲开的很专注，她想的是赶紧到家好让辰南早点休息。但辰南想的是，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永无止尽。
到了家，凌菲将他扶进了卧室，让他坐在旁边的榻榻米上。帮他换鞋，脱了外套，又忙着准备去洗浴间帮他拿一块热毛巾来。
喝醉的辰南不哭不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凌菲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他只是眼眶湿润。凌菲什么也不再多问，她帮他擦洗干净扶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凌菲拍拍他的手刚要去洗漱，辰南道：“对不起。”
凌菲轻轻的笑了一下，看着他，“为什么要道歉？”
辰南顿了一下，说：“让你看到了我不好的一面。”
凌菲笑着眨眨眼，“那我才应该道歉，我经常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给你。那你会原谅我吗？”
辰南：“会。”
看着辰南闭上眼睛，凌菲关了灯，拿着辰南的外套和鞋子走出卧室，将门关好。
出去以后他从辰南口袋里拿出手机，轻易就密码输入正确解锁。她看了辰南今晚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是打给自己的，往上有一通陌生电话，20点23分，通话3分43秒；再往上有一通是备注名为“客户”的，虽然通话时间有点长，7分55秒，但这没什么奇怪的，跟客户谈生意难免会讲的多一些。
最奇怪的是再上面一通，“J”是辰南对那个在国外生活的好友的称呼，这两个人虽然关系很好，但却很少联系。这天他们竟然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这三通电话，都挺奇怪的，超出了凌菲所认识的那个辰南。但是人总是对熟悉的事物本能的会放下戒备，所以凌菲看着那个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才响了两声就接起来。
“…辰南你，你到家了吗？怎么会这么晚才到家呢？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好吗？辰南？”
凌菲冷静的挂了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
第二天，凌菲早早的做好早餐，六点一到辰南准时下楼来。他站在厨房门口，笑了，“有位女主人的感觉，真不赖。”
凌菲也笑，“快点过来帮忙。”
辰南笑着帮着摆好早餐，两人坐下来吃。谁也不提一句昨晚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吃完早餐两人开车上班。
路上，那个陌生号码电话又来了，辰南看了一眼，没有接。凌菲也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问。
响了三次，谁也没有动作。
辰南：“你不问问？”
凌菲打趣昨晚这个人不顺她心意，她笑道：“名不正言不顺，不敢多问。”
辰南：“是我母亲，一个很早前就离家出走的母亲。我不喝酒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有一个酗酒的父亲，死于酒驾。”
凌菲转脸看着辰南，久久说不出话。
辰南的车速依旧平稳，他平静道：“从前撕心裂肺的事情，过了，再讲出来就是一个陈述。”
凌菲觉着辰南昨晚喝醉，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离家出走的母亲引起的。她伸手握着辰南开车时习惯性放在腿上的手，她说：“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情，无论我两最后是什么关系，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辰南笑了，他将手翻过来，与凌菲掌心相合，然后十指交扣，他说：“有这份心意就够，不要许这么重的承诺。”
凌菲皱眉，调皮道：“你信不过我？”
辰南笑着，“有一点。”
到了公司，凌菲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带包，也没有化妆，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状况。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大家应该都到了，她略微思考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往办公室去。
可是她实在太引人瞩目了，伍停一眼看穿，“你今天怎么没有带包啊？妆也没化，你，”伍停笑起来，她这一停顿其他几人也来了兴致。
凌菲尴尬的笑着，“嗯，是啊。睡同学家了，太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有没有带口红借我用一下？”
江璐递了一支小羊皮管香奈儿的过来，“用我的吧，她的太妖艳了，不适合你。”
伍停：“我的哪里妖艳了？我这是复古红好吗？”
凌菲笑着，“我下次试试你的妖艳复古红，感谢啦。”
贾森一脸的不高兴，“你同学男的女的？”
凌菲：“女的，大学舍友。”然后她拿着口红往外走，“我先改善一下我这吓人的气色去。”
她一走，伍停一屁股坐在贾森桌上，“喂，我说渣男，你这次不会是认真的吧？我怎么觉着你连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类似爱情的味道。”
江璐：“最好别，人家是瞧不上他的。”
杜洋抬抬眼镜插了一句，“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冯芹隔空看了一眼江璐，江璐顿了一下道：“这不明摆的么？长得漂亮硕博连读，人家要脑子有脑子，要学识有学识，凭什么看上渣男？”
贾森不满的“嘶”了一声，但也反驳不了。
伍停笑着回到自己位子上，“好像是。”
几人忙着面试上班，隔壁行政部门的人不时过来沟对一下下周五举办的公司终年庆活动。问凌菲愿不愿意出任节目主持人，凌菲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行，我有人多焦虑症，站上去话都说不清楚的。”
贾森笑着看她，不带调侃，甚至有些宠溺，“你怎么那么多小毛病？你上次还说你有独处困难症。”
听见这句，大家憋不住笑出声来，所有人心照不宣。
行政的同事道：“凌菲，忽悠他可以，别忽悠我们呀。你可是众望所归，公司男同事一致表决通过就要你上的，台卡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说着行政的同事真的把台卡递了过来，凌菲连忙推拒，“不不不，我不开玩笑，人一多我就忘词儿。这么好的演讲稿被我说得乱七八糟，那不是打脸咱们行政人事部吗？让李瑶和伍停上，她俩绝对够格。”
莫笑抬着水杯“路过”道：“凌菲，做不好也得做，这是任务不做要扣钱的。李瑶早就定了。”
所有人先静默了片刻，等着莫笑的门关上，随后哄堂大笑，凌菲拿台卡捂着脸。
伍停笑着抬手戳戳凌菲的胳膊，“想拖我下水，你太嫩了。”